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枫被她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终于爆发:“你总是这样,为了这个为了那个,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爱你,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去死我也愿意!”
听到“死”字,沈希颜急忙用手捂上楚辰枫的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楚辰枫把她拉到怀中:“当初为了萧翊,你狠心的抛下我,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换女朋友一个又一个,可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们任何一个,我的心里只有你。”
楚辰枫说着又要去吻沈希颜,她急忙推开他。
她怕在他的怀里沉沦,后退了两步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你别逼我,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想我爱的人只属于我,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你为了我放弃什么,而我又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还是算了吧,就让我们这样结束不好吗?”
楚辰枫气得狠狠踹翻了一旁的椅子:“不,我要你,我已经站在顶峰了,你说的那些根本不必担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希颜猛的打断他:“你能站在顶峰有我的一半功劳,孙悟空是因为紫霞的离开才由至尊宝变成了齐天大圣,如果紫霞不死,那他就只是个普通的猴子。”
楚辰枫愣在的当场,沈希颜则眼疾手快的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她没有退路也不能后退,她眼下除了不再见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楚辰枫用力的拍打着大门,可沈希颜就是不为所动,看着紧闭的大门,楚辰枫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这一天之内各种消息不断的挑战他的神经,心脏在不停的没有规律的乱跳,可她宁愿选择痛苦的爱着也不愿让自己为她放弃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
楚辰枫走到楼下发动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他忽然猛的一踩油门,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但他知道楼上的人仍在看自己,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嘭”的一声巨大撞击声响彻了整个街区,一辆跑车迎头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路边店铺的警报器甚至都被震动的发出了有规律的鸣叫,趴在窗户上的沈希颜看清了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她像飞一般的从家里跑了出去。
路边停着的跑车,车头被撞的凹了进去,由于夜已深,路边并没有行人经过,只有偶尔几个被惊醒的居民从自家房间探出头来,看到一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跑到车跟前。
沈希颜慌张的拉开车门,看到楚辰枫趴在弹出的气囊上一动不动,她想把他拉出来,但又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不敢乱动。
“辰枫”
她的脸色煞白,声音也变了调子。
见楚辰枫没有回应,她又去拍他的胳膊,因为害怕,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可是楚辰枫仍是没有反应,她整个人像泄气般的倒在了地上。
她连求救电话都忘了打,趴在车门边放声大哭:“辰枫,你醒醒,你不要死,求你活过来,活过来好不好,我爱你,我一直爱你,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希,我是你的小希,你不能这样撇下我”
沈希颜声音嘶哑的哭喊着,她想拍他,可又怕伤到他,最后只是拉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旁边有零星的路人想要拉她起来,可她完全站不住,她甩开所有人,只是紧紧的握着楚辰枫的手,凄厉的哭声在路边回荡:“都是我,是我害了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你不认识我,该有多好,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楚辰枫,你不许死,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许死”
沈希颜的话刚说完,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楚辰枫的声音:“说话要算数,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是吧?”
沈希颜一愣,抬头看去,楚辰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她有些不可置信,缓缓站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没事吗?”
“没事”
楚辰枫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心跳还在。”
沈希颜仍旧不相信,失而复得的感觉太不真实,她哽咽着问:“你会不会有内伤?”
“会,很严重的内伤,都是被你气的。”
楚辰枫促狭的说着,用力拉了她一把,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沈希颜这才恍然大悟,她破涕为笑,抬手狠狠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拳:“你竟敢骗我,我快被你吓死了!”
楚辰枫佯装吃痛,弓着身子到:“哎呦,谋杀啊,我刚才撞得不轻,说不定真的有内伤,你这一拳会要了我的命的。”
沈希颜急忙关切的用手去揉他的背:“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辰枫便拉过她吻了上来,沈希颜极别扭的被夹在他和气囊之间任由他吻着,这时旁边传来了相机快门的“咔啪”声。
两人停止了动作,好在车外的人是个老外,她只是善意的说了句:“太浪漫了。”便走了。
沈希颜从车里出来,楚辰枫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他急忙也从车里下来,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手这么凉,明天一定会感冒的。”
楚辰枫说着握住了她的手为她取暖,他左右看了看又说:“幸好你刚才没报警,不然待会警察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希颜扑哧一笑咒骂道:“你这种行为就应该被警察拉走好好教育教育。”
楚辰枫给陈婉之打了电话说自己撞了车,让她过来处理事故,陈婉之吓得很快就赶来了,看到楚辰枫安然无恙,她似乎还不放心,不过当她看到楚辰枫身后站着的沈希颜,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她竟然露出了笑脸。
“希颜,好久不见,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沈希颜不解,她本以为陈婉之会对他们的复合持反对意见,没想到陈婉之说:“你回来我就不用担心辰枫再出什么花边新闻了,这几年他总给我捅娄子,终于有人替我管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