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真的不存在,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搬出来一年都没有找男朋友,是莫甘娜有心理疾病,在她心里面自己一直是有男朋友的,所以如果对于她个人来说,她并没有杜撰。又或者是莫甘娜是在一直逃避李安然对自己的示爱,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一个女人的爱?
一切都变得非常的不明晰了,目前唯一可以了解莫甘娜这个女孩儿的便是从她的父母亲。
不过因为是一个人在外地求学,家里人目前对她的死应该是一无所知,还是需要从校方入手,估计一系列流程下来,最快见到莫甘娜的父母应该也是明天了。
按照罗桢科长的意思,莫甘娜的案子不能交个李清的辖区,毕竟莫甘娜的案子和李安然的有很强的联系,应该询问上面是否应该对其进行并案处理。
好在即便是很快要将案子移走,李清也不是那种争案子争着立功的人,他并没有什么小情绪,依旧踏踏实实的让同行的同事们勘察现场、法医也依旧在验明死因。
“李队。”须臾,勘验的法医开口道。
“是发现什么了吗?”许是我太过着急了,我赶在李清前面问道。
“初步检验死者是中毒而死,而且根据死者口鼻中的一些呕吐物觉得是夹竹桃的可能性大些,具体的还要进一步提取胃内容物·······”
当我听到夹竹桃三个字的时候我整个眼睛都亮了,莫甘娜和李安然不但死因一样,就连中毒的机理都一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应该可以并案处理无疑了。
案子就这样继续的发生着,死者周围的人物也一直调查着,按照罗桢决定,因为我们的申请还没有获得上级的批复,所以暂时由李清带回去,由那边的法医先做出相应的法医检验报告。
我们回去之后,我还是没有看见康宁,电话也没人接,在李安然之前的那个案子上康宁因为调查苏祁的案子上过于激进被凶手绑架了去,在这个案子上又因为和死者的家属没有协调好,导致被暂时停职。
我是真的担心康宁会多想,毕竟从毕业之后,他不管在哪个案子上一直都表现的非常出色,工作进度也是非常的顺利,一路高升。但是也许最近的两起案子真的是他的瓶颈期,我真的有些担心他走不出来。
直到“康宁在我这睡下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你下班了之后带一些熟食直接过来吧,墨羽那边你不用管了。”我收到了徐奕的微信。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在目前的任务就是等,等待李清那边确切的法医鉴定报告,等待莫甘娜的父母亲的到来。
到了下班时间我便直接离开,这么些天都没有准时下班过了。
我去了康宁最爱吃的海鲜店,买了三斤的小龙虾,麻辣香那种,还买了一些缓解辣味的葱香油饼和撸串。因为不确定一直独居的徐奕家中冰箱里是不是还有喝的,在楼下超市里我买了很多的酸奶和啤酒。
“谁!”
因为随身带着徐奕家里的钥匙,所以我便直接开门,推开门后听见康宁警惕的问道。
“是我,醒了啊?”我问道。
“嗯。”
“徐奕刚走?”我再次问道。
“嗯。”
“你这都什么啊?”在我走到落地窗前的餐桌处的时候,手中的酸奶不听使唤的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掉,康宁走过来问道。
“快帮我捡一下,这是我们今天的晚餐。”我说。
“那个,你哥说他晚上不回来了。”须臾,他说。
“我知道啊,我们两个也得吃啊。”
“我们吃的了这么多?”他瞠目结舌问道。
“哈哈哈哈········”我不由笑出了声,“这一幕真的好熟悉啊!”
须臾,他嘴角也抿了抿笑了。
读研的时候,虽然明明知道我的胃比较大,吃的比较多,但是每天都是会被我大胃王的样子给吓到,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他演技好,还是我每次都有新的突破······
康宁洗把手便过来帮忙,用一个盘子将桌上的小龙虾、油饼、串串什么的都用盘子撑起来,我就静静的坐在餐桌前将啤酒打开倒在徐奕前几天刚托我在网上买的啤酒杯里,他说这样的感觉比较像扎啤。
“人家都是天天忙案子日渐消瘦,你这倒好闲下来了反倒是又瘦了。”我边剥小龙虾边开口道。
“没办法我就是劳苦的命。”须臾,他自诩道。
“我倒是希望闲着。那这样可好,我现在替你忙的,等你回来了所有的工作都是你的,我要我的假期。”我说。
“你不会还是要旅行吧?”他眉头一紧。
“怎么啦?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我说。
“我是怕你出去旅行再带回来一个案子。”
“·······你,你这人真是,我好心好意的为你忙案子·······”我一脸的委屈。
“好了好了,我这不也是开玩笑嘛。”
“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我说。
“好了我的大小姐,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哄好我。”
“愿闻其详。”须臾他说,不过声音里充满了一本正经,他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的和被害人家属沟通啊?”我终于再次问了出来。
自从研究生毕业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开口问过康宁和被害人家属的事情,如今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否能够问出来什么,但是我还是问了,告不告诉我是他的事情,问不问是我的事情。
“第四次。”须臾,他说。
“什么?”我问。
“这是你第四次问我。”
“我不记得了,可能在警大的时候问的多吧。”我吞吐道。
“········是因为我爸爸。”他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倏地开口道。
这让我突然意识到他是要开口了,这一刻我也不清楚我究竟等了多久,经过前几次的失败,我甚至不再是奢求他能够开口再次提及这件事,甚至都已经怀疑我应该不是那个他会说出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