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俊的伤痊愈,已经不用她每晚伺候洗漱,尹贝娜便轻松了不少。
自上次事件发生后,尹贝娜的自由受到了监视,不是监控器监视,而是由谢宁除了睡觉不监视外其余时间寸步不离。
萧彦俊对她说的好听,以后谢宁要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其实就是监视她。
监视让她一人接连打扫了两周的卫生才肯罢休,然而真实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监视她打扫卫生。
――――
绚丽多彩的酒吧中,摇滚音乐声让每一个舞者灵魂解脱,忘我的在舞池中扭动摇摆,迷离眩晕的灯光让人头昏眼花。
吧台边坐着两个年前的小伙,穿着牛仔夹克,头发染的火红,在绚烂变幻的灯光下,变幻着各种色彩。
调酒师手中的鸡尾酒瓶迅速变化,就好像在演杂技般,让人目不暇接。
陆邵晔眸光忧伤,将一杯杯调好的鸡尾酒灌入肚中,将酒杯放在吧台:“给我来杯威士忌!”
身边坐着的年前小伙,左耳带着耳环,碰了碰他的胳膊,坏笑着,凑近了他耳边大声道:“我怎么有一段时间没见你和你那娇俏女友在一起了呢?”
陆邵晔气愤的手一挥,“别他妈的跟我提她,提她我就一肚子的气。”
身边的人不以为然地扯了下嘴角,端着手中的蓝色酒液在眼前慢慢摇晃。
斜睨陆邵晔笑道:“我昨天看见她跟萧二公子逛街,”没有忍住嗤笑一声:“那洁癖王子也真够狠心的,让一个女人给提东西,他空着手大摇大摆地在前面走!”
说着叹了声气,“哎,累得那美女满头大汗,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看的我都心疼的着急。”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眸光一亮拉了拉陆邵晔的胳膊,“哎,你不是怀疑他们会发生点什么了吧?”
陆邵晔白了一眼身边的男孩,甩开他的手,眼中的恨意更浓,想起萧彦俊对他说的话就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心中愤愤不平。
看陆邵晔的表情,身边的男孩便知道自己没有说错,抿唇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道:“我听我叔叔说,萧氏的二公子不碰女人吗?”
说着眉头拧的更紧,“说是从小被母亲虐待,自小就对女人有极大的恐惧感?难道不是真的?”
陆邵晔冷笑一声,“都是他妈的狗屁,一个男人对女人恐惧还怎么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他不是什么恐惧异性,他是有严重的孤僻症和洁癖!”
男孩听后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哦,原来谣传不可信!”
说着两人碰了下被,男孩眼睛亮了些,嬉笑道:“你的女神喜欢他?”自问自答,“不可能吧,那不是犯贱吗?”
喝下杯子里的酒液,陆邵晔气愤道:“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钱!”
了然地点了下头,男孩坏笑道:“你这样说我就信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皱起眉头,看向陆邵晔,“你可是陆家的大少爷啊!以后你妈的产业可全是你继承啊,她怎么就不跟你呢?”
男孩错愕地吸了口气,怔然地看着陆邵晔:“难道她不知道你家大业大啊?你对她那么好,巴心巴肺的爱着她,她为什么还要跟着那个男人受虐啊?”
扁起嘴手指摩挲着下巴,神情严肃,郑重地拍了拍陆邵晔的肩旁,“我看的出男洁癖王子根本不喜欢她,你的女神要不是喜欢他,我敢打赌,接近他绝不是为了钱。”
“你对她了解吗?”男孩的眼睛亮了亮又问道。
陆邵晔的眸色变得深沉,要说很了解,说不上,但是尹贝娜几乎好不掩饰的告诉了他一切。
她说,她是真的把他当做了好朋友。
她来这里无亲无故,第一天就被人欺负,因为遇到了他,是她多次救她于水火,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交定了他这个朋友。
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陆邵晔都能感受到她是发自肺腑的,他也能分辨出她那一句话是骗他的,那一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所以有时候即使知道被骗了他也心甘情愿,而她东窗事发找他来算账时,却开始耍赖不认账。
这样的她,却让他喜欢的紧。
想了想,觉得他还是很了解那个女人的,简单中带着无赖流氓的性格,无赖中也有真诚的一面,是一个很容易让他懂的女人。
只有一件事让他不懂她,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进萧氏集团上班。
绚烂的灯光变幻着色彩,映照在他暗淡的眸子里失去了光彩,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了解!”
“那不就得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就行了。做了你无法忍受的事,该放手就放手。”身边的男孩悠然地说着。
“再说了,你的女神大你三岁!我看她的眼里压根就没有你,一直把你当做弟弟看待。”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拉正陆邵晔看着他,“你是不是看见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陆邵晔这个损友,脑子还算灵光,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谓眼见为实,要是他没有亲眼见到的东西,一般是难以相信的。
陆邵晔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损友,随即变得深沉,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没有,那个洁癖王子跟我讲的。”
“咯咯……”身边的男孩名区洋,听了后抽笑起来,笑的两眼泪光闪现,笑的陆邵晔一脸愤然。
憋住笑,指着陆邵晔道:“你的女神说你是小孩,我之前不赞同,现在我很佩服她的眼光,幸好没有答应你的追求!”
陆邵晔神情恼怒,最讨厌就是别人说他是长不大的小孩,猛地推了下区洋,“你他妈说什么啊?”
区洋一脸贱笑,揉了揉笑酸的脸颊,故作正色道:“你啊,以后要在商界混,就要多去了解了解你的敌人。”
“给我也来杯威士忌。”他朝调酒师要了酒,继续对陆邵晔道:“为什么商界会叫他洁癖王子呢?他可不是洁癖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谢谢!”结果调酒师手里的酒杯,区洋嬉笑的神色渐渐隐去。
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听叔叔说,那个人脑子特别的冷静,不爱笑,城府极深,心狠手辣!”想了想填了一句,“大概被他妈给虐待造成的!”
说着抽笑一声,碰了碰陆邵晔的肩旁嘲讽道:“不是哥们瞧不起你,是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当然我叔叔都败在他手下,我也没得说!”
喝下酒杯半杯酒液,不屑道:“他对你说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哥们保证,十句有九句是假的!”说完扯起嘴角斜睨一脸深沉的陆邵晔。
深沉地凝视了区洋一会,陆邵晔起身跑出了酒吧。
“哎,你去哪里啊?哎……”区洋没有动身喊了两声,陆邵晔的身影已经向消失在了迷幻的灯光人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