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今日来找本王,可有事?”夏侯念这才看向了夏侯离,想必他昨日夜里连夜进宫已是让人知道了。
他一个昔日的战王,夜里进宫。
再加之边关战况昨日才加急送到了京城。
夏侯念听了这话,笑道:“王兄,今日我来找王兄也并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边关梁国兵临一事。我想去边关,领兵上战场。”
“去边关?”夏侯念不禁微微挑眉:“王弟想来从文,边关刀剑无眼。要说为国为民,以王弟这些年来乐善好施,也是立功不少。如今更是深受百姓爱戴。”
夏侯离要去战场,这点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我虽是从文,但也私下习武。平日里虽然安抚百姓,可也知道这是治根不治本的事情,尤其这样下去,倒不如去边关领兵打仗,这才是真正能够为百姓,为天启护卫!”夏侯离说着这话,看向了夏侯念,继而说道:“只是我手下没有兵将,王兄是昔日的战王。王弟又是初次去边关,毕竟是与将领们并不熟络”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引见一些人?”
“是的王兄。”
“我已是从战场上下来几年了,当初与我称兄道弟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已经身受重伤回了家乡。你让我引见人给你,倒不如直接开口让我将兵符给你。”夏侯念并不惧怕得罪夏侯离。
何况他们几年前就有过一些私人恩怨。
当初夏侯念在战场上,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一个将领在最关键的时候带兵撤离,他的这条腿也不可能因为受到埋伏而被废掉。
偏偏他醒来之后要追究其责时,夏侯离又力保此人。
从此,二人也算是结下了恩怨了。
见夏侯念直言不讳,夏侯离轻笑出声:“王兄要是能如此,那是最好不过。毕竟王兄如今已是成为了一个废物。天启也该是时候人才辈出了,而王兄如今拿捏着兵符在手中,实在是对天启不利。”
“哦?看来今日王弟上门的确是为了兵符而来。”夏侯念也懒得跟他周旋,双方都是心知肚明。
刚才夏侯离还是十分客套,眼下被人挑明了来意,自然也不客套了。
“小福子,送客!”夏侯念并不多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福子立刻从门外进来,做出请的手势:“离王请吧!”
“王兄何必执着于过往之事?当年的刘浩天贪生怕死,不过这些年来的确是在边关打仗,天启如今还能维持,他也算将功折罪了。”夏侯离并未急着走。
他现在提到的刘浩天,就是当年在在战场上忽然带兵撤离的人。
如今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将,而这次梁国兵力压境,他选择先将消息送回京城,却并没有立刻去边境支援。
夏侯念届时冷眼看着夏侯离:“将功折罪?连续三年来,正是因为刘浩天带兵,才导致天启三年连失七座城池。王弟与刘浩天似乎私下来往十分密切,如今梁国又忽然出兵,我还是劝王弟一句,凡事不要急功近利,否则适得其反。”
话说完,立刻让小福子送客。
夏侯离见他如此固执,只是笑而不语,直接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却又顿了顿脚步,扭头说道:“王兄真正介怀的不是刘浩天当初带兵撤离,而是让王兄废了一条腿,以至于让自己的心上人厌恶罢了!”
一向修心养性的夏侯念,顿时被这话惹怒。
双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青筋凸起。
夏侯离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便离了去,待人离开了王府,小福子折返回来,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茶杯迎面砸来。
要不是他躲开及时,恐怕这会已经中招了。
“主子息怒”小福子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主子何必再介怀。”
“何况,当初的如意姑娘看不上主子,现在主子不是有王妃了吗?王妃还能治好主子的这条腿呢!要说美人什么的,王妃也是个美人。”小福子开口劝慰着。
本来夏侯念只是因为夏侯离这个人恼怒,他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可小福子一提到步可衣,顿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你别在我面前提起她,那不过是个无往不利的女子,内心奸诈险恶。”
说好的要帮他医治双腿,如今都半个月过去了,只说让他每日服用药物。
如今因为她那药物,竟导致他连内力都无法使用。
她分明就是为了诓骗他给出王府的钱财,现在钱财到手后,她更是在王府肆无忌惮,完全没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见到自家主子动怒,小福子想了想,不禁说道:“主子,想要让王妃折服也不是没法子。王妃爱钱财,那咱们就投其所好便可。到时候王妃一见钱眼开,那还不是跟在主子面前屁颠屁颠的吗?”
“你说的轻巧,钱财,哪里来的钱财?这回去皇宫。父皇都直接拒绝给予钱财不说,就连母后差人送来的物品,也不敢直接相送。这分明就是步可衣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夏侯念能不气吗!
光是想到这些,脸色就越发难看。
而他又哪里知晓,天启国的国库,皇宫内的一些花销,还有如今朝中大臣们的月银,那可都是步可衣的。
要不是有步家这么个皇商在,天启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
因为战事连连,如今天下纷乱。
天启境内还算好的,百姓们虽是民不聊生,却胜在大家换了地方,还在开垦重视农桑,这便是国之根本。
而这虽是当朝皇帝下的旨意,这背后拟定计划书的,不还是步可衣吗!
正当夏侯念发愁的时候,之前让小福子稍了书信送去给平阳王,这会儿平阳王竟是亲自上门来了。
夏侯阳来是来了,但人不太好。
“平阳王,您这是怎么了?”见到平阳王脸上带着淤青,浑身上下衣衫褴褛,要不是还能看清楚那张脸,估计也以为是个叫花子了,倒是可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