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承诺之后,苏栩才想到一旁的楚墨。
走到楚墨的身边,抬手看向他方才被飞镖弄伤的手臂,似担心的问:“王爷,你都流血了,疼吗?”
苏栩的动作跟表情落在其他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妻子担心丈夫的模样,都说九王爷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是看着他今日对苏栩的所有举动,谁能说他对苏栩是冷漠的?
莫不是就连楚墨也被苏栩的美貌给吸引了?虽然他府上的侧妃没有苏栩美貌的,但是却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只是再美的人儿,怕是在苏栩的面前都瞬间黯然失色了吧。
所以楚墨对苏栩的举动,大部分的男子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苏栩是南楚国第一美人,就算是放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一样会这般对待苏栩的。
却也有人意外,就楚墨这般冷漠无情的男人也会因为苏栩而改变了他自己,能不让人意外吗?也有人觉得,楚墨也不过如此,跟其他的男子也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楚墨却并不知道在他们的心里,他是这样的形象,自然,也并不重要。
没有听到楚墨说话,苏栩又继续问道:“看到飞镖过去,你就不知道躲开吗?”苏栩依旧一脸担心。
实则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方才她给楚墨的那一个眼神就是要提醒他不要躲,但是纯儿的出现对苏栩而言不禁不是一个坏事,反而让她伤到楚墨更为自然一些。
苏栩是想要知道刚才在林子里暗伤他们的人是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才有了刚才她故意刺伤楚墨的那一幕。
苏栩说这话,却示意楚墨观察四周的人,有没有谁表情不对劲的,毕竟她并不知在场的人里究竟有谁是楚墨的敌人或者看不惯他的人。
楚墨看了眼苏栩,淡淡道:“无妨。”
幽静这会儿也才上前来,心疼的看着楚墨手臂的伤,便喊道:“快宣太医。”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楚墨打断:“本王无事,无需宣太医。”
如果宣了太医,那么大家就知道他的伤不是苏栩伤的,毕竟那并不是飞镖所伤,而且伤口还还有毒。
见状,苏栩也在幽静再开口之前说:“既然王爷觉得没事,那我们便不要担心了,总归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去吧。”
“可是,哥哥你都流血了。”幽静看着楚墨的手臂,却十分的心疼,比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楚墨受伤的模样。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哥哥是没有人能伤的了的人,今日如果不是苏栩跟苏素儿她们的比试,许是楚墨也不会受伤。
但是刚才她也不是没有看到苏栩的扔飞镖的模样,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就算是她切不到花儿,也绝对不是伤到楚墨,总的来说,伤到楚墨的人还是纯儿。
越是想到这里,幽静越是觉得内疚,旁边的苏栩看到之后便安慰道:“这与纯儿无关,是我技艺不到家。”
听了苏栩的话,幽静抬头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苏栩会把这件事情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了,换做是其他人,定是把这个失误赖到纯儿的身上了。
苏栩的话音一落,楚子钰便上前来问:“皇叔的伤势没事吧?”
听到楚子钰的声音,楚墨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漠道:“无事,如若没什么事情,本王便先回府了。”
说着,楚墨正要走,昭然却又忙着上前:“王爷,你都流血了,先让太医给你包扎再出去吧。”
昭然公主既担心却又不敢太上前,因为她既喜欢楚墨,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他,所以不敢靠得太近。
楚墨脸一眼都没有停留在昭然的身上,甚至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而是直接从昭然的身前经过。
昭然看着楚墨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低声念了句:“又是无视我,难道我就比苏栩长得差吗?哼!”
慕容悄悄的移步到昭然的旁边,小声的说:“公主,王妃可是南楚国第一美女,你犯不着跟她比,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比王爷更优秀的男子看到你的好的。”
慕容以为自己是在安慰昭然公主,却不想下一瞬却狠狠的被昭然公主一脚剁在脚背上,她瞧着慕容,不悦道:“你觉得南楚国还有谁会比王爷更优秀?”
慕容痛苦的揉着脚,还一边看着已经走到另一边上去的昭然公主,脸上尽是受不了的疼。
——
另一边,在马车上的楚墨跟苏栩却沉默着,如果不是楚墨微微皱起的眉头,苏栩一定也看不出他的伤势已经越来越重了。
她坐在楚墨的旁边,抬起手就摁了摁他受伤的手臂,看到楚墨更深的皱眉之后,才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白镜说:“以最快的速度回王府。”
楚墨的伤势不能在耽误了,再耽误下去,只怕他的手臂就要废了,但是白镜却不知道苏栩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没动,苏栩才又继续说:“如果不想看到你家主子的手臂废了,我劝你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王爷怎么了?”听到是关于楚墨,白镜才下意识的反问道。
苏栩却瞧着他,厉声说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只管听我说的做就对了。”
她不喜欢人家质疑她的话,更不喜欢人家没有按她说的去做,如果她的身份有这样的人,她迟早会让他离开。
苏栩放下帘子,回到马车里之后,才明显的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加快了许多,这时她的脸上才有一丝的满意。
却还是不由得跟楚墨吐槽:“我劝你找一个更聪明一点的属下跟着比较好。”
也许白镜的能力够好,身手也不错,但是脑子反应得过慢,这是苏栩不甚满意的一点,但是楚墨却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
而是轻描淡写的丢了句:“你今日这么做,他日一定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以后遇到麻烦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苏栩耸耸肩:“无所谓。”
她苏栩怕过谁?这么久以来,还只有怕她的人,倒是没有她害怕的人。
总归,她也不会一直只当一个草包,那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