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程度陷在慕橙的眼神之中，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程度，你会不会杀了我？我是不是在最后，迟早都会死在你手上？”
慕橙现在犹如一个疯子，在程度的面前，说着让程度根本就摸不着头脑的疯言疯语。
程度没有去理会慕橙，吃完之后，就回到书屋去了。
晚上，程度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个程度烂熟于心的号码。
从前，自己每天晚上，都要拨打这一个号码，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几乎就是贯穿了程度最青涩的那几年。
“喂……”
程度看着手机屏幕很长时间，都没有勇气去接。
“是我，夏伊。”
程度知道，看着那个电话号码的时候，程度就知道，在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夏伊。
只是，他不知道，时隔两年时间，程度不知道，夏伊为什么要打电话。
“我知道。”
电话那边的人，也没再说话了。
现在已是深夜，程度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摇晃着红酒杯。
窗外，是滴滴答答下雨的声音。
“A市，现在在下雨？”
“是。”
紧接着，又是一阵尴尬的寂静。
程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之前，自己跟夏伊都是很有话题可以聊的，他印象当中，最深刻的一次，就是跟夏伊聊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纸。
那时候，他记得，他们整整聊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只是现在，时隔两年时间没有见面的他们，原本可以有很多话题的，只是现在，一阵接着一阵的尴尬。
“夏伊，你……还好吗？”
最先选择打破尴尬的人，自然是程度。
但在电话那边的夏伊，却是久久都没有回答程度的问题。
而程度，则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下肚，很快，酒精就在程度的身体里面，慢慢就开始起作用了。
“夏伊，回来，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半个小时过去了，只有程度自己一个人，一直在讲话，好像是程度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而不是，在跟另外一个人讲电话。
“程度，我们中间，隔着一个慕橙，现在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还能回得去吗？”
夏伊将自己一直想说的，接着现在是深夜，没有世俗的干扰，干脆一股脑就说出来了。
“夏伊！你放心，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出现第三者。慕橙当初，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只是一个安慕虚荣的人。夏伊，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在外人看来，包括是慕橙，程度都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他从来都会多说一句废话，只是，夏伊就是程度的特例。
这边，程度在书房跟夏伊通电话。
然而，在程度的对面，慕橙因为减少了自己的药量，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的睡意。
从失去那个孩子以来，慕橙就经常会梦见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在慕橙的梦中，一直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死它！
慕橙是真的很害怕！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慕橙不能够做主的，她也是被逼无奈的。
不知不觉之间，慕橙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长时间了，而自己的枕巾，也早就已经湿透了。
她完全向黑暗投降，从程度将自己绑着的那时，她就已经向黑暗投降了。
今夜，格外的难受。
要是再失眠的话，慕橙觉得自己可能熬不过明天了。
喝酒吧！
就算自己之前，是滴酒不沾的人。
“夏伊，回来，你才是唯一的程太太。”
慕橙经过程度书房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从程度的书房里面，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夏伊！
难道说，夏伊真的要回来了吗？
如果夏伊回来了，那她万一真的跟程度和好了，自己是不是就会被程度扫地出门了？
慕橙绝对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
因为程度没有锁们的习惯，于是，慕橙就如疯狗一般，冲进了程度的书房。
当慕橙看到，程度此时在通电话时，她跑到程度的跟前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在跟夏伊打电话！”
程度看到此时，红着双眼的慕橙，因为酒精的原因，程度也开始红眼了。
“滚！”
程度几乎就是用吼的，在慕橙滚出自己的书房。
他允许任何人进自己的书房，但是，就是不允许慕橙，踏进他的书房半步。
只是如今，发疯的慕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不被允许进来的。
她现在哪里还管这些，直接从程度的手中，将手机抢夺了过来。
程度万万没有想到，慕橙居然，会直接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抢了自己的手机。
“夏伊！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我会别你的这些小把戏吓到，你要是敢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在跟程度颓丧之中，慕橙说完了这一阵整段话。
啪……
程度下重手，给了慕橙一耳光，直接把慕橙打倒在地上。
“夏伊，对不起！你不要介意，她疯了……”
“程度，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吗？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就算我很想回去，慕橙也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程度……”
夏伊是在哭泣中挂掉的电话。
程度听到夏伊哭了，紧接着，那边又将电话给挂了，他简直火冒三丈！
“慕橙，你闹够了没有！你之前，用尽手段把夏伊逼走！现在人家要回来了，你当着我的面，就去威胁人家，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慕橙身子本来就还很虚弱，现在，被程度重重打了一下，整一个人都蒙圈了。
很快，火辣辣的感觉，就在自己的脸颊上弥漫开来。
她的嘴唇边上，都流血了，可见当时，程度的力道之大。
程度看着慕橙趴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动静，以为慕橙倒在地上装死，于是，究竟慕橙一把拉扯了起来。
“程度，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又要来一脚将我踹开，门都没有……”
泛黄的灯光，将房间的气氛烘托得十分旖旎，慕橙的双手耷拉在程度的肩膀处，散落的头发飘散在额间，随着夜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