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你给我听好,你在我的面前,只有为奴为婢的份儿,这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除非你从我面前消失。”
宫泽的话一字一句狠狠的敲击着韩露的心脏,好像一双磨爪,直接抓住她心脏最柔软的部位。
在他的面前消失?这真的是宫泽所希望的吗?三年的囚禁还不够,这个男人是想让她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被同床共枕的丈夫这样对待?这是这些年来一直纠结于韩露心里的问题。
宫泽说完,修长的手臂搭在苏婉莹光滑的肩头,不再多看韩露一眼,直接转身朝着宫家大门走去。
“宫泽,我活着出来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韩露充满雾气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男人的背影。
即便从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后,经过一番打扮,可她曾经澄明的眼睛里依然布满了血丝。
三年前,这个男人说,只要她能活着出来,就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眼前的男人高大的身形一顿,宽阔的背影停在原地,只是这个背影已不是她所熟悉的,三年如地狱般的待遇,让韩露只记得这个男人在医院里犹如魔鬼一般的骤变。
当初美好的一切都已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有满腔的仇恨与报复的决心。
宫泽不急不缓的转身回头,深邃的眼眸一片漠然,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一脸轻蔑的笑意。
“哦?这话是我说的吗?我不记得了。”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貌似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再次停下脚步回头不削的说道:“即便我说过这话,你觉得……依你现在的处境,还有知道真相的必要吗?”
宫泽的语气十足的鄙视,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嫌弃,听到这话,韩露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是啊!
她怎么能指望一个忘恩负义,狠心囚禁妻子,抢夺别人财产的人说话算话呢!
“呵呵!真是自取其辱。”
苏婉莹得意的笑了一下,妖娆丰满的身材紧贴在宫泽的身上,白皙细嫩的小手挽着宫泽的手臂,两人直接转身离开。
韩露轻咬着下唇,她抬头眯着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她如今的处境确实很狼狈,可是三年的屈辱怎么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
布满血丝的眼眸微凛,她深呼了一口气,轻抬脚步,直接跟在宫泽和苏婉莹的身后,朝着如今的宫家走去。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说了你不能进去,宫家可不是你这种人随随便便可以进入的。”保安看着韩露直接闯入,急忙的阻拦。
刚刚保安也看见了宫泽对她的态度,所以表情更加张狂,肆无忌惮的推搡着韩露。
“这里是韩家,是我父亲当年亲自选的位置盖的别墅,就连这里的装修都是我设计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韩家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宫泽的。”
韩露对着宫泽的背影大声的吼着。
保安根本就不理会韩露的话,自顾自的推搡着,越来越用力。
此时,从别墅里走出一位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他恭敬的走到宫泽的身边,靠近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随后转身离开。
宫泽没有转身,只是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缓缓的传来,“让那个女人进来。”
“啊?宫总,你……让这个女人进来?可是……”
苏婉莹的话还没有说完,宫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大步朝前走去。苏婉莹怔怔的愣在原地,一脸疑惑的看着宫泽,但是感受到宫泽冷若冰霜的脸,想说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能恶狠狠的白了韩露一眼,然后急忙的跟在宫泽的身后,宫泽径直走进书房,直接将苏婉莹关在门外。
跟在身后的韩露看见这个女人一副吃瘪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一声,随后轻车熟路的上楼,直接朝着曾经跟宫泽一起住过的房间走去。
可是刚走了两步,韩露就看见曾经两人温存的房间,房门被紧紧的锁着,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到有些荒凉的意味。
物是人非……
身后的苏婉莹看着韩露有些落寞的背影,轻蔑的笑了一下,随后掏出手机,声音甜甜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水煮鱼好不好?”
苏婉莹的声音非常的轻柔,洋装出来的表情散发着虚伪的母爱。
“宝贝,你是糊涂了吗?你是宫总的女儿,自然要叫我妈妈的。”
听到这样的话,韩露猛然间回头,眼神好像要喷出一团焰火一样,死死的盯着苏婉莹手里的电话。
“把手机给我。”韩露一字一句的说道,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呵呵,凭什么?我跟女儿通电话跟你有什么关系?”苏婉莹将手机挪到自己的身后不急不缓的说道,眼里却有着毫不遮掩的得逞之意。
“你女儿?孩子是我生的,凭什么叫你妈妈?”
“真是好笑,我可从来不知道宫总的女儿是你生的,宫总对外也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只是宫总经常跟他的女儿介绍,我才是她的亲生母亲,我宝贝……”
‘啪……’
苏婉莹的话还没有说完,韩露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顿时她白皙的脸上出现五条鲜明的红印。
“你……你这个泼妇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苏婉莹右手捂着通红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韩露涨红了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再次扬起手一连气给了苏婉莹六个巴掌,非常的响亮,动作非常的迅速,每一个巴掌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啊……好痛……”给钱花蛤蟆功
苏婉莹一时来不及反应,除了脸颊红肿的疼痛之外,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旁边的书架上。
书架上有零零散散的书籍重重的掉在地上,好一会儿苏婉莹这才晃过神儿来,看向韩露的眼神有些涣散,随后才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