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仅仅只是威胁了这小家伙这么一下子,这小家伙一下子就不干了,直接扑进了宁语梦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那眼泪真的是说来就来:“娘亲,你看,你看,那个老东西欺负我,欺负我,我还是个孩子他都这么欺负我!我不管,娘亲,你说过你罩着我的,他凶我!你,你,你,你把他扔到奈何桥底下去,扔到奈何桥底下去!”
宁语梦可没有赤夜那么好的忍耐力,听到小家伙这么撒娇,真的是噗呲一声就笑出了声,之后摸着赤炎城的小脑袋,视若无人的道:“你放心,那个老东西他也就是嘴皮子上厉害厉害,有我罩你,谁敢欺负你啊!再说对付他还用给他扔到奈何桥底下去啊,娘亲要是生气了,那肯定就直接揍得他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小家伙听见宁语梦这么说一下子就喷嚏为笑,小拳头还做出了一副要揍人的模样:“哼,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打死他!哼!”
赤夜看着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真的是有些个绷不住脸了快要,不行,他就是为了平日里有事没事的都能看看这母子俩跟自己在这里冷嘲热讽的斗嘴,他也得多找上几个像是连雨晴这样会挑事的女人,这样他便是能够时不时看到这样的一幕了,只是,这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一步,他要怎么往下接呢?他总是不可能真的让宁语梦受苦的,想起来宁语梦之前受过的一切,他的心都会莫名的抽痛,至于这个小家伙,这小家伙可是宁语梦的心头肉,他要是真的要把这个小家伙怎么样了,别说他自己心里过不去,就是宁语梦,怕是这一辈子都记恨上他了……
就在赤夜脸色难看,想着要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这连雨晴倒是成功的给赤夜找了个台阶下,要说这连雨晴倒是也不傻,她知道她自己留在赤夜身边的用处是什么,她想要长长久久的将自己留在赤夜的身边,好让她自己有机会能够慢慢走近赤夜的心里,那她就必须要学会,知冷暖,知进退,在她还没有让赤夜爱上她之前,宁语梦就是她接近赤夜的唯一办法,于是她扯着赤夜的衣袖有些委屈巴巴的道:“那个,帝尊,其实臣妾也没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赤夜只是看了连雨晴一眼,虽然并不知道连雨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过这戏终究还是要演下去的,只是接下来就看这个连雨晴是不是懂得进退了,若是懂得,他也不在乎荣华富贵的多养她一段时间,若是个不知道进退的,那么他以后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要知道就算没有她连雨晴,以后也会有个什么王雨晴,李雨晴,他赤夜从来便不缺女人,出了宁语梦,赤夜依旧装出一副大发雷霆的样子:“什么叫这么算了,上一次这么泼妇把你扔进水里你就让本尊算了,本尊早就跟你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这个道理,你就是不信!你看到了吗!?你放过这个女人一次,她不但不知道感恩,她还再一次把你扔到水里了,若是这一次你还轻易放过她,那下一次,她会变得更加猖狂!”
连雨晴当然知道赤夜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但是心底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他是这阴间的主,是至高无上的帝尊,他需要脸面,她连雨晴今日若是顺了他的心给了他这个脸面,那么以后她便有的是机会长长久久的待在他的身边,要是她自己不知进退了,他是否会真的惩罚宁语梦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是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了,想明白了这一些,连雨晴故作为难的看着赤夜,那种心地善良,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的被她把握的刚刚好:“那个……那个……其实也怪我不好……是我不知道姐姐喜欢清静……是我不知道姐姐对这些个胭脂水粉什么的过敏……姐姐若不是被我弄烦气了……姐姐其实也不会把我扔到水里了……所以……所以姐姐其实也……其实都是我不好……”
赤夜看着连雨晴,似乎是在考虑应该要怎么处理宁语梦的问题,事实上他也确实在考虑,只是他考虑的问题并不是应该要如何处理宁语梦,而是这个连雨晴还有那么一点脑子,他倒是可以在身边多留上一段时间,至于如何处理宁语梦,能够让宁语梦不收到任何伤害,又能够给足他面子,那是她连雨晴应该想的问题,而不是他赤夜应该想的问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尊也不好博了你的面子,但毕竟这个女人的行为这般恶劣,定然是不能就这般算了的,这死罪可免,可这活罪难逃!”
赤夜的这话一出,连雨晴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幸好她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不然她这脑子怕是以后也用不到了,连雨晴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到最后,抓住赤夜的衣袖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的道:“那个……帝尊……不然就禁足吧……这地宫的宫规上便是写着,凡是对尊上不敬,对姐妹不恭的女子都是要被禁足的,要不就给她禁足一个月吧,行不行?”连雨晴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赤夜,生怕自己说出的话让赤夜有什么不满意的,禁足,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够想到既能够无伤大雅,又不会失了赤夜体面的做法了,只是这时间的长短她并不好拿捏,这时间太少了不合适,这时间太长了,便是更加不合适了。
只是显然她这个一个月的时间显然拿捏的很好,因为赤夜接下来的话便是证明了这一点:“哼,一个月!这未免也太轻饶她了!禁足三个月!”说罢赤夜便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在在这里呆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要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