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刚过，吴燕出现在了娱乐大厅上。
是光着身子，被保镖拎着丢出来的。
胸口的咬痕和青紫，爬了几次爬不起来的双腿，都在诉说着她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经历了什么。
客人们早已各自寻找自己的地盘，开始做着男女间不可描述的事儿。
而且，这种事儿也着实太平常了些。
因此，吴燕的出现几乎引不起半点波澜。
恐怕除了我和丹宁，酣战正烈的人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厅堂里多了个赤条条的女人。
灵韵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延续，她拍拍手。
随着两声响亮的掌声，一道橘黄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厅堂内亮起，照耀在吴燕身上。
终于有人看过去。
“亲爱的老板们，如果你们有兴趣，这里有个免费的奖品哈。”灵韵像那种拿着喇叭到处宣示的宣传员那样，大声发出了通知。
吴燕惊恐地朝门口爬行，灯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使得她那凹凸有致的白花花的身子，如一尾诱人的蛇，如舞台上表演形体舞蹈的舞者，正是某些男人最爱的样子。
有人起身，带着挺立的欲望走向吴燕。
却是刚刚在卫生间里那个和吴燕云雨过的男人，刚花了大钱领略过吴燕的美味，免费再让他爽一次，自然是巴不得了。
吴燕也认清了男人的面目，略仰头，求救地看向男人，她太天真了，居然会期待草过她的男人顾念情谊。
数十道目光同时关注场内的进展，如饿兽。
男人走到吴燕身边，骑跨过女人的腰臀，以手分开两瓣臀肉，毫不怜惜地把自己的欲望刺进女人的后庭。
吴燕惨叫一声，身子反弓而起，张大的红唇，修长的脖子和绵软的胸，被特意打在她身上的灯光，营造出一个惊人的魔魅。
吴燕身上的男人臀动加剧，吴燕嘴里的痛叫慢慢演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其媚如丝，丝丝连连激发围观男人们的兽性。
又有男人把埋在别的女人体内的欲望天线抽出，走向吴燕，单膝在她面前跪下，一手勾住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两腮，把天线塞了进去。
扭动让曲线玲珑的女体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诱惑，女人被粗暴草弄发出的嗷呜声，光柱下的表演，淫且糜。
第一个男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不甘心地用力撞动几下后，退出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松软了下身，开始专心应付嘴里的进出。
女人高超的口技把男人舔舐得，发出一声紧似一声令人嫉妒的爽叫，终于一声克制不住的大叫后，一股浓白的液体从女人口角溢出。
女人喘着气，眼睛搜索到灵韵的位置，目光里带着怨恨和炫耀。
灵韵温和地笑，不为所动。
我心里叹息，不知天高地厚的吴燕啊，想找死？
少顷，黑暗处又站起几个男人，带着欲望走向女人……
我有些看不下去，虽然吴燕是自己作死，但我略有不安。不管怎么说，吴燕现在的惨况，多少有我的手笔。
吴燕确实娇横了些，但我认为现在的惩罚对她过了点，理智在告诉我不要插手，可又有个其他的声音在干扰着我。
我正犹豫着要用什么方式跟灵韵开口说点什么时，丹宁撞撞我的胳膊。
“你的手机好像在响。”
工作时候，我们的手机都不能带在身上，吧台下有一个一个抽屉，公主们两人用一个，我是一个人用。
先前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忘记了调回来。一打开抽屉，手机亮着屏幕，和抽屉隔板相触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我转眼跟丹宁表示了下谢意，电话是李建光打来的，还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
“还没下班？”李建光的声音从手机那边潺潺流进我的耳朵。
我抬头看看吧台上边的圆形闹钟，快两点了，我正常下班时间是一点半。
李建光的电话让记昨晚和他的约。
“嗯，出了点事，可能还得等一会儿，”我压着嗓子，没有要把事情跟李建光说的意思。
“嗯，”李建光似乎也不想打听，应一下，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看见灵韵面色微变，抬脚朝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掂起脚尖，把大半个身子探出吧台想看个究竟。
李建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急忙站好，急忙刷手机假装查看未接来电：毛病，就在门口还打电话。
不过，李建光来了，吴燕的事应该不用我费心。
未接来电，张玉恒一个，李建光两个。
李建光略略扫一眼被男人们围着亵玩的吴燕，吴燕百忙之中居然还媚眼迷离地勾了李建光一眼。
李建光恍如未觉，径直大步走到我面前，单肘支在吧台上，身子略略倾向我。
“小沐，怎么回事？”他问。
灵韵站在五步外，用一种酸辣妒恨的眼神看着我。
灵韵作为皇朝的妈妈桑，李建光有疑问应该找她，而不是我。
女人的敌意有时候很奇怪，也很微妙。
我不知道李建光是不是故意这么做，我只知道在我的角度，我没必要为了虚面子去得罪灵韵。
面子又不值钱。
“李总，这事灵韵妈妈比较清楚，”我脸上挂着职业的疏离的笑，我既然答应灵韵把吴燕交给她，我便不会再插手。
“嗯？”李建光眸底掠过一丝精练的笑意，而后转过脸去看灵韵，“她怎么回事？”
灵韵上前几步，在李建光身侧站着，“她叫吴燕，贵族的张总介绍来的，今晚刚转了做小沐的酒水。”
李建光看了我一眼，没接茬。
灵韵面色一喜，看向我的眼神略冷，“这个吴燕很不老实，不守本分，她一直在跟我们的公主们抢生意。”
一直？
我心头一动，也就是说两个多月来吴燕都是这样做的。
那么，也就是说，灵韵她们是故意等到我回来后才揭穿，她们这么做有什么目地？
李建光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有没有跟张总沟通？”
皇朝入会不易，同样的，入会后享受到的权益也是极其高端的。若是会员有介绍女人来当公主，那个公主在皇朝的关系网便和该会员相连。
我心头又一动，看向灵韵，灵韵却已经不再看我，她转头去看被草弄到哭叫求饶的吴燕。
“问过了，张总说他把这事交给小沐处理。”灵韵的声音里夹带了一种金属般锐利的质感。
几乎是立刻的，我认定灵韵和张玉恒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猜不透灵韵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