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那边一定没有人再有心思来管未甜的死活,他们可是都忙着在大老板勉强挣头功。”
仲泽的话在薛焕东的脑海中回荡,他所知道的,对于调查一定有帮助,但……前提是可信度呢?
“不信,你可以放未甜自由,要是她能活过五天,我所言绝对不虚。”这就是未甜自由降临真正的原因。
对于仲泽话里的可信度,薛焕东现在还不知道,所以需要一试。但这却是在拿未甜做测试的小白鼠。一旦有所失误,未甜的小命恐怕不保。
纵使薛焕东再怎么于心不忍,也要放手一搏,若是未甜知道知道了这个真相,不知笑容是否还能挂在脸上。
其实仲泽说的没错,此时此刻的意大利好戏刚刚开场,在没有保住自身利益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再去管未甜这个无名小卒是死是活了。
“南少,南季果然失手了。”莎士亞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看着南少不断的拆装着沙漠之鹰,那速度估计很少有人够与之睥睨。
“嗯,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南少根本不关心他那傻大哥能办好什么事儿,该做的他都做了,就算父亲再怎么算账也算不到自己头上,他更关心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的下落。
“这……”莎士亞有些犹豫,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年办着件事儿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再去找证人什么的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南少慢悠悠地组装好沙漠之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到了老管家莎士亞的脑袋旁,如恶作剧一般轻轻地说了一句“嘭!”愣是吓得莎士亞脸色刷白,连忙跪地。
“莎士亞,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犹豫不决,更不喜欢粉饰太平。”修长的双手抚摸过枪身,自小就是这个东西给自己难以求得的安全感。
“南少是属下逾距了,Z国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成功拿到几百位可疑女子的DNA,下一步会进行大规模认定排查。”
莎士亞不敢说可是二字,但他们大致能确定的只有人在Z国,但具体在哪里,就如大海捞针般迷茫了。
南少皱了一下眉,照这个速度排查下去,先不说猴年马月,就单单是有漏网之鱼存在,就足够使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告诉他们,如果只会用这种不动脑子的笨方法来办事儿的话,那就让他们给不眠不休地我查上一辈子。”
莎士亞连忙点了点头,驻足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南少,之前有人汇报有一个叫刘立伟的人提出要和我们合作,说是他的目标就是薛焕东。”
喝了一口红酒思量片刻,南少觉得这场戏越来越好玩儿了,他可是最爱搅混水,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去Z国搅一趟浑水,顺便再把那个女孩儿给带回来。
“莎士亞,去查这个刘立伟的资料,记得要的是知根知底。”
“是。”莎士亞应了一声就连忙退下,擦了擦不存在地望着冷汗,发自内心地感慨,少爷总算是长大了,身上上位者的威亚甚至超过了在位的门主。
夫人,你也该安息了,现在的少爷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很好。
“站住,要去哪里?”薛焕东本想下楼来拿个落下的文件,就刚好抓到准备溜出去的未甜。
未甜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并没有之前做贼心虚的感觉,毕竟这是薛焕东亲口说的,自己这几天可是自由的,所以出去一趟又不是跑路。
“去寄一些参加F国服装设计大赛的资料,我会叫上你安排的保镖的。”
未甜心里其实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给冬瓜家里的人转一笔钱,虽然自己过得也很苦逼,但现在自己被困在薛宅有钱也没什么地方花,还不如给她们孤儿寡母的。
那个男人犯的错,他已经用生命去偿还了,所以不必再以怨报怨,延续到他的家人身上了。
在薛焕东的印象中F国的服装设计大赛,被称为服装设计界的奥林匹克,每个设计师都以能参加这场殿堂级比赛为荣。
他还真没想到,未甜这个普通阶层的人竟然有能力参加到这个门槛如此高的比赛,看来是他小瞧未甜了。
“不要在外面闲逛,办完事情就赶快给我回来。”薛焕东拿起了放在茶室桌面上的文件,几近冷漠地交代了一句,转身上楼准备跨国会议去了。
看到薛焕东转身上楼的背影,未甜做了个鬼脸,哼!只要她走出薛宅,那天地广阔,就任她游了。
“未小姐,我们陪你出去。”四个黑衣保镖人高马大,似乎早早就在门口准备好,就等着她走出这扇门一般。
未甜叹了口气,这个薛焕东就够难缠的,没想到他家保镖更难缠。大哥们,你们完全可以偷个懒晒个太阳唱唱歌什么的。
罢了罢了,就当是出去拉风加安全,以防自己一出去就成了别人的靶子,有命走出薛宅没命回来才是最悲剧的。
“好,麻烦你们了。但这个阵势太大了,我吃不消,所以……”未甜微微一笑有些尴尬,这群保镖大哥恪尽职守但也就是给薛焕东打工的,她也无意为难。
“未小姐,我们知道的。你放心,我们会偷偷在暗处进行保护的。”一个保镖大哥憨厚地笑了笑,格外贴心地解释道。
未甜一听到这个就放心地长吁了口气,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搞得被人围观一般。
“谢谢你们了,那我们出发吧。”未甜的笑容极具感染力,让保镖大哥看得有些呆。跟在薛总身边这么久,未甜可谓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性格也很是不错,难怪能入薛总的眼。
“李伯,去附近的Z国邮局就好。”
薛焕东轻轻地倚在办公桌旁,看着窗外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薛宅,眼神飘得悠远。
未甜这次出了薛宅,不知是凶是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仲泽知道的东西对于薛家和未家而言很重要,而未甜……他知道,她并不重要。
从头到尾,未甜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鱼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