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赵良卿一步步朝步可衣靠近过去,无视了她手里的匕首,一双墨眸紧盯着眼前的人,眼里透着浓浓的思念,轻声唤道:“衣儿”
步可衣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赵良卿,当初坑了我很大一笔钱,怎么?现在又缺钱花了?”
说起赵良卿这个人,当初是步可衣偶然之下去了小倌楼,一夜之间花费了十万两。
要知晓,十万两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边关将士们能好吃好喝一个月,能够守护天启江山一个月。
但她步可衣并不真正的抠门,尤其是花十万两买一条命。
“衣儿,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知错了。”赵良卿眼里带着受伤,“当初我是逼不得已,但是我这条命始终是你的。我之前也说过,等我日后完成了自己要完成的事,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是吗?这么说,当初你和南湘同床共枕也是逼不得已?”当初她和赵良卿日久生情,当然,也确实想过嫁给赵良卿。
可惜,在那一夜,看到一个是自己是好姐妹,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两个人滚床单的时候。
那一刻,就已经是什么都变了。
如今三年过去,她早已放下了这件事。
当年能够放过赵良卿,不是真是心软,也是为了放过她自己。
“这件事是个误会,衣儿!”赵良卿双眸带着愧疚,向前踏出一步,但只是一步,瞬间他的脖颈多了一把匕首,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步可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我猜猜,你背后的主子是什么人,梁国人?或者赵国人?不管是谁,赵良卿,你要是以为我不杀你,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步可衣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话落,手里的匕首一转,但在那一刻另一边忽然一枚暗器忽然朝她而来。
步可衣不可不收手,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赵良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个转身将人护在怀里,飞来的暗器直径打进了他的后背。
不一会,白衣染成了血色。
“没有下次!”步可衣瞥了他一眼,直接脱手转身离去。那使用暗器的人,不过是赵良卿的自己人罢了。
步可衣这会直接去找夏侯念,待她一走。
暗中的人这才出现,立刻拿来了解药:“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步姑娘可是一心想要杀了您,您此次的任务恰恰就是和步可衣有关。当年您没杀了她,回到门里受了多大的折磨。”
赵良卿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服用解毒丸后才见好些。
半响后才开口道:“我不想伤害她。”
“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公子若是步可衣不死,那夫人恐怕”
“红宴!”赵良卿面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红宴只好收声不再提及这事。
步可衣作为天启皇商,也是天启的命脉所在。
暗地里想要她性命的人可有不少,这次梁国要和天启成为友邦,让步可衣过来是最合适不错。
但这一路上也不太平。
夏侯念见到她回来了,挑了挑眉头,开口道:“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的晋王爷!”步可衣心情不大好,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客套。
刺客已经解决了,队伍继续出发。
步可衣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是因为赵良卿的出现,他的出现势必要带来一场血风腥雨。
奈何红菱迟迟没查到他的底细,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夏侯念被步可衣怼了一句之后,识趣的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一直沉着一张脸,时不时的瞥向略出神的步可衣。
步可衣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在他再次看过来说,步可衣忽然扭头,两人视线相撞。
夏侯念面露一丝窘迫,步可衣开口道:“晋王爷是不是看本姑娘貌美如花,被吸引了?还是说,这一路上枯燥乏味,晋王突然有了发情的征兆?”
“步可衣!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你可是个女子!”夏侯念脸色一黑,实在不知这种话怎么能从她嘴里蹦出来,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步可衣懒得跟他搭话,扭头看向了马车外,还有一个多月才进入梁国京都,这次到梁国也是麻烦不小。
皇帝老头是希望天启和梁国联姻,但她现在还没看密诏,不知道联姻是哪位王爷。
不过肯定不是夏侯念了,夏侯念这形象不符合联姻的招牌啊。
虽然长了一张妖孽般的容颜,这不是腿还没好吗!
从梁国境内到梁国京都这一个多月,倒是并未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
虽然也会蹦跶出一帮人来,那都不足为惧。
到了梁国京都,这是梁国第一次有其他国的使者,在京都内吸引了大量的百姓围观。
来接应步可衣的,是梁国云王,梁云。
梁云与步可衣也算是旧相识了,得知这次她作为使者来梁国,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步姑娘,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一见到人,梁云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是真的欢喜。
步可衣点了点头,“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若非当年亲眼目的云王的落魄,谁能知道云王如此意气风发呢!”
“你是一点都没变,说话还是那么不中听。”梁云并未感到不悦,对于他而言,步可衣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次能主动得到接待使者重任,也是因他提及认识步可衣才如此,若不然这机会怕是要落到旁人手里了。
两人谈话,却忽略了一旁的夏侯念。
夏侯念顿时轻咳一声,梁云这才跟人打招呼:“晋王一路上也舟车劳顿了,现在请随我来,我们梁国为天启使者安排好了住处。今日歇息一日,明日再进宫吧!”
“甚好。”夏侯念眼里有些不悦的点了点头,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毕竟是累了。
随后一行人去了驿馆,这驿馆也是皇家亲设的驿馆,一向是给外来使者居住的,奈何这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其他国的使者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