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享受了秦远益的洗头服务后,顺带又用沐浴露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划圈圈,他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敏感的的部位时,清涟情不禁地又往他的身上紧靠一些,两人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可以说是密不可分。
两人都在享受着如此美妙的过程,直到清涟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右手,不自觉地虚按在右腰上。
“怎么呢,你累了?”清涟关切地问。
秦远益摇头,嘴硬地说:“没事,但也不要洗太久了,容易着凉。”
清涟不想与他为这个作无聊的争辩,顺势点头说:“好,我也累了。”
接下来的动作,两人都加快速度,冲刷了身上的泡沫后,秦远益用毛巾裹住清涟的身体后,直接把她抱起就送回到床上去。
清涟嘴里在低嘟着:“逞什么强。”
秦远益把她放下后,脸上带着几分不甘:“怎么,你不喜欢这样!”
清涟偷偷看去,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和善,估摸着如果自己此时敢说出半个不字,只怕又要把人气出问题来。
她连连点头:“我当然喜欢,只是我也心疼你,舍不得你劳累。”
秦远益听了,露出宠溺的笑容,顺手从床头桌拿出电吹风,一边为她吹头发,一边说:“不累,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事,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清涟面对这样文邹邹的话语,忍不住又笑了:“这是你原创的?”
秦远益毫不回避地说:“根据网上的句子,我加工的。网上说,你们女人,就爱听这些话。”
清涟只能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说最后一句的话,那前面的话应该还算是完美的,只是有了最后一句,似乎一切都变味了。
但她想了想,还是忍了,对于秦远益这样从来不善表达的人,能做到如此,已经不容易,换作以前,只怕他上网就看股市报表,哪有闲心思翻看这些小女生的文章。
秦远益给清涟吹干了头发,就吩咐她先睡,他还要回书房看两份文件。
清涟想到张见他们的话,终于也霸气了一回,拿过秦远益放下的电吹风,让他坐下,她半跪在床上给他吹头发,笑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必须要礼尚往来。”
秦远益不愿拂了她的好意,就安静地坐着,清涟很快就把他的头发也吹干了,不过也不肯放他到书房,撅着嘴说:“你不在,我认床,会不睡着的。”
秦远益看着她脸上满是恳求的表情,最终还是点头抱着清涟一起睡下。
清涟心满意足地像乖巧的小猫绻缩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闭上瞎了眼睛,毕竟长途飞行的消耗很大,很快就进入梦乡。
秦远益听着怀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想把被她脖子压在下面的手抽出来,重新起床去工作,不过稍稍一动,还没有睡熟的清涟嘴里就在喃喃地说:“抱着我,我就喜欢你抱着我。”
她的眼睛也没有睁开,不过她的臂很自然地也抱住他的躯体,秦远益不敢再动,他不愿意惊醒怀中已经入梦的人儿。
这一夜,清涟睡得特别香甜,抱着秦远益的身体也特别舒服,他的身体很暖和,在这冬日里,就像是靠在火炉旁边似的,她在梦中也觉得是一种非凡的享受。
直到天蒙蒙亮时,清涟慢慢地醒来,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的身体,温度异常地高,甚至是有一种烫手的感觉。
她迅速让自己清醒过来,才发现身边的满脸潮红,没有血色的嘴唇干得已经裂开口子。
她推了推他,惊问:“秦远益,你怎么样了?”
秦远益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烧得正难受,嘴里喃喃在说:“让我睡一会,我头晕得很。”
清涟这下慌了,爬起来,隔着被子拍打他的肩膀惊问:“你能清醒一下,家里有没有体温计,你在发烧……”
秦远益此得身体就像被火烧着一样的难受,声音也嘶哑得很:“在床头柜下面有个药箱,里面有。”
接着,他觉得被窝一空,知道她已经下床,虽然在迷糊中,还是又补充一句:“把衣服披上,不要着凉了。”
清涟顺手拿起秦远益放在床边的外套,就打开床头柜去找药箱。
不测不知道,一测就吓坏清涟,高烧至41度,她拿着体温度,无措地说:“要怎么办?”
秦远益这样危急的情况,他烧起来,连带呼吸也有点喘,听着他气道里的声音,清涟又惊又怕,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秦远益听到她抽泣的声音,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哑着声音说:“涟儿,别怕,你打电话给韩医生,让他来一趟。”
清涟这时,总算是冷静了些,翻出手机打了电话,想了想,又拿了湿毛巾,敷在秦远益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小时候,清潇年纪小,人又调皮,在外面玩水淋雨回来后,也经常发烧,叶母就是用这方法给他降温的。
韩医生闻讯很快就赶来了,他进门顾不上跟清涟客套,就直奔秦远益所在的主卧。
清涟看着他给秦远益带上之前交给她,后来被她丢到一边的心电监测仪时,马上听到刺耳的警报音。
只听到韩医生怒骂道:“真能忍,心跳都到一百八了,才知道叫人。”
清涟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心里更是后悔,他们都说了秦远益身体状况不好,让她晚上多照顾些,只是她还是这样贪睡,差点就误了大事。
韩医生顾不上责怪清涟,马上给秦远益建立静脉通道,同时开始注射控制心率的药物,他的心功能不好,不把心率降下去,只怕会引起更严重的室颤,那恐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有办法了。
清涟插不上手,只能呆站着,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她披着秦远益的外套出去开门,看到的却是秦远益的爸爸满脸乌云地站在那里。
清涟心中更是慌乱,低低地喊了一声:“爸,你来了,远益在房间。”
秦父看了清涟一眼,不满地说:“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清涟不敢多言,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房间,秦远益还在昏睡中,韩医生正在往他的腋下和腹股沟处塞冰袋。
“他怎么样了?”秦父忧心忡忡地问。
韩医生看了清涟一眼,如实说:“着凉感冒加上之前肺部感染也没有控制好,现在突然引起高烧,造成心率过快,心律失常。”
听着这连串的医学名词,就知道情况不简单,秦父心中焦急如焚,又问:“要不要把老舒叫来?”
“老舒已经退休不管事,不过我建议还是把少爷送到医院,舒御在那里,而且医院的设备齐全,处理起来也方便些。”韩医生说。
秦父马上点头:“好,那你去安排。”
他说完,转头又看着清涟说:“你跟我到外面来,我有话跟你说。”
清涟看着秦父严肃的表情,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迟疑地看了还在床上昏睡的秦远益一眼,绝望地迈步跟着秦父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