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一笑,聂振宇看了一眼薛焕东很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大哥,我把未甜当做喜欢的人看,你呢?”
薛焕东深邃的眼眸微沉,并没有再搭理聂振宇。对于他而言有些争执是没有必要的就无需展开,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大跨步绕过了聂振宇,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未甜,心里不禁好笑这女人还真会招蜂引蝶,尽给自己找事情。
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以放轻动作将未甜抱了起来,那件休闲服滑落到地面,孤零零地待在地板上在月光地映衬下显得凄凉。
“薛焕东!”
聂振宇刻意压低的声音中载满怒气止住了薛焕东离去的步伐,只留了一个伫立的高大背影给聂振宇,好似在告诉他:你说我听着。
“你若是不喜欢未甜能不能不要招惹她?”这句话是聂振宇的心声,没有人知道每当他看到薛焕东一大早上从阁楼出来时的愤懑,也没有人知道当他注意到未甜脖颈处的吻痕时的心疼。
对于他而言,未甜是要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好女孩儿,而不是任由薛焕东这样无情的糟蹋的。
薛焕东冷笑了一声,转身望着聂振宇,眼中的挑衅分明,缓缓地低头吻住了未甜的小嘴,不觉加深了这个吻,如同宣布主权一般。
“嗯~”睡梦中的未甜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不觉有几分朦朦胧胧的清醒,迷迷糊糊得叫了一声:“薛焕东?”
“嗯,睡吧。”薛焕东难道放柔了声音说道。听到熟悉的声音,未甜这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聂振宇当然知道这是薛焕东故意的,双手已经紧攥到毫无血色,他都不曾察觉,心中的怒意如滔天巨浪抑制住了他的理性。
“上一次你给了未甜短短两天的自由不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或验证仲泽提供的消息正确与否,那这一次呢,又要让未甜去验证什么?”
除了占有未甜,薛焕东这样不把未甜的安全置之度外是让聂振宇最最看不惯的,被他视作宝贝的人却被他人这般对待,任谁也难以忍受。
“聂振宇,有些事情远远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带好你的多情伪装。”薛焕东既然敢准许聂振宇进薛家的门儿就自然有这个自信能够压制住聂振宇的野心。
其实对于聂振宇在其他方面的发展他是丝毫没有兴趣去插一手,本来自己对于聂振宇的最低要求就是不要肖想把坏主意打到薛氏集团上。
但如今他觉得有必要再多增添一条,就是兄弟的女人就不要起任何异心,其实聂振宇只要安生地做好他自己理当做的事情,他这个当哥哥不介意给他当后盾。
聂振宇的脸上满是嘲讽,是呀!以为能过骗过薛焕东简直就是他最大的愚蠢,如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在薛焕东看来已经是昭然若揭,除了幼稚和愚蠢他已经找不出任何来评判自己的词语。
“薛焕东,未甜是个好女孩儿,你若是不好好对待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听罢,薛焕东怔了一下才淡然地抱着未甜走了出去。孰不知怀里的人儿已经早早就清醒了,听完了他们的所有对话,一滴泪水缓缓流出眼眶,滑过一道淡淡的痕迹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样,未甜根本不在意这兄弟俩人的矛盾争端,她只知道原来那些让自己能乐呵许久的自由只不过是薛焕东谋算的一部分罢了。
可能在薛焕东的眼底她只是一个还有剩余价值的诱饵,一个监测仲泽正确与否的机器,一个无关生死的人。
“薛焕东,我对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到了卧室,薛焕东轻柔地把未甜放在了床上,刚准备离开洗漱之际便被未甜拉住了手腕。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仿若染上了一层秋夜的清冷,淡若秋水。未甜自来就是不喜欢胡乱猜测别人心思的人,她想知道薛焕东的真实想法,无论结果如何也好让她早早死心。
未甜如今摸不清自己的心思,她虽然双商都足够高,但对待女男之情这样的事情绝非是纸上谈兵就能应付的来。
即便薛焕东再怎么混账,但也是她生命里经历过的第一个男人,她心已经乱了但绝非是喜欢,趁早脱身总好过越陷越深。
“你醒了。”薛焕东听到未甜的问题,生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一向英明果断的莫大总裁在面对未甜的质问时已经拿不出足够的底气去回答一个他自己都难以回答的问题。
在他心里未甜究竟算得上什么?可能重要可能不重要,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告诉他答案。
沉默,两人之间只剩下了沉默。
“算了,我困了。”未甜心中泛起一番苦涩,很多时候沉默真的是最好的回答,原因不明结果未定这不是正好给自己更多的退路和理由。
感受手腕上本来紧握的力度缓缓松开,薛焕东迈出了沉重的一步,未落步心头泛起一丝沉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攥了攥拳头,薛焕东猛然扭头吻上了那日日想念的唇,不断加深加重,仿若要把怀里的未甜融进自己的骨血中去。
“未甜,给我。”略染情欲的沙哑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听得人不忍心醉。
“嗯。”不只是薛焕东抱得太紧还是未甜真的心甘情愿,一句淡淡的应答立刻撩拨起了薛焕东心中难以压制的火,扑身而上。
秋夜的月光泛着寒意伴着微风躲进了暗暗的云朵中,将整片大地上唯一的光源都收藏起来,似乎是害羞到不忍去窥视那阁楼里的一片‘春意’。
而在薛宅不远的地方,南少站在落地窗前遥遥远望着阁楼的方向,手中的红酒在杯中不断激荡,像是对他此刻心情的最好反应。
“南少,全部都安排好了。ZZ那边已经按照计划行动了。”莎士亜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汇报着计划的最新进展。
“南门那边加大力度,让他们无暇顾及到Z国这边。”南少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但面容上的阴沉将他的坏心情展露无疑,“至于那个老东西估计现在正躲在医院里休养生息。”
莎士亜听到了这儿才算是明白南少的算计,立刻一拍脑门说道:“要让他出来后也没法挽救南门的颓势。”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难得。”千金难买南少一句夸奖,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也会让莎士亜高兴一晚上了。
不待莎士亜说出谢主隆恩,南少看了一眼远处的薛宅阁楼后便转身离开,空中只留有余音让莎士亜回味:“明天给我随时报备未甜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