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可衣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公孙微微抬手,开口道:“在下方才也与姑娘说过,他算是在下半个主子,既是半个主子,在下自然也只能保他半条命。方才见姑娘下手似是略重了些,此番在下给姑娘赔不是。”
话落,公孙一掌朝容王的下半身打了过去,那一刻容王瞪大了双眼,下身传来剧痛这种痛苦让他生不如死,直接便昏厥了过去。
容王的双腿已从大腿处被打断,自然连某一处也被废了。
男子的半条命,上半身与下半身罢了。
“不知步姑娘可满意?”公孙是个极为爱笑之人,不管喜怒都是似笑非笑。
这等人,乃是笑面虎之首选。
步可衣听了这话,转身朝容王府外走去,离开之前顿了顿步子,开口道:“当年我从墨国手中逃脱,墨国便是打算不放过我了。四处给我树敌,借此让仇家找上门来。这等手段确实是墨国擅长用的。”
“只是”
说到这,步可衣扭头看向了公孙,薄唇微张:“你难道不应该去查查,当年为何你们墨国玄宗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又是为何明知我身在何处反而没有人亲自来解决。当年没能杀了我,如今再想动手,恐怕已经迟了。”
话说完步可衣直接抬步离开。
墨国的玄宗是一个门派,此事让一般人去查,自然是查不到。
不过她倒是前些日子想起这件事,便飞鸽传书问了自家娘亲,才知道当年将她带走的,是玄宗。
兴许也是这玄宗门的宗主过于倒霉,修炼邪功之时用了她作为容器。
将夺来的内力放在她身上炼化,再用他本身的至阴致寒的功力打入她体内进行融合,再转而收回。
她的体质确实是不错,因此能够容纳任何一个门派的内力。
至于为何说对方倒霉,是因为那个时候她突然醒了,哎说起来对方估计现在每日都要以泪洗面吧!真是个孽缘。
公孙见到人直接离开,不禁皱了皱眉,“看来这步可衣什么都知道,看来还是要尽快回去宗门将此事禀报给宗主才是。”
公孙也只知道步可衣是当年从宗门逃走,是宗门逃走的一个弟子,根据宗主交代,此人偷走了宗门内至关重要的内功心法秘籍。
这才不得不出动宗门内大量的人追杀。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年那么多人出手,竟然抓不住一个孩子。
而方才他与步可衣虽没有正面交手,却也是用上了十成功力,才勉强将对方那枚银针给打开。
若是稍稍若一点,那银针则是纹丝不动,反而会直接穿透他的暗器而毫无阻碍的刺进容王心脉之中,一击毙命。
步可衣离开了容王府,直接去了皇宫内。
此刻皇宫内几个王爷跪在陛下寝宫外,而寝宫内有着诸多的太医正在医治,如今陛下气若游丝,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归西。
步可衣快速进入皇宫内,跪在地上的人并未感觉有何异常。
而寝宫内的门又是敞开的,自然而然无人察觉。
人进来之后,只是一挥手,寝宫内出现了异香,众多太医直接倒了下去。
步可衣坐到了床前,伸手提皇帝探了探脉象,是中毒。
此毒乃是七日散,一日比一日虚弱,看上去就如同人即将老死,而在最后一日必是会有回光返照。
这可是谋害皇室,王爷皇子们弑父的最好的必备佳品。
不过,可惜不是她做的,做这玩意的人是她一个老熟人了。
步可衣随口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拿出来给梁国皇帝喂下去一颗,这是解毒丸,能够解百毒。
可是真正的江湖百毒,都是毒药排行榜上毒的解药。
见效快,也是皇室解毒必备品,有了这解毒丸,以后再也不怕宫斗了。
梁国陛下过一会便开始转醒,见到床前女子时,不禁叹息一声,有些无力道:“朕已是归西了吗?如若不然又怎能见到如此美貌的仙子。”
“梁国陛下都一把年纪了,这命才刚捡回来,怎么还是色心不改。平日里的那些牛鞭什么的也该少吃一些了。”步可衣开口说着这话,梁国陛下顿时清醒了过来,面色有些尴尬道:“朕年纪是大了点”
话没说完,在见到地上躺着的一帮人之后,惊的人顿时一缩:“他们这是怎么了?”
“都没死,一会就醒了。”步可衣说完,随后拿出了自己的小算盘,手指拨弄在算盘珠子上,打的啪啪作响,“今日夜里我与晋王带着六公主一路连夜赶回去天启,陛下就不用让人送我们了。”
“不过在走之前,陛下要给我五万两白银。陛下方才被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姑且算两万两,毕竟你的年纪大了,活不了多少年了。”
“另一个,你的儿子容王将我关押在天牢,耽误了我不少时间,赔偿误工费,精神费,劳力费一共为两万两。身下一万两,是作为我替陛下料理了容王的费用。”
说完步可衣摸出一个纸张拿来了一支水笔在上面唰唰写出一张收据单,“陛下,请签收吧!一会让人清点些银票给我就好。”
听了这话,梁天非常不高兴的看着步可衣,“朕没银子,你可是从欢儿手里讹走了十万两。若非朕知晓这银子的去向,又怎能让她送出去十万两。”
“陛下,赖账是不对的。若非梁欢给了我十万两,我也不会看在这个事情的份上来帮忙了不是。到时候就算梁国江山易主,那还是在你们皇室手里。”步可衣不觉叹息一声,“还有你那梁欢公主,她可是差点害死我。我要是那会真死了,你这梁国恐怕易主也是落实了。”
“墨国那边早就有人半年之前就接近了容王,此次暗中招兵买马之事,他还算做了一件好事。毕竟都是他自己掏腰包的,你这皇帝可是捡了人家现成的。”
梁天听完这话,面色凝重了起来:“墨国狼子野心,此番天启与梁国成为友邦,那天启老头可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