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泽眸光顿时一沉,伸手揽住我的腰不轻不重地摩挲,还与我的身体紧紧相贴,“当然……要。”
他的一语双关让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这个男人要么冷的冻死人,要么火热的让人招架不住。
曲歆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临走前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等她离开我的视线,我试图挣脱杜奕泽的怀抱,但他反而将我整个人抵在墙边,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害得我连呼吸都只能小心翼翼。
我四下看了看,还好我们在角落里,酒会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
“三年不见,你稍微长点心眼了。”杜奕泽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我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我对杜奕泽摊出手掌,顺势与他拉开距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有气势,“我的身份证呢?”
但是杜奕泽的却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不理会我的问题,“你怀疑曲歆?其实没必要瞒着她,反正我怎样都能查出来。”
我故意大声地用鼻子哼出冷笑,“三年了,你不是都没发现真相?不仅冤枉了我,再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样对我。”
杜奕泽笑容敛去,本就低沉的嗓音染上一层欲望的气息,“哪样?”
我没有答话,垂下眼睑,身体往后缩了缩。
我的心在狂跳!
我必须承认,我对他依然有感情。
但他的自私和一意孤行,让我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心中的涟漪顿时消散,这个男人,即使我的身体和心都在喧嚣着“靠近他”,但是理智告诉我,不管有没有恢复记忆,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独断专行只会让我不堪重负。
“身份证。”我的语气生硬。
杜奕泽也感受到我的情绪变化,他退后两步,我登时感到周身一冷,他的声音褪去热度,“希睿想见你。”
脑中“轰”地一声,我一时无法作出反应。
“他看到了我画室里的画,已经瞒不住了。”
杜奕泽的视线将我紧紧锁住,而他在我的眼中渐渐模糊,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要去见希睿。”
清晨的阳光洒在一幅幅油画上,让我震惊不已。
每一幅画都是我,从我和杜奕泽相遇后开始,十年的画堆满了整个房间。
我用手指摩挲着放在正中间画架上的一幅画,我躺在树下,红色的枫叶落在我的身上、脸上。
“还记得吗?”杜奕泽站在我身侧,声音幽远的好像穿梭了时光,“我画完后,你朝我走过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吻了我。”
回忆汹涌而来。
那一天,他在枫树下,穿着白衬衫,没有霸道,没有冷酷,既温暖又温柔,让一向腼腆的我忘却了所有的鸿沟。
“你还对我说,阿泽,我们在一起吧。”
他语气中隐隐的痛苦让我窒息,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我狠狠咬住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妈妈?”
稚嫩的呼唤击溃了我仅剩的坚强,我机械地回过身,小小的希睿朝我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