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打电话求救,再不去医院的话我可能真的要痛死在这里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忽然之间,我开始眷恋起人生来,脑海中出现的却是某张冷冰冰的脸……
“张檬……我……送我去医院……”不到十个字,我几乎说了半分钟,我怕她担心我是自杀什么的,便又支撑着说了两个字,“痛经……”
我手一松,手机滑落了下去,我赶紧捂住小腹,再一次差点被阵痛折磨得晕过去。
从来就有痛经的毛病,吃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任何效果。
有个女医生跟我说,让我再坚持几年,等我当了妈妈以后,痛经就会慢慢减轻,消失。
所以,那天我趴在单琰的腿上,撒娇的说,你快给我治好痛经的毛病吧,我真的很怕。
单琰皱眉,说他不是妇科医生,但他可以带我去请他同事治疗。
我坏坏的伸手按在他的某个地方,笑说让我有个孩子,当了妈妈以后就好了。
单琰哭笑不得的抱着我,用他滚烫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
很快就不痛了,我却就此对疼痛上瘾了,我以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帮我止痛……
不会了,他再也不会关心我的疼痛与生死。
有种疼痛在这一瞬间盖过了腹痛和恶心,我眼泪刹那便滚落了。
身下的血也在这一刻开始汹涌而出,很快就湿透了睡裤,张檬晚点到,我还真的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又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
楼下,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天,张檬没钥匙!
我咬牙支撑着从床上挪了下来,短短的距离几乎要了我的命,楼下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了。
手机刚才滑落掉到床下面去了,要将床挪开才能取出来,而我又没办法大声点告诉张檬等我,我只能用现在的龟速挪下去给她开门。
我扶着墙艰难前行,心里默念着,张檬,等我,我没死……
张檬显然是急坏了,敲门变成了砸门,我脑补了一下她小小的身体里爆发着救我的能量,一下下的砸着结实的防盗门,心里感动又心疼。
“我……没事……”我用尽全力喊了一句,却不小心手扑了个空,没碰到楼梯扶手,我重心不稳一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骨碌碌的我像是皮球一样滚了下去,头晕目眩之中,我听到一身闷响,随即月光和冷空气一同从门口闯了进来。
“张檬……”我无力地叫了一声,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秒,我被抱了起来。
不是张檬!
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刺入鼻腔,我窒息了。
我被抱着迅速朝楼上走,耳边的心跳的喘息让我心如刀绞。
“你……怎么来了……”我抓着他的胳膊,虚弱的问道。
他没有说话,迅速将我放到了床上,反身冲出卧室,很快便拎着一个医疗箱上来了,箱子上鲜红的十字晃痛了我的心。
他曾经说,医疗箱是他的武器。
“你为什么来……”
他依旧没有回答,很不客气的拉过我的胳膊,酒精棉球擦到静脉的瞬间,我身子抖了一下。
“我不会弄死你的。”他冷声说了一句,将针头扎进了我的静脉。
我看着针水缓缓进入我的身体,脑子一片空白。
注射,拔针,止血,一系列动作都跟从前一样熟练,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也一如从前。
他弯腰从垃圾桶里将药盒子捡起来看了一眼,随即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污秽物,皱眉问,“之前吃的这个都吐了吧?傻,这种药会让你上瘾的。”
我不会点头也不会摇头,或许是针水的作用吧,我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静默的看着他忙碌的样子。
“你为什么来……”
他依旧没有回答,很不客气的拉过我的胳膊,酒精棉球擦到静脉的瞬间,我身子抖了一下。
“我不会弄死你的。”他冷声说了一句,将针头扎进了我的静脉。
我看着针水缓缓进入我的身体,脑子一片空白。
注射,拔针,止血,一系列动作都跟从前一样熟练,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也一如从前。
他弯腰从垃圾桶里将药盒子捡起来看了一眼,随即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污秽物,皱眉问,“之前吃的这个都吐了吧?傻,这种药会让你上瘾的。”
我不会点头也不会摇头,或许是针水的作用吧,我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静默的看着他忙碌的样子。
他翻箱倒柜,最后居然找出了是纸巾和姨妈巾,走到我跟前俯下身来,二话没有说便将我的睡裤连同内裤一同扒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紧张的伸手现在将裤子拽回来,但裤子已经被他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湿纸巾触到我大腿内侧皮肤的瞬间,我浑身再次剧烈地颤动起来,但是整个人昏沉沉的,并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这一刻没有任何暧昧的东西,只是一个医生在照顾病人。
单琰将我的身下擦拭干净,然后给我换上了干净的内裤,他熟练贴姨妈巾的动作刺痛了我的双眼,可能吧,这些年他照顾了很多个女孩子。
随后他找了一条干净的睡裤给我换上,又给我扎了一针,他刚刚将针拔出来,我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房间的灯还亮着,窗帘缝隙处透进来黎明的光。
我猛地坐起来,他还在。
他靠墙坐在地上抽着烟,浓浓的烟雾包裹着他,他此时双眼深邃的看着我。
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我的脸下意识红了。
“你……谢谢你救了我。”
单琰冷冷的扯起嘴角,“你打的电话,我就来了。”
我愣了一下,我明明是给张檬打的电话,怎么会……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不来,可能我就真的死了,谢谢你。”我低下头,沉声说道。
难道是之前真的打错电话了?
“我现在不想让你死,只是因为我还没有玩够,如果就这样让你死了,那多没意思。”单琰冷笑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