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有什么可回避的,不如说明白的好。于是我语重心长的告诉她说:“其实我也很在乎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实话,每当我想和你亲近的时候,心里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做不好。我也曾怀疑自己在那方面真的有毛病,因此我背着你偷偷的去县医院看了大夫——”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我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心理压力过重导致的。”为了说服她,我给她编造了个故事说“有件事情,我不想隐瞒你。在我十七岁那年,我曾有过一次那个经历……”秦红梅听到这话,把眼睛都瞪圆了“那次是我和我们村二丫发生的。二丫比我大五岁,当时她已经出嫁了。有一次她住娘家非让我和她到地里给猪挖野菜,不知怎么,我们俩在麦子地里干了那事。那次给我的印象很深,我就记得二丫叫的很厉害,身子扭动的像开水里的蛇一样剧烈。她还拼命叫我的名字,她越叫我,我就越起劲……我的意思是说,我那时候真的很棒,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就不行了,真是造孽啊。”
“你说的这些可是事情?”她几乎是颤抖的问。
“我要骗你都不得好死,那时我真的很棒——”
我的话音未落,她冷不防照准我的脸就扇了一巴掌,打的我昏头转向,满眼放金光。我捂着腮帮子哭咧咧问她为什么打我?她瞪着三角眼,居高临下的指责我说:“为什么打你?因为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和有夫之妇搞在一起。幸亏那是久远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否则我非就地活埋了你不可。”
人要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你说我好端端给她编什么故事呢?挨打也活该!我伤心的说:“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你何必大打出手呢?我的意思是说,我在那方面并不是先天性不行的。”
“那你的意思是怨我了?是我把你搞不行的?”
我心话,你可说到点子上了,每次做快乐的事你要是稍微照顾我点,我至于开小差吗。
我耐心的和她说:“红梅,我没有半点怨你的意思,主要是我不行,为此我快内疚死了。人家大夫告诉我说,我们的不和谐有可能发生在技术上,大夫建议我们那个的时候要相互配合着点,不能过于急躁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我们之间就如同刚刚修理好的汽车,得经过一段磨合期才能正常行使。然而你老是把我往邪了想,弄的我很是无奈;本来我底气就不足,加上各种因素困扰着,所以没法不掉链子。”
“你就会给自己找辙,怎么说怎么有理。那什么……你带套了吗?”
“带着呢,带着呢?还是我们用剩下的。”我的心立刻紧绷起来,激动的差点流下眼泪,就好像受了恩惠似的。
……
“感觉还好吧?要是不舒服就说话。”她一边颤着身子一边说,好像她非常为我着想似的,殊不知她已经过劲儿了。
“还好,满舒服的。”我沾沾自喜说。
“这回你小子可美了吧。”她狠狠朝我肚皮拍了一巴掌说“长潞,你就记住吧,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个女人像我这样下贱的伺候你了,你还不知足,一天到晚和我找别扭,有没有良心。”说完,她使劲的一颠,差点把我给颠泄了。
“是呀,我记住你的好……你慢点,我,我想多玩儿一会儿。”
“真是造孽呀,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落今天这种地步,竟然跑这鬼地方打野食来了,这和偷汉子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暂时没办法吗,等我们结了婚就好了。”
“长潞,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我怎么一点想结婚的想法都没有呢?”
“我们搞对象不就是为了结婚吗,要不为了结婚那不就真成混混了。”
“我的意思我说,假如我们结不成婚怎么办?或者是分手了什么的。”
“什么?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呀?”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假如我们真的分手了,那我们要客观对待我们今天的感情……咵咵咵。”
“你先停会儿。”我一欠身坐了起来,“红梅,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啊?你要是分手就直说,我能客观对待。”
“你误会我了,我说的是假如。我们每个人都是活在不确定因素中,你是文化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们也不能悲观的去看待问题呀。这就像我们每天活着必须想到死一样。”
“别给我讲课了,我也就这么一说。躺下——”她一把把我推倒,紧接着又活动起来“今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让你到死也忘不了我的好……咵咵咵。”
我得意的说:“今天我才觉得我像个爷们儿啊。”
“那也是我的功劳,你小子就知足吧。”
“我当然知足了,但愿你一辈子都骑在我身上。”
“对了……”她忽然又停下来说“前几天,二姐给我介绍个对象,那男人三十出头,是辛基镇的,离这里没多远。你说二姐多有意思,还把那男人带到厂子来了,弄的我特别难堪。田老板和那个人好像也认识,据说他还管田老板叫干爹。”
听到这事我忍不住又想坐起来,然而我刚欠身,她就把我按下了,我没好气的说:“二姐真是闲的,她明明知道我们俩正恋爱着呢,还给你介绍什么对象,她这不是故意拆散我们吗。”
“我也想不通二姐为什么那么做。”她实话实说说“或许她想给我介绍个比你更好的吧。”
“别扯淡了,就你二姐那个死样,跟鸨母似的,她能认识什么好人。”
“你他妈骂谁是鸨母呢?”她忽然停下说“上次就因为你辱骂二姐咱俩闹了一肚子闲气,怎么还狗吃屎没改呀。再说了,我这么大人了,你以为我没心没肺呢。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稍有二心绝不和你透露半个字。”
“透露不透露那是你的问题,但是二姐这样做就有意拆散别人的幸福!”
