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大碍了,多谢大人的关心。”秦暮云虽然心里恶心,但是脸上却扬起天真的笑,表现地异常乖巧的样子,为了让陈敏行看来自己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小白兔一般。
“那就好。”陈敏行也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两天我派人去找你父母了,顺便带回来给你确认。”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秦暮云,不愿意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异样。
此时被抬上来两具明显散发着腐臭味的尸体,这味道让人都觉得恶心,秦暮云害怕地浑身颤抖,但是却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掀开两块白布。
此时两具尸体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秦暮云害怕的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但是她不得不用手翻弄这两具尸体,来确认身份。
“大……大人……”秦暮云的眼睛都不敢往上面去看,陈敏行显然对她的反应有一些相信,同时又保持着怀疑,“这好像不是我的父母,我父亲的手曾经受伤过,大拇指有点奇怪。”
秦暮云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这个时候陈敏行才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这两具尸体便被抬了出去,又抬进来了两具尸体。
秦暮云再次查看了之后,才勉强的点点头,陈敏行果然行事谨慎居然连这些都查的日此仔细,他的心思之紧密,让她有些后怕,幸亏好她提前已经打点好了,不然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被他给砍了。
“云姑娘,既然已经找到了你的父母,你就可以安心在我府上养伤了。”陈敏行此时笑得就像一只狐狸,心里估摸着正在打什么算盘。
“这怎么可以,云儿不能白白拿大人的东西,云儿如何才能报答大人呢?”秦暮云的眼神真诚,充满了感激,“云儿现在也不知道表姑在哪里,请大人收云儿为奴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秦暮云跪在了陈敏行的脚边,样子着实可爱,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练的都已经使上了,她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可是陈敏行却依然脸上带着微笑,眼里没有温度。
“你先养伤,老夫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求你帮忙。”陈敏行拍拍秦暮云的肩膀,“到时候,希望云儿姑娘能够记得今天说的这番话。”
说完陈敏行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完全没有刚刚和蔼的模样,他走得极快,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人的样子,秦暮云不想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窗外传来一阵喜鹊的叫声,秦暮云的神色一动,很快便装作一切如常,待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她才敢关上自己的房门,打开处于院子边上的窗户。
此时从窗外跳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衣,蒙面从身材上看,是一位姑娘。“主子,我可算是等到你了。”跳进房间的正是早早的已经来长郡等待的远月,二人原本相约两个月后,没有想到秦暮云一处特工营的大门,就正好碰见了魏国边境闹饥荒,难民暴动,这才使她耽搁了半个月的时间。
不过这样也好,此时远月已经在长郡落脚,开了一家医馆名为远安堂,明面上是给人治病,而私底下却是特工营的一个情报点,收集梁国的所有情报。利用进出药材的方式,将情报送出去,这样就没有人会起疑心。
“远月,一切可还顺利。”秦暮云见到远月也很兴奋,终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段时间她为了让自己的所造的这些都有证可查,可是一步一步从魏国徒步来的梁国,中间还遇见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就这么短短的马车只要十日的路程,硬生生走出了两个半月的时间,到达梁国的时候,她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一切都好,主子,给你看病的郎中是我们的人,以后有什么消息的话,可以通过他来传递。”远月将法子教给了秦暮云,虽然简单,但是她还是一遍遍确认秦暮云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都记住了,并且能够复述出来,才放心。
远月大概的讲了一些他们在梁国所要做的事情,秦暮云也粗略了讲了她接下来的计划,两个人这才都定下心来好好的琢磨着怎么实行自己的计划。
“对了,差点忘记了,主子这是鸢奇主子托我带给你的。”远月在离开之前,突然想起自己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见到鸢奇了?”秦暮云惊讶地拉住了远月,“他……”
“并没有啦,当然是鸢尾主子给的。”远月吐了吐舌头,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最关心鸢奇了,可是她在特工营中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物,主子来了他也便出现了,的确是很让人好奇。
秦暮云白了远月一眼,这个小丫头片子,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这样捉弄她,但是她也并不生气,随她去了。
看着这手中的这三个锦囊,秦暮云的心里暖暖的,即使已经有两个半月没有鸢奇的消息了,她的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他,这个如师亦如友的人。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她能够立下功劳,成为特工营中和鸢尾同样级别的人,那个时候,她就能见到他了。
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秦暮云赶紧收起了那三个锦囊,她刚收起来,来人便推开了秦暮云的房门。
“云姑娘你没有休息吗?”进来的是陈敏行派来伺候秦暮云的婢女阿冷,说是伺候,其实不过是监视罢了,她总是冷不丁的丢过来一个试探,或是像这样毫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让人措手不及。
幸亏秦暮云这两个半月来并没有落下修习功法,她的功力长进了不少,不然还真有可能会被发现。
“我有些睡不着,就起来想要出去走走,刚刚穿好衣服,你便过来了,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秦暮云俏皮的说道,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心思单纯,特别是这双眼睛,没有杂质,好像一眼就能望进眼底。
阿冷原本保持怀疑的心思,也因为她明媚的一笑,而抛之脑后了,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与别样的心思呢,看来自己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