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后面那辆车有问题。”刘璐璐做娱记的,天生就对跟踪很是敏感,放在平常都是她跟踪别人的,没想到今天还来了个被跟踪。
“嘘~”苟三激动地吹了声口哨,身上的痞皮显露无意,脚底的油门被踩得哄哄作响,像一只怒吼的豹子,即将在朦胧的夜色中向猎物发起攻击一般。
“璐璐,甜甜,抚好了。”
“唰”的一声,经过全面改装的越野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快的让后面跟踪的人措手不及。
“甩掉他们。”未甜看了眼正在努力提速的黑色奥迪,眼眸中闪过如寒冰一般的冷意。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薛焕东要找的人。他们这是按耐不住了吗?着急想夺自己的性命。
“甜甜,后面的是薛焕东的人吗?”刘璐璐内心其实很紧张,以薛焕东在A市一手遮天的势力,甜甜真的能逃过吗?
“不是。”未甜的声音格外冷静,但其中却酝酿着刘璐璐从未听过的刺骨如冰。
“他们是来要我命的。”一字一字狠狠地敲击着刘璐璐和苟三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以为自己的呼吸像是要骤停了一般。
“什么!”刘璐璐激动地站了起来,头部重重地撞向车顶,却丝毫不在意,满是惊诧地望着未甜,想从她的眼中读出一些玩笑的意味。
但……失败了。
“未甜,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和薛焕东那些人纠缠在一起,现在还摊上了要命的事儿。”刘璐璐担心未甜,她从小就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阿姨走得早,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
未甜比她和苟三都要小很多,但受过的苦却是最多的,还记得那时年仅十四岁的未甜就要出去做好几份工,那时他们开玩笑说未甜活的就像琼瑶剧里的悲情小女主。
刘璐璐只希望未甜以后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有一个呵护她的人能够陪伴她走过漫漫人生路。
“我”未甜看到满是担忧地璐璐,开口的话确实怎么都说不出来。面对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她该怎么讲述自己的不堪,是说间接害死了别人?还是说在薛焕东那里失了清白?
“先别说这些,我们先甩掉这些人。妈的!得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扶好了!”
苟三在恰当的时候替未甜解了围,他一直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未甜未来一定不俗。
而这些是她该承担的东西。
“嘀嘀嘀~”路上的车辆不断地发出警告,苟三将越野彻底开出了势如破竹的气势,吓得其他车辆纷纷让道。
一个急转弯,越野彻底消失在一条小巷的尽头,驶向无尽的黑暗中。
而在医院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公路上的这番追逐,似乎要把监控盯出了洞。
是那条未甜和薛焕东相遇的走廊上,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身影藏在废弃停尸间内,一支带着消音器的枪管从被撬掉的钥匙扣处微微探了出来,目标直指渐渐走远的未甜。
“焕东,他们应该盯未甜盯了很久,只是没想到在准备出手的时候,你出现了。”未然有些庆幸,多亏薛焕东出现在那里,不然今日未甜就该成为停尸间里的一员。
“嗯。利用一切手段找到未甜,必须要抢在那些人之前。”他害怕自己要是晚一步,未甜的小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喂,老板,他们跑了。”奥迪再往前驶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目标车辆,车内的一个人暗骂了一句“FUCK!”才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给我找,不要让薛焕东察觉,免得打草惊蛇。”幕后老板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车上的四个人,听到后都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遵命。”
奥迪渐渐驶离混乱一片的街道。夏夜的风带着难得的清凉轻轻抚平了人们烦躁地内心,街道两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类小吃的热蒸汽飘散在空气中,难得的一片人间烟火味。
“就是这样。”未甜闷了一大口啤酒,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但却瞒下了她被薛焕东毁清白的事儿。
“KAO!你就是这样迷迷糊糊就卷到了这种破事儿里,还被当成嫌疑人困在了薛宅?”刘璐璐只觉得太扯了,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能被未甜碰上。
苟三将情绪激动暴走的刘璐璐拉了回来,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将手里的易拉罐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甜甜别担心,这段时间你就住在酒吧里,我一会儿把监控设施给改了,让薛焕东就算是有哮天犬也找不到你。”
苟三本身就是什么都有涉及,电脑也不在话下,随意改个监控还是小CASE的。
“哥们儿,谢啦!要是没有你和璐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患难见真情,走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她身边的两个朋友却始终还在身边,不离也不弃。
“傻姑娘,谢什么。你和璐璐早点儿休息,养精蓄锐。”苟三将有些醉意的刘璐璐交到了未甜的手里,就去前面的酒吧了,好歹自己也是老板,得镇场不是。
“焕东,查到了,未甜就在这里。”未然指着电子地图上的小红点儿说道,“这里户主登记的张权,是苟子健的朋友。”
薛焕东看了一眼时间,道:“半个小时,未然,你越来越慢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薛焕东这个脑子是真的变态异常,但低调就好了,非要难为他这个平常人干吗?
“我不干了!你自己去找你家小野猫去吧。”一句话尽显未然傲娇之情。他俩现在能这么轻松,还不是因为现在能确定未甜是安全的。
通过这件事,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那群人虽然危险,但水平貌似不高,这么久还没能找到未甜的下落,还被未甜的小套路迷得晕头转向的。
“既然他们不想打草惊蛇,那就如他们的意,我倒想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至于未甜”薛焕东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是在思考该给未甜来个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