“行了,快弄你的吧,这都怪我嘴贱……咵咵咵。”
“以后你要有点主见,可别听信别人的。”
“咵咵咵……”
那天我本来是和她商量暂缓买摩托车的事,可是一做上爱就却把正事给忘了,等我带着满身疲惫回到铺子才恍然想起来。也许秦红梅始终都惦记着那件事,只是她不好意思提醒我罢了。我和秦红梅之间,对于钱财方面从来都有一定的原则性,每每提到和钱有关的事情,彼此都很小心、谨慎。因为我们的感情和钱有太大的关系了。钱在我们的感情中就是把双刃剑。
星期天晚上,鲁花打电话约我去一个小餐馆喝酒,我是如约而至。今天鲁花打扮的很漂亮,头发梳的油光水滑,高高的发髻上还斜插着一支银簪,簪柄是桃型的,上面镶嵌着一小粒蓝色的水晶石。通体穿的是一条紫色长裙,领口呈半圆形,脖子上挂着一快水滴形状的羊脂玉。脸上基本没怎么化妆。她知道我不喜欢妖艳,所以没必要画蛇添足。
仅管如此,她一进餐馆的大门仍然吸引许多人的眼球。金丽桥是个弹丸之地,认识鲁花的人比较多。再加上我的跟随,那更让人惊诧不已了。我和鲁花在金丽桥地面上都算是有“身份。”之人,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是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为了不影响情绪,我们找了个肃静的包间,关上门儿,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落座后,首先我就我夸赞鲁花非常漂亮,好像你越活越年轻了。鲁花含羞一笑说:“漂亮什么呀,再漂亮也没人爱看了,也就是老朋友你还能给我点面子。”
“别那么悲观,你没看见外面那些人都赞赏你吗?你刚门,那些眼神唰的一下全打在你的身上,我都跟着沾光。”
“算了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天我们点了好些菜,喝的也比较尽兴。当我问起她和辛耐的事情时,她突然沉默了起来,非常伤感的说:“那家伙今天下午回来了,我们又大吵了一架,气的我哭了半天。所以晚上我就想找你呆会儿,不然我睡不好觉。”
“辛耐还是坚持要和你离婚吗?”我问。她微微点点头。我又劝她说“实在过不到一起,干脆离了完事,这社会谁离开谁都照样活着。”
“长潞你不理解我,我不是害怕离婚,我是没有勇气离婚呀。”
我费解的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鲁花沉思了半天说:“我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再要离婚我就没用退路了。以前我和你说过,我结婚的目的就想得到一个安稳的家,至于男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他给我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就行。这也是我当初嫁给辛耐的,唯一的要求。”
我明白了,就是说,鲁花为了得到一个最简单的家,她把所有一切都赌进去了。他总以为,嫁给屈身嫁给辛耐是最可靠的,凭辛耐的本事,他是没有理由背叛鲁花的。可是,世事难料。辛耐一但长了点小能耐,她立刻就瞧不起鲁花了,甚至想把鲁花当成破抹布撇出去,这让鲁花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举起酒杯和鲁花碰了一杯,劝她说:“感情这种事情,能挽回尽量挽回,假如实在挽回不了,离婚是最好的选择,除此以外,没用任何好办法了。”
鲁花小酌了口酒说:“是啊,兰子也这样劝过我。我也想过了,离婚我不怕,但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虽然当初我嫁给他,绝不是看中他的家产,但是离婚了,我也不能不在乎家产。”
“这一点都不过分,起码得到你应该得到的那部份。”
“今天下午他回来就是和我商量怎样分割财产的事情,但是根本就没法商量。”
“那她妈的意见呢?”
“这还用问,和她儿子是一条心;连同他姐姐、姐夫都希望我净身出户。”
我感慨的说:“看来婚姻还得具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啊,没有基础就是不牢靠。”
“你和秦红梅怎么样了?”
“我们还是老样,平平淡淡的,一点进展也没有。自从她上班后,基本也顾不上我了,随她去吧。”
鲁花开玩笑说——或许也别有用意。“既然平平淡淡,那干脆吹了吧。等我和辛耐离婚后,我们俩正好凑一对,也不结婚,也不离婚,咱打一辈子伙,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