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薄雨薇才接着说:“谁知道他们竟然把我的手绑住,还脱我的衣服,我一边挣扎一边呼救,于是他们就捂住了我的嘴巴。脱掉了我的……内裤……还摸我那里……”
“只是摸?”可能见过不少这样的案件,所以所长一点也不吃惊。
“本来他们还想那个……但是关键时刻来人了。”
“我知道了,强暴未遂。”所长写完后收了小本本和笔,然后深明大义地扫了我们一眼:“你们谁是证人?”
“我——”我刚张嘴,苏智远就起身站起:“我是旁观者,当时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刚好路过,所以看见了。”
等等,苏智远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殷勤啊!
“如果他们几个站在你面前,你可以帮着指证吗?”吴亦凡双手环胸,真挚地看着苏智远。
“可以指证。”苏智远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过了一会儿,所长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如此,上车吧,我们需要去现场拍照取证,然后立案上报,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你放心,所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一挥风衣,大步往门外走。
门口处的晚风扬起他的风衣,吹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呵,男人,大概都是见不得美女的吧。可是为什么薄雨薇昏迷的时候苏智远没有那么殷勤,我摇了摇头,在心里自答:应该是因为昏迷所以没有表现的机会吧。
夜幕降临,街道上灯火阑珊,公路上的车灯汇成片海。我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薄雨薇一边指着高墙下的某处地方一边解说:“就是这里,那个小孩被殴打。”
“在这里,他们绑住我的手。”
“整个过程都在这里……”
薄雨薇每说一处地方,吴亦凡就按一次快门。整个现场拍照取证完,天空已经月明星疏了。由于太晚,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再找那个小孩,至于找那三个混混,也只能安排几个值班的警察来蹲点。
陪着薄雨薇去局里做完笔录和身体有关取证后,天上的圆月已经往西斜了斜。由于薄雨薇坚持拒绝立刻通知家属,便苦苦哀求在苏智远的别墅里借助一晚。
理由是她不能让她爸爸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在被她爸爸见到之前,她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完完整整的。我正要答应,所长却和吴亦凡轮流教导起我来:“先生,你看这个小女孩都这样了,就算收留一晚也可以吧?”
“我们也想帮忙,可是既然你房子那么大,刚好吴颜也住在那里,也比较方便。”
“现在这么晚了——”
我石化在地,愕然着连连点头。不过,同样是女生,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当初我报案的时候,警察叔叔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对于这件事你不必太担心,既然已经报案了就要相信警察,更何况要找出他们三个并不难,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回到别墅后,我带她进到苏智远隔壁的房间,临睡觉前我想起什么来,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我不是处钕座,想洗澡就洗吧。”我说着去衣帽间找了件适合她的淡蓝长裙给她:“洗完澡就穿这件裙子吧。”
她一手捏着浴巾,一手从半开的门里伸出来接过裙子,干净清瘦的脸上挂着柔柔的笑。不得不说,她长得真是比我好看多了。
胸也比我的大多了,难怪苏智远每次对她都比对我有礼貌。我撇嘴回了卧室,脑海乱轰轰的,除了时不时想我昨晚喝醉后有没有和苏智远发生点什么之外,就是在想薄雨薇这件事。
当然我并不喜欢她,我只是在想,那么猥琐的碰瓷大叔到底何德何能生得出这样清水芙蓉的女儿呢?是基因的突变还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想着想着,撒贝宁主持《今日说法》的开场白竟然乱入进来。我抱着脑袋摇了摇,最终得出个大胆而合理的猜测,那就是——薄雨薇其实并不姓薄,而是姓王。
想到此,对于对碰瓷大叔的讨厌终于得到了释放,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丝同情。抱着这样坏坏的心里,我终于沉沉睡去。
“啊——”
我睡得正香,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瞬间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我下意识按下床头灯的开关,还没来得及摸清状况,惨绝人寰的叫声就夹着敲门声接踵而至。
“吴颜!快开门!吴颜!”
门外是苏智远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眼皮一跳,光着脚飞快地奔到门边。要知道苏智远平时不管做什么永远都一副有条不紊的样子,能让他吓得不轻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苏智远怎么了?”开门的刹那,我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关于薄雨薇寻短的念头一闪而过。
“吴颜,快!”苏智远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捂着裸露在睡袍外的胸膛,一边惊恐地指着他黑漆漆的房间,好像里面藏着什么杀人犯变态一样。
我吞了吞口水:“怎么了?”
“有、有蟑螂。”他松开捂在胸口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我松了口气,哭笑不得:“苏智远你在开玩笑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怕蟑螂这种小东西?”
他松下手,深呼口气,瞬间恢复以往高傲的模样,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怕蟑螂!像你这种有着24k钛合金身躯的假女人怎么会明白蟑螂对于我这种从小过着贵族生活的少爷的威胁!”
“哈?”头一次见他如此失控,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什么叫假女人,你给我说清楚。”
他一手飞快地捂着我的一只眼,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看清楚了吗?”
被捂住眼的刹那,苏智远变成了个穿着睡裙的女生,短短的学生头黑发,清新可爱的脸庞,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轻而易举就捂住整个胸。
我正要生气地拿开捂着我眼睛的手,偏偏薄雨薇从房间里走出,看到这一幕后飞快地捂住自己眼睛:“你们请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啊!你听我解释,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