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研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总觉得她并没有走出来,可能我目前的状态还不如她,至少闽江还可以在店里做做烘焙卖卖面包,做份自己喜欢的副业,时不时的怀念一下以前的故事,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展开新生活。
我呢?
整天疲惫于案子,就连康宁那边也一直都只是在吊着我,我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一厢情愿的是傻瓜,这样的日子我是真的过够了,但是又一直没有放弃的理由。
此刻,我觉得自己弱爆了。
接下来,我还是要忍受,想到这我的脑袋里一阵疼痛。
“你怎么了?”闽江扶我坐下问道。
“不知道,最近总是没来由的头疼,自控力丧失,有时候脑袋里还会有奇怪的想法出现,连我自己都觉得诡异。”我无奈道。
但是在我说完,抬头看着站在我有右边的闽江的时候,她的脸色没来由的一阵苍白,“没事吧你?”我问。
她依旧是用那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一瞬间我明白了,我一股脑的跌在身后的椅子上,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因为我刚刚描述的症状正是我在研二的时候和闽江合作的那个课题——浅析人格分裂的症状。
但是我的症状如果按照理论来说也绝对不是初期了,这让我一瞬间有些懵,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希望这些都只是一场梦。
“糕点好了。”我听见烤箱那边传来一阵声音,我轻声道。
“墨存。”
我没有回应闽江,径直走到烤箱那边,直接用手放置到烤箱里面,是有痛觉的,而且是非常的痛,这不是梦境。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闽江即刻走过来声音哽咽的将我那即刻就红肿的手用冰块冰敷。
“我没事。”我说。
“墨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闽江说道。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了,要让我无缘无故的受这么多罪,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一直都是整天处于让我揣测的境地,为什么我要手受这种折磨,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忍受人格分裂症的痛苦?
“闽江,我不去医院。”我颤颤巍巍的说着。
“好好,咱不去,咱不去。”
自从考入警大的犯罪心理专业,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想过今后在工作岗位上雷厉风行的破解一个又一个的案子,也曾经幻想过及时的诊断心理不健全的的犯罪分子,想过种种的很多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精神上分裂。
我不敢去医院,也许我还没有到人格分裂的后期,因为现在我还清楚的知道人格分裂这种精神疾病是需要从神经上去诊治,我不想今后的家里到处摆放的都是瓶瓶罐罐的药物,我不想今后的人生和那些瓶瓶罐罐为伍。
我不想这样的事情被康宁知道,这无疑是把康宁朝罗桢怀里推。
我还不想这样,在和罗桢的战役中,我不想就这么不战而退,我不想那样,那样实在是太怂包了,而且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方向。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我我不想要的种种事情真的就这么确确实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也许我宁愿选择自杀,结束自己这种不想要的人生······
我没有吃早餐,被烫到的手指肿胀的发疼,但是这种皮肉之苦却丝毫没有影响我内心的淤苦,“我上班去了。”
我轻声嘟囔,闽江轻轻的将我放开,“路上小心,我等你回家。”
许是到了早餐的时间,我推开面包店的门,很快便有很多这里的常客陆陆续续的赶过来买一些她们经常吃而且也已经吃习惯了的早餐,我回头看向这家面包店,充满了温馨的香味和闽江甜甜的微笑。
在我迈向一号地铁线路的时候,我的脚不自觉的再次退了回来,我不能就这么过去,工作固然是工作,但是我为什么就没有迟到的权力?
我退了回来,迈向地铁三号线,在三号线的尽头是惟申市的一个大型游乐场,我好久都没有放肆过了。我将手机关机,一个人驶向那极乐世界。
那里才是最美丽的地方,才是最逍遥的地方,从那里出来之后我应该就不会再痛苦了,我可以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上帝会保佑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今天没来由的阴天,让我没有办法去判断究竟是几点,总之在我玩够了的时候,我开始踏上地铁一号线的征程,到了刑侦队之后我推门进去,即刻谭林森、罗桢他们便站了起来,在后面我还看到闽江站在那里。
我快步走过去,“怎么啦?家里丢钱了?”我问道。
“比丢钱事儿大。”闽江都快要哭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怪不得孩子们都喜欢去游乐园玩儿,那里还真是一个可以让人忘忧的地方,此刻我大好。
我走过去,因为不确定,所以我不能让谭林森和罗桢他们看到我的眼睛,“难不成丢人啦?”
“是啊,所以我过来找你。”
“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我问。
“学犯罪心理的每次说话都这么准吗?”她破涕为笑。
我的情绪把控的非常好,也许我并没有得那种病,此刻我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小确幸。
“不跟你们说了,我店里生意忙死了。”闽江说着就要离开,“晚上等我吃饭。”
闽江推门之后,我的话音刚好传到那里。
和之前料想的一样,林闽江可以说是除了徐奕之外,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即便是在我看到他出现在警察局之后,我并没有怀疑她,因为她才是那个最不应该怀疑的人······
“你们可真行,因为一个噩梦就非要出动警力?”谭林森似乎是在故意说给罗桢听,“你去哪儿了?”稍后,他开始问我。
“我出去溜达了。”我说。
“溜达?”
“溜达也是为了案子,有些时候我发现我并不能快速的定位嫌疑人的真正想法,所以我需要出去充充电。”
“得嘞,你们俩的话我没一句听懂的。”
“既然都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大家都去做事吧。”很快罗桢便开始发号施令。
在我随谭林森一块回到办公室之后,“到底怎么了?”谭林森即刻将门关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