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魏天瑞,假设他是凶手,不会自爆不可告人的往事。沈安是做人力资源的,也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人,嫌疑也不大。李天智是从事IT行业的人员,想要控制电路或者投影仪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齐真死之前,他想要杀的人是你!”目光望着苏白晴,沉声开口说着。
苏白晴倒吸了一口凉气,李天智想要杀她?
“为什么?”
“齐真对你很抵触,如果你死了,毫无意外最大嫌疑的人就是齐真。而对方想要看到的是,我双手沾满鲜血。”他敛去眸光中的情绪,沉声开口说着。
苏白晴顿时感到寒意,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凶手真正想要杀的人并非是齐真,而是她。而凶手想要杀她的原因和简单,不过是想要杀她从而刺激靳霖。
到那时,酒店里只剩下了四个男人。
靳霖身为一名刑警,却杀了人,剩下的三个人当中也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方已经握着靳霖的把柄,相互牵制。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伤?”她问。
靳霖的目光遥遥看向她,却没有回答。
苏白晴想了想,又继续说着:“可是齐真死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杀害她,又捂住口鼻显……”
靳霖打断她,笃定开口:“杀她的人不止一个。”
凉薄的一句话传来,让苏白晴心头一颤。
夜深了,靳霖才从她的房间离开,临走时一再叮嘱她,要保证安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最可怕的不是凶手在暗处,而是凶手就在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对她下手。
一想着楼下住着的三个人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苏白晴躺在床上却没有了任何的睡意。靳霖受了伤,魏天瑞已经做好了要破罐破摔的打算。很显然楼下的三个人已经报团,这个时候和他们交恶,吃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一夜,对苏白晴来说格外的难熬。
天终于亮了,酒店里没有任何人死亡就是最好的消息。
靳霖敲门叫她下去吃饭,李天智三个人已经在大堂了。三人谈笑风生,似乎是已经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不愉快。
“要牛奶还是要米饭?”沈安礼貌性的询问。
“都可以。”
沈安起身去厨房拿了牛奶递给靳霖,意有所指的说着:“牛奶没有开封,你可以放心喝。”
靳霖接过牛奶没有说话。
魏天瑞沉默了片刻起身,低声说着:“苏小姐对不起,昨天我是被吓到了才会那么做,你别放在心上。酒店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我们可不能再内讧了。”
“我明白。”苏白晴小口喝着牛奶。
魏天瑞又恢复了往日的那副大男孩的模样,指着门口说着:“天智哥早上把门锁给撬开了,岛上还有种植的蔬菜,我们可以去挖点青菜回来煮。只要熬过今天晚上就好了,明天就能够通船了,我们都可以回家了。”
苏白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陡然有些发寒。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把大门撬开?
齐真的尸体还在厨房里,血腥味浓重,让人有些作呕。
“这好像不是刀伤。”苏白晴盯着脖子上的伤口,低声说着。
目测伤口在十厘米左右,伤口齐整而深,不像是刀划破的样子。
靳霖戴上塑胶手套,在伤口处按压着,脸色越发沉重。
“口径不大,在厨房里找找有没有鱼线或是钢丝。”他将手套扔在一边,沉声开口说着。
她动手翻找着,厨房的柜子里有很多工具,锤子绳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钢丝之类的物品。
靳霖停止手上的动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三楼其他房间的门是锁着的吗?”
“大概是吧。”酒店内即便是没有人居住的房间也应该是锁着的。
靳霖大步流星走出厨房,在吧台里翻找着钥匙,抽屉里放着一大串钥匙。他提着钥匙迈上楼梯,苏白晴跟在后面。
从楼梯口到里间的房门一间一间被打开,飘着淡淡的潮湿而腐朽的味道。
房间里干净整洁,仿若从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靳霖眸光中的亮光顿时消散,慵懒的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许久都没有说话。
苏白晴审视着房间,房间大多的摆设都是相同的,唯独床头柜上的东西不同。
这几间床头柜上摆放着花瓶,鲜花已经枯萎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其他房间也是一样放着花瓶吗?”
靳霖点头。
苏白晴将花瓶拿在手中把玩着,不解的开口:“那为什么我房间里放着的不是花瓶,而是熏香?”
鹰眼盯着她,眸光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四目相对,她心头微颤。
是谁把熏香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的?
不会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所有房间的摆设应该是酒店统一管理的,不会单独在她房间里放熏香的。
既然不是工作人员的话,是谁知道她会过来这里,提前将她房间里的花瓶换成了熏香?
“靳先生,苏小姐,又发现了一张卡片,你们快过来看啊!”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一份的急切。
两人在听到了楼下的响动,匆忙下楼。
沈安将手中的卡片递给靳霖,说着:“这是在花盆里看到的,上面的墨水还没有干,应该是刚写下不长时间的。”
“你不是真正的刑警,假的身份,假的大无畏精神,假的年少成名。在你成名的道路上,有多少鲜血是因你而流?”魏天瑞念着卡片上的内容。
苏白晴蹙眉,目光望着靳霖。
靳霖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鹰眼盯着卡片上的笔迹,恨不得要看穿一般。
“没有署名,这是写给谁的?”魏天瑞狐疑的问。
沈安和李天智都没有回应,目光落在靳霖身上。
苏白晴虽在小组之中,却不是刑警中的一员。这些当中,唯一是刑警的人,只有靳霖一个。
“靳先生,是不是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李天智推了推眼镜,低声询问着。
靳霖敛去眸光中的情绪,将卡片收进口袋中。锐利的眼审视一周,薄唇轻启:“秘密这种事,谁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