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以后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男人,”刘金龙伸手抚上我的眼,神色有些迷离,“小沐,你这双眼睛很美,像……像盛开的桃花一样。”
“真的?”我微微阖着眼帘。
刘金龙的手略粗糙,和我的肌肤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的抚摩却极为温柔,似乎怕一用力,会弄伤我一样。
好久,没有被人这般温柔对待过了。不,其实也没有多久,阿勇他就经常这么对我……
“你出台不?”
刘金龙的声音,把我从不能自拔的回忆中拉回来。
我惊慌的差点把水洒出来,“刘哥,对不起……我不是皇朝的公主,对不起。”
“哈哈……,”刘金龙却大声呢笑着,站起来连说了几个字,“好!好!好!”
“刘哥,这就走了?”我眼里露出惊兔般的光芒,极为明显的舍不得。
“嗯?”刘金龙看了我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向秀玉她们那个台子上招招手,“邵军,过来下。”
搂着秀玉的男子起身走过来。
刘金龙把我揽进怀里,在我额头上用力吸了一下,“邵军,跟这里的头打声招呼,以后谁都不许为难小沐!”
邵军笑了,“行,刘哥的人,谁敢动!”
邵军说着,转身找秀玉沟通去了。
“谢谢刘哥,”我转身搂住刘金龙的脖子,在刘金龙怀里跳着蹦着,我的两团丰软也兔子似的跟他的身体亲密接触着。
“小沐……”刘金龙搂着我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呼吸也越来越粗越来越热。
我已经感受到了他跨间坚挺的欲望,我有小激动,但我不能表露。
“刘哥,你真坏,”我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做出感应到他的变化,忽然开始害羞的样子。
“哈哈,刘哥是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刘金龙放开我,弯腰拿起我刚喝剩下的水,咕嘟咕嘟灌进嘴里,“小沐,刘哥今晚有事,以后我再来找你。”
“哦,”我乖巧地应着,却赖在他怀里不肯走,“刘哥什么时候再来?”
“很快,乖,你等着!”刘金龙抱住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把我推开,大步流星离开了。
刘金龙前脚刚走,刚才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站起来,喊了一声,“兄弟们,走了!”
除了邵军,台子上的人全部走光了。
这时,场子里跳舞的人差不多都找到各自的主了,大家要么出台,要么选个位置现场啪一场,也省去开房的麻烦。
舞池里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在跳。
我慢悠悠地走回去,让秀玉带着惊恐的目光多看到我一会儿。
皇朝里有人要整我!
这是我来皇朝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之前我藏着掖着自己的脸,极力让自己平凡极力让自己不起眼,但是这次回来,我慢慢开始引起注意了。
今晚为了成功钓到刘金龙,我是全素颜上班。
我相信李建光一直在关注这一切,或许他早已知道是谁在策划给我苦头吃,但我不打算让他帮忙。
我想,对方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手法如此粗糙,一定是觉得我好欺负,我的职业使得我不能得罪公主们。
一般的公主不会闲着没事,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一个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身上。
皇朝有能力让秀玉不得不服从的人,只有两个人,牡丹和灵韵。
在这两人当中,我偏向灵韵。
牡丹看着骄横泼辣不讲道理,但她也只限于那个样子,她从未耍心机伤害过谁,反倒经常有意无意的,用她的大胸化解过不少人的危机。
灵韵为人圆滑处事老道,虽说没见过她公然惩罚过哪个公主,但从公主们对她畏惧的态度上,还是能看出灵韵的手段。
而且,昨晚灵韵看我的眼神,是有敌意的。
我走进吧台,丹宁正调五杯鸡尾酒,秦伟站着等着要。
“沐,你怎么了?”丹宁问,他是老外,中文不是特别流利。
“没有,”我打开抽屉,摸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半,特么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沐姐,是不是累了?要不你跟李总说说,休息一段时间,”秦伟突然插话。
“嗯……好,我一会跟他说说看,”我沉吟着看向秦伟,他俊秀的眉眼微微展开,对我露出一个笑容,捧着酒盘走了。
秦伟这话……有什么玄机?
听着好像很正常,但从秦伟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有点不一样了,他看到刚才的事了?
一个人从我眼前走过。
我大声叫道,“小皂皂,喂,小皂皂!”
小皂皂转头看一下我,居然理都不理我,径直走了。
我双手支在吧台上,看着小皂皂的背影,越想越觉得小皂皂有蹊跷。
我掰着指头数了数,忽然发现这次我回来,小皂皂好像变了个人,在我面前出现的频率特别特别少。
即便是偶尔的几次见面,小皂皂也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是哪里不对了?
不行,我得去把小皂皂抓来问问。
我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要去做,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
文媚佳!
“文姐,我这两天事儿贼多,焦头烂额的,本想着今天跟你约一下,家里又来了个客人,晚上又要上班,文姐,不好意思哈。”
我急忙接起来,不等对方开口,急慌慌地解释。
“噗,”手机那头,文媚佳笑出了声,“小沐你太紧张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啊,不,不,文姐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人,哪里会可怕,不可怕,真的,是我,是我办事不够麻利。”我急得声音都有点变了。
“嗯,那请问不麻利的小沐美女,现在可是有空?”文媚佳在电话里的声音洋溢着亲厚温暖,和面对面似的高冷感觉完全不同。
“今晚?现在?”我有点局促,不好意思说出我在上班这样的话,我怕这么说让文媚佳觉得我拒绝她。
“嗯,现在,你放心,李总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文媚佳说。
哦!
也就是说,我必须得去了。
“好,文姐在哪里,我立刻过去,”我边说边把零碎东西收进包包。
“三阶咖啡厅,你知道地方不?”文媚佳问。
“我没去过,文姐你给我发个位置吧,”我这说着话,已经走出了娱乐大厅。
然后,我看见在长廊拐弯的地方,灵韵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看不清跟她说话的对象,但看露出的一截鞋尖,应该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