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惊诧问道。
“生父。”她说,“可以替我保密吗?”
“当然。”这次我没有迟疑。
我将身边替代啤酒的北冰洋打开,也许喝点这个的舒服程度也不亚于啤酒,打开口我递给她,“谢谢。”
也许这次我临时决定和她同行是正确的,错过了今天也许我根本无从了解她。
只是,接下来许久不见她开口,难道她只是为了方便明天见到住持之后不用再麻烦的去解释,提前告知我一声?
我刚想继续开口问,“你们在这干嘛呢?”谭林森吃完饭走了过来。
“你开了那么久的车,不早点休息啊?”罗桢回头说道。
“还行,不算累。”
其实路上究竟是谁在开车,还有路上有没有换着开,睡着的我都一概不知。
我注意到谭林森来了之后,罗桢刻意回避刚才的话题,只是我明明刚答应了她要为她保密来着,可真的不好再说了。
这附近有一家小型宾馆,听说是专门为来寺庙里求佛珠烧香的“施主”住宿用的,价格也是市场价,所以我们便定了四间房。
简单了聊了几句之后,我们便各自回房了。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
简单洗漱之后,我便一直在想关于罗桢的事情,她的生父为什么会选择去做和尚呢?而且寺庙里的住持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担任的,看样子是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也就是说在罗桢很小的时候,那个男人便出家了,他们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一个男人愿意割舍妻女毅然决然的剃发出家呢?
6
是因为夫妻关系不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即便是我追着罗桢问,她应该也不会说吧,也许这就是她的童年阴影。
正当我准备睡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去南沙寺了?”我的耳朵差点被震聋了,是康宁。
“我是跟着罗桢他们来办案的。”须臾,我说。
“这是刑侦队的工作,你一个研究犯罪心理的凑什么热闹·······”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对我职业的不尊重让我有心里有些不爽。
“·······”
“喂?”他问。
“在听。”我说。
“我们这边的关于梁羽的案子,有结果了。”须臾,他说。
虽然我很想知道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提及这个,我不由觉得有些煞风景。
“什么结果?”我还是立刻问了出来。
“锦江区发现的那具女尸确实就是那对来报案的夫妇的女儿,叫做梁羽。”康宁说道。
“是吗?那接下来调查起来就顺手了。”我说。
“嗯。”
“······以后你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你还是要和我说一声。”须臾,他补充道。
“·······好。”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是在意他的,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也是在意我的。只是在成人的世界里,两个都不愿意先低头的人,即便是彼此相爱也没办法继续你侬我侬。
这个世界还是很奇怪的,有些时候我们能根据蛛丝马迹去破解出整个事实的真相;有些时候即便是彼此都懂,也会将故事埋藏在尘埃里,永久封存。
隔天,天阴沉沉的,唤醒我的不再是闹钟而是鸡鸣声,郊区真的是林木、阳光、雨露、鸡鸣俱在啊!
如果这次的系列案件能够顺利破解的话,我真的想和领导申请一个假期,出去度个假。
我们等了好久,直到下午两点都还没有收到南沙寺住持要回来的消息,只是听闻住持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至于他去哪里了,这里的副住持说不方便透漏。
无奈,我们只能原路返回,我不知道对于昨天晚上罗桢告诉我住持是她生父的事情,她有没有后悔过。
此次长途跋涉浪费了很长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当我们将那串从死者身上提取的佛珠给南沙寺副住持看到时候,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说确实是他们那里的。
至于这串佛珠的主人究竟是谁,这个只有等住持回来之后才知道。不过我们拍了一张那串佛珠的照片留给他,他告知我们,住持一旦回来,他们会将具体的信息告知罗桢。
我们拖着疲倦的身子,终于在六点左右赶回局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线索没断。
罗桢和高铭哥确实是可以先休息一下了,我们犯罪心理研究室的两个人是要负责两个队两个案件的案件剖析工作,也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两块砖。
“梁羽的案子排查的怎么样了?”在我刚坐在的瞬间,谭林森便着急问道。
我翻出了白眼,到底能不能先缓一会儿,再开口。
“你们先休息吧,我们继续排查。”康宁说。
“没关系,路上一直都是二队的高铭哥在开车,案子要紧你快说吧。”谭林森说道。
我一直没有要坐起身的打算,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坐车也很累吗?
“那好,走吧,路上说。”康宁道。
“又要出现场?”我坐在椅子上将半个身上附在桌子上,问道。
“你别去了。”康宁说。
“不!”我即可起身,“我要去。”说着便朝停车场走去。
也许就是我天性好奇,所以在八年前我报考了警校本科,也就是天性好奇才驱使我即便是累的冒火,也绝对不会错过任何案件的一手消息。
“昨天法医那边出了关于确认尸体就是梁羽的鉴定结论之后,我们就开始排查梁羽生前的所有人际关系,目前值得怀疑的对象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不得不一一排查。”车刚起步,康宁就说道。
“什么情况?”谭林森问道。
毕竟以往,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大多都是因为没有可怀疑的对象或者值得怀疑的对象太少,导致排查工作难以进行。
“梁羽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只是梁家的生意在今年年初因为资金链断裂破产,梁羽过不惯缺金少食的日子,便去了夜总会做坐台小姐,认识了很多不正经的人,脾气很爆在周围的女人那里也树敌不少,所以单单是夜总会那里排查起来就很困难。”康宁说道。
我不由唏嘘:“拜金女。”
“那梁羽去夜总会之前的人际关系呢?排查的怎么样?”谭林森问道。
“去夜总会之前梁羽就是一个富家千金,身边的女孩子都是冲她的钱去的,在年初梁家破产之后大多都失去了联系,不过······”康宁欲言又止。
“不过听梁母说,梁羽去夜总会之前有一个男朋友,只不过后来因为这件事和梁羽分手了。”康宁说。
我大惊,“什么?你是说梁羽的母亲知道梁羽在夜总会工作?”
“梁羽对父母说的是去酒吧工作,梁羽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技能,也许在梁家父母眼里这算是比较适合梁羽的工作。毕竟以前她也是和那帮‘朋友’出入酒吧的常客。”康宁说。
须臾,我发觉谭林森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那么调查到梁羽生前的男朋友了吗?”他问道。
“是,只是那男的对梁羽的死好像完全不知情。”康宁说。
“你确定他不是在伪装?”我问。
“我不确定。原本我是打算去排查夜总会那边,既然你们都不打算休息,我就让你们去会会余光,希望能得到心理解剖师们的高见。”康宁说。
余光,就是梁羽的男朋友,听说是在一个金融行业上班。
只是听闻他的正当职业后,我发觉这个人的形象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直到见到他后,我确定这个人的形象和我的想象有着天壤之别。
“诶?”我说。
“怎么了?”康宁问我。
“这是要往哪儿开啊?不会是融天金融有限公司吧?”我忽然察觉路径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