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皮质枷锁还有金属小锁,能锁住什么?
我渐渐镇定了心神,眼神却开始在金少手上的钥匙流转,他也发现了我的目光,忽的一笑,将钥匙从窗子扔了出去。
“你!”
“急什么,钥匙一共有两把,现在可就只有一把了,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带着这个生活的话,那就最好乖乖听话啊。”金少拍了拍我的脸。
我却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半死!
以他的能力,就算没有这个,我也根本不敢违抗他的旨意,可现在来这么一手分明就是狗尾续貂。
“回头会有人送你去学校。”
说完,金少便不再理我,开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还充斥着暧昧情欲的味道,转眼间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仿佛刚才那与天地间持平的酣畅也只是一场幻觉罢了。
我去浴室洗去了身上的痕迹,可是枷锁却根本无法扯下来,任由我如何的锁紧身体,都没办法拿下来。
皮肤上倒是蹭了不少的血印子出来,疼的龇牙咧嘴。
没多大功夫,就传来了敲门声,我赶忙穿上睡袍去开门,不是金少,是张姐,她给我带来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是校服。
“试试,合不合适吧。”张姐将衣服递给我。
我抱着去了浴室,惹的张姐还嘀咕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却让我一下子羞臊起来,只怕她也想不到我身上会戴着衣服皮具枷锁吧。
以前常吐槽校服又宽又肥,没有一点款式,穿起来难看死了。
可现在我却觉得没有比校服更好的衣服了,完全避免了我的尴尬,从浴室出来,我就急忙站到了镜子前,果然哪个角度都不会看出痕迹。
“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直接去报道就行,这份资料是金少让交给你的,你仔细看看。”张姐公事化的交代了一番。
我将文件夹接了过来,打开就见到一张男生的照片,分外的眼熟,仔细看了名字才发现这不是以前我们班的班长吗?
为什么要去和他搅在一起?
难道班长还有其他的身份?
张姐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起来:“林素文家是开邮轮公司的,铁板一块,金少想做邮轮生意很久了。”
“那我要做什么?”他想做邮轮生意就去做啊,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勾引林素文?
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金少的手段很下作,居然想让我去用美人计来帮他做生意,最为让我觉得恶心的一点是他竟然试图用这种工具来控制我。
无耻渣男。
白瞎了老天给了他这么好的家世还有脸蛋。
张姐摊手:“按照金少的要求做。”
“那个,张姐,你在金少身边这么久了,给我指点下经验好不好?我不是想着逃跑,就是不想再做错事被金少打了,张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知道张姐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立刻装着一副要哭的样子哀求起来。
“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什么鬼心眼,”张姐果然心软了几分:“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妨碍,只是你自己就烂到肚子里,不许外传,尤其是不要在金少面前提。”
我连忙发誓做出保证。
“以前林家为了打压金少,所以派了然然来,你明白了吧?”张姐瞄了我一眼,目光里的不言而喻分外明显。
所以,金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捏了捏拳头,心中苦笑,原来又是我这张脸惹的祸,可是这又能够怪谁呢?
第二天一大早,张姐开车将我送到了学校里,给我留下了一万块钱,说是金少给的生活费,我也没客气,直接接了过来,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吃饭都是问题。
趁着他现在愿意给我钱,我才不会装清高不要呢。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倔强的骨气了,倒不如珍惜每一分钱,为以后的离开做准备。
自从昨天张杰和我说了林家和金家的恩怨之后,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离开并不是没有机会。
眼下金少既然想报仇,那么我就帮他报仇,等他达成所愿以后,就再也没有留住我不放的道理了吧。
只是林素文……我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笑笑?安笑笑。”忽然,远处有人在喊我,转头看去,可不就是林素文,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他还真不禁念叨。
“班长好,没有想到你在这个学校啊。”
林素文眨眨眼:“我没说我在这个学校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指了指他和我一样的校服,笑而不语。
林素文一捂脸,悲呼起来:“才女就是才女,只是一眼就看清了我的谎言,我却连女神半点衣襟都抓不住。”
“班长。”我加重声音喊了句。
林素文学习好,样貌好,家世好,只是有一点不好,太贫,不光是和我这么贫,而是和每一个女生,哦,不是,女性,几乎只要是异性,在他身边就会收到他的调侃,无论是浪漫还是温情或者是深情,哪种都是信手拈来。
如果不是他和我年龄相仿,我真的会觉得他就是花丛老手。
“好好好,不闹了,你怎么也来金叶了?我记得你家好像……”林素文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说明了。
金叶大学作为京城的一所半封闭大学,虽然不如清华北大这些名校声望远播,但这里多数是富家子弟,一是为了求学,二是为了建立人脉。
说白了,这里更像是个交际场所,只要稍微有点钱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只是为了可以结交一些有权势的富二代。
至于女生更是想进来,一旦被看上,那后半生飞黄腾达自然不在话下。
林素文以前是我们班班长,虽然我也不清楚他高中的时候怎么会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读书,但是他却是知道我家情况窘迫的。
本身我的出现就不合理,也难怪他会问。
“笑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啊?”林素文问道。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是不方便说,只是怕你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林素文一拍胸脯:“我们好赖同过窗,现在又到一个学校来上学,以后有人要是欺负你,你就抱我的名字,看谁敢。”
我有点被安慰到了,但是将金少和林素文在一个天平里放了放,又急忙收住了冒头的善良,一低头,犹豫片刻开了口:“我被人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