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单琰客套了两句之后,单琰突然将我推到了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面前,眉眼一弯,“祝各位玩好。”
我内心宛若惊雷平地起。
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身后的人就毫不客气地将我一把抱在了腿上,我头皮发麻,四直发抖,单琰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驮着脑袋,看的津津有味,就差没有拍手叫好。
那一刻,我心里对单琰的那点儿妄念,瞬间被焚烧殆尽。
我将身体往前一倾,将跟前的红酒往手上一逮,猛地挣脱那令人恶心的怀抱,牙关一咬就是一瓶酒砸上那人的脑门。
我转身冲单琰吠吼,“姓单的,有本事你就毒死我!别特么玩这些令人恶心反胃的把戏!”
单琰忽然烈嘴呵呵笑,仿佛有好几年没听见过这么搞笑的笑话,“是你说,宁愿当站街也不要与我亲近,而这还只是陪酒的小活计而已。”
我一憋,竟无言反驳。
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死也不能叫出声来。
见我被噎住,单琰更加愉悦,眉头上挑,“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受不了了?”
包厢里灯光灰暗,他半倚在皮质软塌沙发上,身边是着装尺度超出常人所能接受范围的侍女,邪眸半眯,嘴角一勾,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显得更加不可捉摸。
我一恼,理智立马被颠覆,差点没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红酒,一把泼在他脸上。
“单琰,我可没心思跟你耗,这种无聊的事情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惹怒我是什么下场!”
狠话一房,我扭头就走。
我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手刚触碰到门把,徒然警觉身后有粘稠的威压快速向我用来,下一秒,我身体一紧,突然落入一个如同铜墙铁壁般的怀抱之中。
“叶秋。”
单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手背一凉,开门的动作突然被他止住,“你可别告诉我,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说自己宁愿当站街小姐的你,其实这七年来从未跟任何一个男人干过两腿交欢的事情。”
这话砸的突然,让我空了脑袋,而这事实也让我无从反驳,我懵了两秒,愤然转身,伸手就抵住他的脸往外推,“不过就条有温度的棒子而已!我不屑!”
他下颌网上一台,嘴角毫无温度的笑容滞留了两秒。
微微一笑,很惊悚。
“意思是,你这些年都是用没温度的来自我安慰的了?”
他一本正经地讲着黄段子,将子虚乌有的事情扯得让人浮想联翩,再往前迈两步,我立马两颊滚烫,恼羞成灾。
一团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散不出去,让我气结,“好狗不挡道,滚开!”
单琰眸光瞬间冰凉,戾气一起,一把拎住我的头发,无比残暴地将我拖拽出了包厢,随即将我推进了一间情侣房。
我踉跄倒地,他立马扑上来,红着眼开始撕我的衣服,‘斯拉’一声下去之后,他如同着了魔一般,再也停不下来,任我歇斯底里嘶吼都无用。
“单琰!”
“单琰!”
这件情侣房应有尽有,我被他捆绑住了双手,被他强行带到一面镜子之前,被他用工具把玩。
我的身体产生了令人羞耻的反应之后,他毫不留余力地将我摔在地上,冷冷地叫了我一声叶秋,嘲讽,“看来你还真是经常玩那没温度的东西。”
那一刻,我羞愧到头脑发黑,目光空洞,光秃秃地跌在他脚边,没有半分自尊可言。
冷嘲热讽之后,他挑起嘴角就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照,“模样不错,以后每天都往你手机里发一张,好让你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你发情的嘴脸有多恶心。”
尾音被他压的特别重,刚撂完话,我的手机就发出了一条消息通知声。
他恨我,恨到了打定主意折磨我一生的地步。
我直视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化,这样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深刻。
这场凌辱最终因一通电话画上句号,他接完了电话就走人,我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呆滞着目光,空洞无神的在地上躺了很久,从夜店回公司的路上,我犹如行尸走肉。
关于李组长猝死那件事,因为李阿姨不肯私了,警局已经介入了调查,尸检正在进行中。
接下来的三两天里,我们公司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捉风捕影的记者每天早上都蹲在公司门口堵我,我一日三餐乃至睡眠都在公司进行。
网上各个新闻平台,乃至娱乐交友软件,都在谣传我逼职员加班,导致猝死的事,甚至网友扒出了我所有的忆往史。
而我们公司内部更是不平静。
我在网上点个外卖,收到手上时,里面装的全是令人作呕的秽物,上面写着鲜红的脏话。
每去一趟茶水间,卫生间等,类似的公共场合,就会遇到同事们扯耳朵。
“明明是她搞出来的锅,却还要借着上司的名头让我们加班加点的工作,根本就没想过职员的健康问题,活该她遇到这档子事。”
“完全继承了黑心商家的道德品质。”
“就因为她老爸是公司创始人,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呗,反正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她爸顶着。”
“这次可未必,我听说李组长的母亲打算等结果出来,就打官司呢!势必为李组长讨回公道。”
其中,有不少不人心疼李组长的女儿,说她小小年纪就面对生离死别,要是李阿姨伤心欲绝地跟着女儿一起走了,那她又如何只身一人生活?
我的生活乱成了一锅粥,偏偏还要每天都被单琰发来的敏感照片骚扰,于是,麻烦事又来了。
那张照片被打了马赛克,po上了网,占了手机的推送消息。
——惊爆!最近那位黑心上司的私生活,似乎也不那么干净?即便打了马赛克,肩膀上那块青色胎记还是那么的明显。
看到这则推送新闻时,我内心宛若惊雷平地起,我突然意识到,有人在暗处整我,而且那人对我不仅仅是知根知底。
这事出来之后,周围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有职员甚至为了证实,还刻意往我身上倒咖啡,试图扒我的衣服。
我深思哭虑,矛头全部指向单琰。
我越想越憋屈,咬牙切齿地将单琰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一听到他那慵懒的声音,冷呵了一声,“单琰,你竟让人往网上po那天拍的照片?”
低音炮的笑声突然从手机听筒里炸了出来,愉悦的像是好几年没有听见这么搞笑的笑话。
“叶秋,我可告诉你,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就你那得罪了人都不自知的破性格,你真以为看你不爽的人只有我一个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