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淮笙听到这句话,尽管心里再怎么气愤,但是也不敢气愤到直接当面顶撞淮北的份上。
就当淮笙刚刚开口解释的时候,穆誊突然发声:“淮总。”
听到这,大家就都知道,看来穆誊是要跟淮北两个人讲话了。
原本打算不约而同的直接给他们让道的,但是,穆誊的眼神却扫向了众人,话都还没有开口说,有的聪明人都已经站了出来。
“淮总,我今天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穆总,我先走了。”
“淮总,我家里也有事,先走了。”
“穆总,我媳妇要生了,我也先走了。”
……
听着每个人告辞的借口,就连淮谨的唇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现在的空气气愤都已经不对劲了,淮谨知道,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这里的。
淮谨打算从穆誊的身上站起来的,毕竟这里有点尴尬。
但,只要是穆誊不肯,那么不管淮谨怎么挣扎,也挣脱不过穆誊的手掌心。
淮谨盯着穆誊,穆誊也同样看着淮谨:“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要多看看我?”
穆誊这话,倒是让淮谨的脸上多出了一模的红晕,当即扭头,不再看他。
穆誊当然知道自己说完那句话以后淮谨的动作,只是,没想到淮谨竟然直接扭头,也不扭动了。
天知道刚刚淮谨在穆誊的身上扭动几下,让穆誊体内的火气差点压不住了。
穆誊现在忍的有多么辛苦,淮谨是丝毫不知道的。
就当穆誊按捺住以后,这才抬起头,看着淮北。
“淮总,觉得如何?”
穆誊有时候问话的内容都是隐晦莫名的,但淮谨不明白,并不代表淮北也同样不明白。
淮北微微完了弯腰,十分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穆誊:“穆总,你看,你已经这么有成就了,我们这区区的一个淮家,我相信,你是看不上的吧。”
淮北说这话,是在提醒穆誊,穆誊现在这么大的能力,要什么没有呢。
然而,穆誊还偏偏,就不想要听不懂哈淮北的话了。
“哦?那我如果真的缺你淮家一个呢?”
这句话,倒是让淮北的身体微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但淮谨看着穆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淮北看着淮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穆总,这可是阿谨的家啊,如果你真的这样的话,阿谨会伤心的。”
淮北看来真的是病急乱投医,听到这话的时候,穆誊都嗤笑了一声。
“淮谨,你在乎这个家吗?”
“我……有家吗?”
淮谨语气里面的悲伤淮北没有听出来,但穆誊却清楚的听到了。
摒弃内心的刺痛,表面让依旧不动声色:“淮总,如何,淮谨都说了,自己没有家,并且,你被忘了,三年前……”
穆誊刚刚打算说,但碍于顾忌淮谨在一旁,还是止住了。
但淮谨却笑了笑,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淮北的面前,昂起头,这样子,像极了三年前的淮谨。
“淮总,三年前,你是因为惧怕穆誊,所以才把自己养了二十一年的女儿拱手让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心高气傲的女儿,是做的出那种事情的人吗?”
淮谨的问题,淮北当然回答不出,只是看着眼前的淮谨,觉得陌生了几分。
就当淮北刚刚张嘴,打算说些狡辩的话时,淮谨这才继续说:“别解释那么多,既然你抛弃我在先,我也没必要留情,说说吧,一百万,可以,还是不可以?”
淮谨的语气现在变得坚定无比,穆誊勾唇一笑,看来,还是这样子的淮谨,更加的吸引人。
淮北看着穆眼前的淮谨,伸手指着淮谨:“你……我是的爸爸,有你这么对你爸爸说话的吗!”
很显然,淮北现在,已经是恼羞成怒了。
但是,淮谨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是一步步的逼迫淮北:“哦,你是我的爸爸,你不记得我的出狱日期,不知道我出狱后怎么生活,在知道我的工作后,直接给了我几巴掌,在知道一切都是穆誊的旨意后,就再也不来看我,这就是所谓的父亲?”
淮北现在已经是被堵的哑口无言,淮夫人只是直接走上前来,伸手握着淮谨的手:“阿谨,是妈对不起你,妈错了。”
淮夫人的眼神是满满的委屈,不过,淮谨却从中看到了她眼中的欲望。
淮夫人大概跟淮北是同一种人吧。
嫁到淮家,因为人微言轻,不受重视,生出的女儿还不容易受到了重视,现在又做了错失,这样,她更加无助,只能紧紧的依附于淮北,这样,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关心。
淮谨知道淮夫人生性懦弱,但是没想到,竟然诺绕到亲手,抛弃了,自己的女儿。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道歉,有用吗?你能让我忘掉我在监狱里面高压水枪的冲击?你能让我忘掉我被人扇巴掌的卑微?还是说,你能够让我的阿鹿,死而复生?”
淮谨的每一句逼问,让淮夫人没有一句话可说。
是的,她不能挽回。
而穆誊,也是第一次听说淮谨在监狱里面的故事,他没有想到,淮谨在监狱里面,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穆誊的心里一疼,直接站了起来,把淮谨搂在怀中:“所以,淮总现在,把项链交出来,否则,最后谁都不好看。”
很显然,穆誊已经没有了耐心继续跟淮北墨迹下去了,而淮北,看着现在穆誊的样子,知道局势已经不可挽回。
虽然说只是一条项链,但是,这条项链,确实把握着淮氏集团的生死啊!
原本只是为了拍卖这条项链,但是,穆誊要是要,那么也一定,不会只是项链。
淮北了解穆誊,所以,直接张嘴,开口求情:“穆总,我家里就这么一个产业,你饶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淮北现在语气卑微到甚至要低头下跪的感觉,但是,穆誊却没有丝毫的表明,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