那个曾经给了她希望,成为了她的靠山的人,却又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弃,让她成为祭品的人,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如同被一瓣一瓣地掰碎。
想起闭眼之前上官睿辰看自己的眼神,秦暮云的心里那一丝的怜悯和慈悲,瞬间就化为了乌有,只要能够复仇,只要她足够地强大,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哪怕她要成为一个她自己憎恨的那种人,她的眼神坚定,她一定要让那个人后悔,总有一天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那一天起,秦暮云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变得强大,她没日没夜地训练,她进入特工营的时间很短,她必须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上他们,并且超越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她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什么东西看一遍也就学会了,这大大的缩短了她学习的时间,她将自己休息的时间减少到最少,剩下的时间,拼了命的学习。
“主子你歇一会吧,离考核的时间还有很长,你现在比很多人都要强了,就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远月一直陪在秦暮云的身边,她还只是在一旁休息,连她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秦暮云刚恢复的身体。
“还不够。”秦暮云冷冷地说道,她还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她是绝对不会停下的。
“主子,你已经很厉害了,同批的人中,没有几个会是你的对手了,你就歇一歇吧。”远月实在是受不了了,劝道。
“不够,还不够,差远了。”秦暮云连头都没有回,继续训练,她知道上官睿辰的实力,而她现在的实力,连动他一分一毫都不可能,甚至连近他的身都难,更不用说报仇了。
“如果你累了,就去休息……”秦暮云话还没说完,她的脖子上一疼,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营主。”看清楚了来人,远月吓得连忙跪下行礼,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带着面具,但是她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传出去。”传来的声音沙哑,却有着独特地磁性。
“是。”远月低着头退了下去,到了远处才敢回头看一眼,之间营主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不出身形,此时抱着秦暮云,眼神凝视着她,一动不动,让人不觉浮想翩翩。
远月心中满是疑惑,像营主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怎么会来管这样的小事,而且还如此的隐秘,难道自己家的主子,大有来路。远月不敢想下去,在特工营,知道的越多,寿命越短。
“程英,你去跟鸢尾说,不用如此地严厉。”此时营主的面具脱下,上官睿辰对身边的程英说道。
“主子,早就已经说了,但是太……秦暮云她太认真,把自己实在是逼得太紧了。”程英差点就说错了话,吓得他冷汗直冒,要知道特工营,营主的身份是绝对的机密。
看着躺在怀里的面色苍白的秦暮云,眉头紧皱,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在特工营中以她现在武功,已经是中间的佼佼者了,为什么还要逼得那么紧。
程英上前准备接过上官睿辰怀里的秦暮云,却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将秦暮云横抱回她的房间,为她盖好被子。
虽然脸上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眼神中的心疼和担忧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余毒未清,就如此不眠不休,这女人是不要命了。
“主上,要不我们将姑娘安置在别处吧。”程英看出了上官睿辰眼神中的不舍,怕自己这个主子又太爱面子,自己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道出了他的心声,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留她自有用处。”上官睿辰白了程英一眼,便放下秦暮云转身离开了,今天的确是他冲动了,居然如此的失态,“她如果此时身体没有调养好,以后自是非常的麻烦。”
上官睿辰又解释道,好像觉得自己解释的还不够清楚一般,转身再次跟程英确认。此时程英就算想说什么也不好揭穿,只能顺应地点点头,自己这个主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怕是以后和太子妃还有好长的一段情路要走呀。
当秦暮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房间中,而且外面的天色已晚。
“主子你醒了,你在练功场中晕倒了,可把奴婢给吓坏了。”远月听到屋里面的动静,她推门进来说道,此时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主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这么高强度的训练。”
“真的是我自己晕倒的吗?我怎么感觉我被什么打到了。”秦暮云有些懵,自己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到了后脑勺,才会晕过去的。
“主子,你现在可别想了,好好将身体养好吧,鸢尾主子给您请来了大夫,开了几贴方子,这几天可得好好的休息。”远月岔开话题,这要是真追究下去可不得了,她可招架不住。
秦暮云这几天可老实了,整天都呆在房间里面休息,保证自己休息睡眠的情况下,她其他的时间都在研究兵法。不知道为什么,那张《边疆兵布图》总是在她的脑子里面浮现,她想明白为什么,也想知道怎么样的兵布才能在战场是致胜。
魏国前临梁国,后有楚国,两国一直都在虎视眈眈,特别是梁国总是时不时的骚扰边境,让边疆的百姓,民不聊生。
她对行军打仗有很大的兴趣,她的房间里面绝大部分的都是兵书,也不知道鸢尾是从哪里弄来的,知道她对兵法感兴趣,便经常给她送书来。
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有的时候鸢尾会以小考为名,送来几道考题,秦暮云便一一解答,并且将自己的最近看书的疑惑写在了卷纸的最下方。
等到下一次的时候,拿到的卷纸上方便是对她的疑惑的解答,下方才是考题,如此以往,秦暮云所谓考试的试卷却是越写越长,有的时候居然长达十张之多,然而她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