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的树林,百鸟受到惊吓,纷纷乱叫飞出了树林,莫枫卿与领头人厮杀在一起。
二人招招狠毒,根本没给对方留活路,乐正蔓将黑衣人收拾的差不多时,忍不住看了一眼莫枫卿,他如今受着伤,就算武功再高强,也是强撑不了多久!
这边黑衣人再次发起进攻,乐正蔓脱不开身去帮莫枫卿,那边莫枫卿却是体力有些不支,被领头人一掌打开了好远。
蹲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原本包扎的伤口渗出的鲜血越发多了,白色的布带已经被染红。
欲要再上前,却发觉手中的木棍已经被斩断,胸口实在闷的难受,再看眼前之人,眼神冰冷,蓄势待发,准备一剑致命!
快速提剑冲了上来,锋利的长剑,直指蹲在地上的莫枫卿。
只听闷哼一声,莫枫卿身子一重,怀里躺来的是乐正蔓,领头人手中的剑正刺中乐正蔓的后背。
发觉杀错了人,领头人迅速收回长剑,眼神有些慌乱,看着莫枫卿抱着快要昏迷的乐正蔓。
“你这傻丫头,何苦替我挡了这一剑?”
“我……欠你的……”
乐正蔓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莫枫卿眼里的怜惜,她一直记得初见莫枫卿时,他出言相救,身受重伤时,他送来伤药。
只是,这一生,她不想再欠任何人恩情!
“蔓蔓?蔓蔓?”
发觉乐正蔓已经昏迷,莫枫卿轻轻将她放在草地上,拿起乐正蔓的软剑欲要再次进行厮杀,却见树林里亮起火光,很快弓弩齐发,将黑衣人纷纷射倒在地。
察觉情况不妙,领头人赶紧翻身上马,临走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昏迷的乐正蔓,最后快速策马而去!
很快秦硕从树林之中跑了过来,神情紧张的慰问莫枫卿,“王爷,属下来迟了。”
莫枫卿也不语,将昏迷的乐正蔓抱了起来,自己的伤口却鲜血不断,秦硕担忧的走上前去,“王爷,我来吧。”
“回府!”
威严的声音,冰冷的眼神,紧抱着乐正蔓大步而去,秦硕赶紧跟了上来。
黎明前的黑夜,东宫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身着夜行衣的男人推门而入。
待取下蒙面的黑布,才看出是莫君临,太子坐在一旁,看到莫君临如此慌张,赶紧起身追问,“君临?你受伤了?”
“不过是一点小伤。”莫君临捂着胳膊,不为所动,伤势都是小事,今夜他倒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怎么样,人解决了吗?”
“莫枫卿这个狡猾的狐狸,竟然将我们所有人都蒙骗了!”莫君临愤怒一拍桌案。
太子闻之疑惑不解,“让他逃了?”
“我追到河边,原以为可以解决掉这个祸害,不曾想他竟然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乐正蔓替他挡了一剑!”
莫枫卿自幼得老皇帝疼爱,多少也学了些武功,可是后来被遣送致彬州,太子一直有眼线监视,他究竟是如何学来一身高强的武艺!
“没想到莫枫卿这般能伪装!竟然蒙骗我们!”太子发怒,手心攥紧,“那个臭丫头又为何会跟他在一起?”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今日到时发觉已经有人比我们先下手。”
“哼!就算他莫枫卿武艺再高强,凭他也休想在这枫都安然无恙待下去,休想威胁到我的皇位!”太子略带皱纹的脸上刹时变冷,恶狠狠的望着门外说道。
“父亲,既然刺杀行不通,那我们就得重新想办法,如今皇爷爷年迈,又如此疼爱莫枫卿,保不准他那天会骗的皇爷爷立下遗嘱,将皇位传给他!”
“哼,强攻不行,那就得智取了,这枫都可不是他的彬州,由不得他!”
这边阴谋四起,而另一边的卿王府灯火通明,下人来来往往,手里端的水盆里全是血水,一盆又一盆倒在屋外。
不一会儿莫枫卿已经处理好伤口,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坐在前厅,眼神冷厉非常,“可查出了什么?”
“回王爷,我带人去调查过了,死在树林里的那伙人并非枫都各府的府兵,他们身上脸上都有纹身,多半是个杀人拿钱的江湖帮派。”
如他所料,看来刺杀他的人还有些头脑,若是成功杀了他,那再怎么调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他们以为区区几个江湖人氏就能杀了本王嘛!既然他们先动手,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此事显而易见,枫都城里谁最忌惮您,而且又与江湖帮派常勾结的,除了司徒峰还能有谁!”
闻之莫枫卿的脸色越发冰冷,司徒峰征战沙场多年,与江湖帮派有所勾结,也是应该的,莫枫卿还记得,当年他的母后中毒惨死,所中之毒就是江湖帮派从南羽国所得的蛊毒,而他司徒峰也脱不了干系!
“好戏就要开场了。”莫枫卿冷笑道。
“可是王爷,在河边被杀的黑衣人,却是经过训练的死士,看来他们并非是一伙的。”
“他们是谁,本王心里清楚,既然他们如此着急,那本王便陪他们玩玩!”
“那王爷有把握说服乐正姑娘帮我们对付司徒峰吗?”秦硕有些顾虑。
莫枫卿唇角微扬,冷笑抬头,“司徒峰是她的杀父仇人,要想绊倒司徒峰,凭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同本王联手!”
话落,从内室里走出一大夫,在莫枫卿面前躬身行礼,“回王爷,乐正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天亮后,她便能醒了。”
“嗯,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大夫走后,秦硕继续问道:“王爷明日打算如何解释?还有乐正姑娘若是这般回府,定会再次遭到司徒峰的为难。”
“有本王在,司徒峰休想再动她!”
莫枫卿自来人前嬉皮笑脸惯了,如今瞧他冷言冷语,秦硕自知他是真的生气了,便不再多问。
“你也下去休息吧。”
随即起身,径直走进内室,看到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眸禁闭的乐正蔓,不由得心疼起来。
如今他既然已经拉她蹚了这场浑水,那他们便不能再回头了,只是可怜了她如花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