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莲妃笑眯眯的眼神里,看到一种来自同性的嫉妒和怀疑,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我去整容,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
莲妃她一定想不到,我会用价格不菲的化妆品,把自己画丑了。
港真,我穿的是高仿名牌鞋,高仿名牌衣,但我的化妆品,一水儿全是正品。
在莲妃的认知里,女人只会把自己变美,怎么可能把化妆把自己化丑陋。
当然,我也没无聊到要跟她解释。
我转眼去看李建光。
“你们女人废话怎么那么多,莲妃,今晚给小沐安排一个台子,钱最贵的。”李建光双手插在裤袋里,神色冷漠地从我眼前晃过去。
台!子!
让我在这里坐台?
我像是被人当头狠狠击了一棒,特么的,李建光这个王八蛋,不穿衣服是禽兽,穿上了衣服上也是畜生!
难道不是让我游走在某个他需要讨好的客户中间,用我的身体和技巧让他达到他的目地?难道花姐和我都错了,李建光不是想要我当他的什么左膀右臂?
特么的,一个坐台小姐需要什么培训。
“小沐,这边。”莲妃把我引到一个台子边,“这台子是香香的,你先坐着,一会我跟她打个招呼。”
看来,香香确实是这里的头牌。
这种场合里,只有被公认的头牌,才有资格坐在这样的台子上。
皇朝有两张这种台子,一张常年空缺,是属于文媚佳的。即便是别的桌子上挤满了人,那一张也没人敢坐。
另外一张坐着牡丹,进来的男人若是在门口没有挑选公主,就一定是牡丹的客人。
我漠然地点点头,莲妃又看一眼我,欲言又止的那种。
我无视。
一般这种时候,莲妃是想让我问她要说什么,然后她顺着我的问题,说出她想让我知道的事。
可惜我现在心情不好,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莲妃又站了一会,讪讪离开了。
莲妃刚走,一个圆圆肥肥的暴发户走了过来,用我熟悉的,那种所有男人看牡丹的目光看着我。
为什么我说他是暴发户?
因为只有暴发户才会恨不得让全天下知道他有钱,才会恨不得把家里的金子都挂在他身上。
“美女,刚来的?”暴发户抬着小短腿,又胖又短的手费力地抓在台面上,费力地爬上我身边的高脚椅。
眼角余光中,香香走了进来,莲姐急忙迎上去,跟她咬了会耳朵。
香香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眼里惊涛翻滚,面上却很是善解人意地向我点头微笑,然后向101室走去。
特么的,两个狗男女!
我这一会走神的功夫,暴发户的头已经快挨到我胸口了,他的手已经揽上了我的腰……
“哎哟,先生不要这么急色嘛,人家会害怕的哦,”我嗲声嗲气地欲推还迎。
嗯……鉴于看文的你们思想太过纯洁,我详细描述一下我的这个欲推还迎:嘴上娇嗔着男人急色,我的手已经放在了男人挺立的那啥上,轻轻一抓。
“噢……”
男人一个激灵。
“爽不?”我的手继续动作,我的嘴巴贴在男人的耳朵边上,即魅且惑地轻轻吐气。
“爽……好爽……”男人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收手,坐直,再伸手,掌心朝上,手指随意勾了勾。
“一千!”我说。
牡丹做同样的动作是五百,我故意多说了一倍。天上人间不比皇朝,这里的客人没有几个会视金钱如粪土的。
真正不差钱的主,不会来这种地方,他们都会加入各种档次的会所,会所里的公主每个月都会体检一次,不怕得病。
我故意说高了,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料伸出去的手一沉,多了厚厚的一摞钱,目测有一万。
暴发户抖抖手,腕上的金链子发出一圈耀眼的金芒,“美女,今晚跟我走,这些钱当是定金,明儿在给你这个数!”
我掂量掂量手上的钱,特么,这个死胖子玩一晚上就给两万?我还是酒水促销员的时候,煤老板开出过让跟他玩一次二十万的价码。
那个时候我还没这张脸,更不会让男人yu仙yu死的诸多招数。
我环顾一下,嗯,那么多羡慕嫉妒恨的贪婪目光,说明在这里从未出现过两万这个价钱……那么,看来四十万是可以开了。
我还来不及表达意见,身后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
“辉哥,这位美女今晚是我的!”
我回头,瞧见了一张干净的书卷气十足的脸。这样的人,如果不出现在这里,我一定会觉得他儒雅大气,当属中上品男人。
辉哥怒了,“文浩,怎么又是你?这次是我先看到的啊。”
我看看被辉哥紧紧抓着的胳膊:尼玛,我是物品么,谁先看到谁先得?当然,这不是我说话的时候。
文浩果然是个文明人,他并不于辉哥正面冲突,他在我的另外一侧坐下,伸出手,“您好,我叫谢文浩。”
我礼貌地应答,伸手轻握,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靠,人果真是不能看外表,这男的手劲奇大。
我抬头正要撒娇,文浩却突然俯近身来,“别看我瘦弱,跟我走,我绝对有能力让你嗷嗷叫!”
莫名的,心一颤。
真的,我不希望让大家觉得我是yin荡放浪的女人,可当文浩一个脏字没有,却说了一句脏到你脸红的话的时候,我居然心动了。
特么的,我是不是犯了什么红鸾星宿,怎么见着个男的就心动……
“你害羞了?”文浩轻轻勾起我的下巴,旁若无人地用他的嘴吸住了我的嘴唇。
我傻了,我的舌头居然还自动跟他的舌尖,轻轻地互相卷了一下。
抓着我胳膊的辉哥也傻了,显然他也没想到文浩想做就做。
“你真是个妙人,”文浩并没有再深入,他放开我,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着,眼里居然浮起一种叫怜惜的情愫。
“我……”我的目光着了魔般地与文浩的目光交缠,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回应,然而我才刚开口,视线里,香香翩翩然走了过来。
香香走的很快,在我字的舌音还卷在喉头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面前。
我识趣地起身,为香香腾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