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什么,快说啊。”宁慕雪见她迟迟没开口,有些焦急地摇了摇她的手臂。
“放开。”梅风见自己的手臂被宁慕雪抓着,更为愤怒地甩开了她的手。
宁慕雪手被甩开,也不恼,只想听完梅风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决心要弄清那件事的原委。
“没曾想,你宁慕雪竟然私闯禁地。宫主所修炼的武功,最忌讳有人打搅。一旦有人打搅便会走火入魔。你害的宫主差点走火入魔,宫主当场吐了一大口血,已没有能力保护清月宫所有的人。”梅风说着顿了顿。
“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宁慕雪继续问道,这会儿没再碰梅风的手臂。
“接下来,清月宫的仇人突然上门,杀了我教中尽半的人,眼见清月宫就快被敌人杀红了眼,宫主拼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最终清月宫被保了下来。宫主却受了重创,险些丧命,而宫主最爱的人呢,你跑哪去了?转眼就没了人影。这件事不是你预谋已久的那是什么?难道是我们自己人害的自己?”梅风使劲地拍了拍桌子,没再看宁慕雪一眼。
宁慕雪则沉默了,自讨没趣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害的,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留在这儿。留在这儿,只是自寻烦恼。就算这具身体的魂魄现在是她,可到底是宁慕雪的身体,她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她还是得离开这儿,不能再给独孤一尘添麻烦了。虽然独孤一尘喜欢她,她也不能利用他对她的感情,继续留在这儿。谁知下一刻真正的宁慕雪的魂魄回来了,又会怎样害他。
这样想着宁慕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草草地吩咐了那两个丫鬟让她独处一会儿,便整理起自己之前所带的东西。写了封信,放在桌上,告诉独孤一尘她走了,不用再四处去找她了,她要去她的朋友那了,叫他勿念。
写完后,宁慕雪便趁着夜深人静的当口,一个人运着轻功跃走了,似乎没人阻止一样。
宁慕雪想着那些事,不知觉竟然走到了三王府门口,等她抬眼间看到那则牌匾,正转身欲走,却被门外的侍卫给发现了,还叫了声王妃。
宁慕雪正想叫那人不要叫自己,转身欲走的时候,王府内却出来一大堆侍卫把宁慕雪团团围住。
她想用轻功而逃,却听见身后的一声:“王妃,这是要去哪啊?”
“我,我宁慕雪想去哪就去哪,要你管。”宁慕雪冲着墨玉玄大吼了一声,欲逃却被墨玉玄抓住了脚,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手。
气得没有力气的宁慕雪只得重新落地,转身怒瞪着眼前的墨玉玄:“墨玉玄,你干什么?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干什么,还不快放了我?”
“宁慕雪,你生是本王的王妃,死也要死在王府里。”墨玉玄直接叫人上前把宁慕雪捆了,给带回了府中。
宁慕雪被放倒在了王府的正大厅里,跪了下来。此时,这里就只有宁慕雪和墨玉玄两个人。她眼中不屈地冲着墨玉玄大吼大叫:“墨玉玄,你这个神经病。你捆我干嘛?还不快放了老娘。你再不放我了,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哦?那,王妃说说怎么个势不两立?”墨玉玄坐在主位上,看着被双手双脚被捆得死死的宁慕雪,端起茶杯,又放下。看着宁慕雪,有些兴味地说道。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宁慕雪突然计上心来,看她不整整墨玉玄。
“本王,坐在这儿好好地,为何要过来?”墨玉玄不动,继续端起桌上的茶杯,用另外一只手揭开了茶杯盖子,泯了一口,看向宁慕雪。
“莫非是你怕了?哈哈。”宁慕雪突然哈哈大笑,没想到闻名一时的战神王爷竟然也会怕她这个弱女子,虽然没整到他,可也能坏了他的名声,待她散播出去,看世人如何笑他。
“本王怎么会怕呢。”说着墨玉玄便起身走向宁慕雪,蹲在她面前。
“说吧。”墨玉玄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
“你附身到我耳边,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关于我的秘密,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宁慕雪故作神秘地对墨玉玄莞尔一笑。
墨玉玄果然照做了,宁慕雪趁势朝着墨玉玄的下巴咬去,只听墨玉玄痛呼一声,推来了宁慕雪。
指着宁慕雪眼中火光四起:“宁慕雪,你……你竟然咬本王。”
宁慕雪得意地朝着墨玉玄一笑,“活该啊,谁叫你抓我,还用这么粗的绳子捆我,磨得我手疼。”
“宁慕雪,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你……”墨玉玄说着一甩衣袖,气得他都有些想跳脚了。他本来想说,他为了找她把自己的婚事给彻底推了,还为了找她,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过。可她竟然还咬他。
“我不知道。”宁慕雪根本不关心,因为她现在不相信墨玉玄所说的话。
墨玉玄见宁慕雪这样无所谓,心中的气愤更甚,手中握紧的拳头一松,直接叫人:“来人,把王妃给我带下去,关进柴房里,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给她送吃的,本王今晚要饿死她。”
“王爷,慢走不送了。”宁慕雪被下人带下去的时候,还冲着墨玉玄做了个鬼脸。
气得墨玉玄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一拳砸到了桌上,桌子立马裂开了,上面的茶杯也摔下了地,茶水连着茶杯一起打碎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来人,把这收拾下。”说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他没曾想过,宁慕雪一前一后的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大,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可他一向藏得很深,连自己的父皇都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藏着怎样的一颗锋芒毕露的野心啊。宁慕雪是断断不会知道的。
一个女人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在这以夫为天的时代,就会对那个男人服服帖帖的。可宁慕雪之前那样,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可现在又为何如此,在她眼里看不出一丝情意。除非,他和她一样,只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