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在众八卦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尖锐的震惊地尖叫声,“你再说一遍,你说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佳欢,你怎么了?”大家都对平时的冰山美人程佳欢突然的激动反应感到不解,这个从来都是什么面无表情,今天居然对这个八卦如此地感兴趣。
此时人群中最为醒目的便是那一位身穿练功服,身材高挑,表情冷艳的美人,此时正怒目盯着秦暮云房间的方向,眼睛中好似要喷出一团火焰一般,这便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冰山美人程佳欢。
可是今天却更加像是火焰娇娘,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却让人更加地害怕,唯恐靠近了将会引火上身。
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知道这个火山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可没有几个人是程佳欢的对手。
“她姓秦,姓秦,我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秦暮云,没错就是她。”程佳欢喃喃自语,脸上却越来越兴奋,更贴切的是嗜血的笑。
父债子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像秦光耀复仇,现在他的女儿送上了门,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一定会将秦家每一个人都剥皮抽筋,用他们秦家的血来给她们程家祭奠。
程佳欢意味深长地朝秦暮云房间地方向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来支撑她的就是复仇的意念,她一定会将这么多年自己所受的,还有当年的那件事情,都算在秦暮云的头上。
躲在房间里面的秦暮云,像是感受到了这一股杀意,她不觉打了一个冷颤,在这个特工营中,她总是感觉有一个像是在操控这一切,她越是想要隐瞒的,偏偏就有一个人将它翻出来。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鸢奇像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天一般,他常常会在信件的后面写上这一句话,表示鼓励。
仅仅一句话便打散了她心中的那些阴暗和无助,让她鼓足了勇气,再重新出发。她要蜕变,有朝一日,她要成为自己的主宰,挣脱开在她身上的那一层层的枷锁。
“主子不好了,主子……”远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主子你快来看看吧。”
秦暮云赶到厨房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厨房到处都爬满了老鼠,还有很多蛇蝎,估计是将五毒都放进来。
“这实在是太可怕,到底是谁,简直是太恶毒了。”远月气愤道,这才月初,才刚刚领了这个月的月供,原本秦暮云就刚来特工营,每个月拿的粮食,只能紧紧巴巴的吃,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毁了。
“不用害怕。”见到这些秦暮云假装镇定安慰道,曾经的她害怕,而现在看到这些,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将这些拿一个罐子装起来吧。”
听到秦暮云如此说,远月的两颗眼珠子惊讶地快要掉到地上,她在这里那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主子。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再也没有刚刚的震惊和害怕,而是镇定,也许这个女孩和其他的人真的不太一样。
“主子,你不害怕吗?”远月问道,“这些都是毒物呀!”
看着秦暮云认真的抓毒物的样子,就算她在这个特工营中看过太多的血腥,但是心里还是十分的震惊,特别是她知道秦暮云的身份之后。
“害怕。”秦暮云当然会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毒物,一个不小心,她便会被毒死,“但是害怕无用。”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显得格外的落寞,夕阳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孤苦伶仃。远月突然发现,她并不了解秦暮云,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又如此的坚强,有韧性。
像她们这样的特工营里面的奴婢,看似对主子毕恭毕敬,但却并非真心,因为知道这主仆关系不过就是暂时的。也许明天的她的主子就会死于非命,原本她可以自己解决厨房的一切,但是她不过是想让秦暮云多一丝的危险罢了。
这一次她打心底佩服自己这个主子,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可以跟着她。
“主子,我来吧。”远月走过去,接过秦暮云手中抱着的毒物坛子,麻利的捡起来,动作之快,让秦暮云甚是惊讶。
面对远月的改变,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她一直都知道远月不过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她强忍着心中的害怕,不仅仅是要锻炼自己的胆识,更是要试探远月。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心肠其实并不坏。
“主子,你说现在才月初,咱们这个月的粮食全部都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远月收拾完了,担心地问道,她是真犯愁,这次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是却意味着以后都要饿肚子了。
“这是怎么了,哎呀,我的粮食怎么不见了。”刚进入特工营的人,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两个人共住一个庭院,也会共用一个厨房,进来的是和秦暮云住一个庭院的王璐瑶。
“是不是你干的!”王璐瑶指着秦暮云的鼻子说道,“就知道你不坏好心,还好我赶来了,不然你让我接下来该怎么过。”
秦暮云看着王璐瑶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的慌乱,看来这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看来这才是她们的目的。
“你这个小偷,抓小偷了,抓小偷!”王璐瑶越说越来劲,声音也越来越大,恨不得将所有的人都招来,果然,大家就像是早就等在门口一般,纷纷涌入到秦暮云的庭院中。
“我就说,这个女人就不是个善茬,现在露出尾巴来了……”
“就是说,我看这个鸢奇就是被蒙蔽了双眼,才会收她为徒吧,这次被抓了,看她怎么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对秦暮云指指点点,但是当事人只是保持沉默,没有一句辩解的话。大家渐渐地说得有些尴尬,她们的这些话就像是打在海绵中,完全没有反应,渐渐也就停下来,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