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贝娜无语地看了几秒无缘无故发脾气的萧彦俊,“你吃枪药了吗?好端端发什么脾气啊,好好说不行吗?我没有伺候过人,我怎么知道!”
盯着她,萧彦俊的狭长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没伺候过人,难道还没有被人伺候过吗?”
尹贝娜古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毛巾扔进盆里。
撸起袖子,坐到床边:“坐起来行吗?”
萧彦俊抬了手,尹贝娜将他扶的坐起来,而后坐在他面前,为他解开衬衣的扣子。
她的手很轻,解的很认真。
头顶飞起的发丝萦绕在萧彦俊的下巴上,弄的他痒痒的,他的心里本来很喜欢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可是他却恼怒自己心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莫名地发起怒来:“你解个扣子需要这样费劲吗?是不是平时都是撕男人的衣服,所以根本就不会解扣子啊?”
尹贝娜被他推的朝后仰了仰,缓缓坐直身子,看着他好端端地发怒。
她一脸又愤怒又茫然,茫然了半天,皱眉道:“你这么不喜欢我,干嘛还要我来伺候你?”
“我什么时候撕过……”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调查过我的身世?”说着随即自问自答:“也是,向你们这种少爷公子的,要对我这样一个故意接近你的人,肯定要掘地三尺将我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
说起尹贝娜这个原来的主人,替身的她从尹贝娜父母和男友那里了解到的很少,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和萧彦俊相处,她记得他说过她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此事看来尹贝娜这个女人确实有点艳史,然而作为替身的她完全不知晓。
此刻打算从萧彦俊口中套点出来,一遍更好的掌握尹贝娜这个角色。
坐在他对面,眸光深沉地凝视着萧彦俊,若有所思道:“能告诉我,你还知道我过去的什么事吗?”
萧彦俊闻言不可思议地冷视着尹贝娜,“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她回答的很从容,“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脸,请问!”
“给我滚出去!”萧彦俊愤然地怒喝一声,额头青筋爆出!
尹贝娜不怒反笑,看着面前愤怒的帅哥,笑的肩膀抖动,在他面前肆意地比划着手:“你现在一个手脚不健全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吼?”
“我今天要是不出去,我还不信你站起来赶我?呵呵,呵呵呵!”她得意的笑着。
萧彦俊右手一把捏住了尹贝娜的下颚,咬紧牙关,双眸有冰刺射出,“你别给我太嚣张,等我好了,没有你好日子过!”
下颚被他捏痛,尹贝娜脸上却极其的放松,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那我要是不让你好呢?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一脸的贱笑,与挑衅。
“你敢!”他的手越来越用力,眸色越来越冷。他怒瞪她的视线距离只有五厘米之遥。
尹贝娜开始忍受不住痛,用力拍打他的手,“你捏痛我了!”
他好像得了失心疯,冰冷的眸子死死瞪住她,眼底有不知名的怒火,又似仇恨,缓缓地他想将她捏死。
尹贝娜吃不住痛,又扯不开他铁爪般的手,眼中痛的流出了泪水。
眼中盈盈的光泽滑落,流过脸颊,落在了他修长的食指上,内心的怒火突然被浇灭,眼底有伤痛,缓缓地松开了尹贝娜。
其实尹贝娜在接触他以前,对患有孤僻症的人进行了研究,也有所了解。对于他性格的反复无常,她也能理解这个孤僻的男人,此刻内心深处也有了一丝同情。
他的手没有完全松开,怒目而视面前可恶的女人。
尹贝娜将他的手硬拽了下来,坐的离他近了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眸光有一层淡淡地迷雾,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凝视她的双眸冷若冰霜,“你觉得可能吗?”
抿唇皱眉思索了片刻,尹贝娜叹息道:“可能,不过呢,你这人是个完美主义的洁癖者,你不喜欢属于你的东西有任何瑕疵。”
她说着眸光幽亮:“所以呢,你去调查了我,发现我的曾经很污秽,对不对?你呢,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可是有接受不了我和别的男人交往过,所以……”
调整了下坐姿,神情正派,“但是你要明白,现在这个社会小屁孩都打kiss,初中就为彼此献身,你说你以后的老婆能是个处吗?”
她深吸一口气,正色地拍了下萧彦俊的肩膀,“当然,你还有一种选择的权利,不结婚!”
说这句话的模样十分的认真,让萧彦俊又从她黝黑的眸子里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递给他一个苹果,他不是不愿意接,他的内心深处很想要,只是曾经他吼过她,让他的内心感到深深地自责。
就在他要伸手去接时,她却缩回了手,带着微笑,模样极其的认真,就想此刻。
她说,你要是还嫌脏,我把皮给你削了。
他想说,只要是她的东西,他一点都不嫌脏,可是他就是说不出那句话,他心里有种某名的害怕,他害怕自己开口说话,就会将面前的女孩吓走。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明明是很喜欢她的,可是他却吼了她,他讨厌自己的孤僻,讨厌自己的性格,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
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看她认真地给他削苹果,那一刻他鼓足勇气会接收她的好意,跟她说声谢谢,然后再向她道歉。
可是她削一半把手划破了,流出来的血吓晕了她。
此后他们便再也没有机会那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大,他将那次她手指头划破怪罪在自己身上。
要是他接受了她洗过的苹果,她也不至于会被水果刀划破手指,不至于晕倒。
大概是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性格就不同于别人,很古怪。虽然他长得很好看,母亲却一点都不喜欢他,打他骂他,说他是天底下最怪癖,最不听话,最可恶的孩子。
母亲说,就是因为他生来怪癖,所以父亲才渐渐冷淡了她。
母亲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他身上,于是用鞭子抽打他,用手狠狠的掐他,逼迫他和别人交往,和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