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在蓝天白云天线宝宝遭到禁播的情况下,今天是老天爷心情不错的一天────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屁用。
背对的后方是繁殖到某种恐怖的境界?无限绿林边际的一角。这对走了一天一夜怎么绕也绕不出森林的我们来讲,应该是一件高兴到令人想脱掉衣服大喊:“我要裸奔环岛台湾!”的天大好事;然而现场显然没有一丝一毫那样的气氛,这是当然的,上一秒高兴到快哭的心情,在下一秒却被该死的事实像全垒打一般K出场外再也回不来之后,没人还笑得出来。
“呼呜──呜…”空气流动和地理环境的互相较劲,划破空间而所产生的低沉悲鸣声在耳边回荡。来自地狱的寒风从脚底一路吹拂至冰冷脸颊上,剎那间我深刻的感受到心凉了一半是什么感觉。
和我背后绿意盎然、千云蔽日的森林恰好成反比,眼前异常的空旷,这里没有任何生物,连能站的地方都省略去掉了,一条深到仿佛直接将世界一分为二的峡谷就横躺在我的眼前,深不见底的谷底像一条长眠在此休息的黑龙所散发出来的魄气,让人产生畏惧不敢再往前。
本能的向后退一步,脆弱的崖壁禁不起人的重量,边缘一两块小碎石从崖边滚落被无底深渊给吞噬,碎石在峡谷里回音了十余秒才消逝在黑暗之中,好象是断崖在警告着:“嘿!要是再往前一小步,小心像那两个可怜的小家伙一样咻…咚、咚、啪!然后就莎油那啦…永不见天日了哟…耶嘿!”
左右完全没有类似桥的东西,而峡谷的宽度非常刚好,不宽也不窄,就是在人类跳不过去的宽度。而很该死的是目的地──白雪的王宫就建立在对面。
“…”我瞪着现场的状况,半晌间还反应不过来。
────呃,这是什么鬼东西?
揉揉眼睛,真心祈祷我的视觉出现问题后再度睁开,结果它依旧很该死的在那里…不!还不能断定,也许是我头昏眼花脑袋受到打击,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转头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再综合评估答案会更明了。
旭──面无表情的看着峡谷。不熟的人会误以为他没反应,但其实从些微不同处还是可以分辨这是当机时一片空白的状况。
雷利──从峡谷NPC取得经验值+1000,凶狠表情L.V.上升等级为2;他现在比流氓还要来得充满杀气,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白雪──瞪大着圆滚的水蓝色双眸,面容阴暗的部分逐渐超越百分之五十%,她的双手抖得很厉害,非常震惊。
综合以上三人结果:喔喔,原来我的视力还不错嘛…呃,不对。结果是这条不知绵延到哪去的峡谷是货真价实的。
“…对、对不起!”
在众人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各自沉默不语,葛蕾琳用道歉首先打破沉重气氛,她跌坐在地上,语带哽咽的自责道:“我居然忘记王宫四周有护城谷,这样根本没办法过去呀…”
“…葛蕾琳?”怪怪,怎么突然没有声音,这个气氛有嗅到一丝不寻常…
突然,就在这时她站起身来,非常坚定一步两步绕过我的身边,大步的走向断崖。
“怎、怎么了?”
“──身为公主怎么可以忘却王宫的环境,我已经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身分了…这样的我如果将来继承王宫,绝对会导致整个王国的败坏;与其眼睁睁看着王国毁在自己手上,不如干脆点现在就跳进峡谷────”
“呃啊啊──谁快来帮忙把她抓起来啊!!”
进不去王宫等于什么事都做不了,莉迪亚就更不用说了,除非她自己跑出来否则啥都免谈,巫婆的事就先搁在一旁;目前为解决最大的问题,就是眼前这条有如马里亚纳海沟翻版一般深到看不见底的峡谷。而我们一群人耗尽心力消除葛蕾琳以死谢罪的想法之后,围成一圈坐在地上开小组秘密会议。
“那条峡谷看起来很深,摔下去绝对是稳死的…”开会第一个技巧就是明确提出本次会议的讨论重点。问题的严重性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我将它浓缩到最精简:“怎么办?”
没人回应,四周一片沉默。
“…宫里的人平常是怎么进出的?”良久,首先出声的是旭。
“咦?”被突然发问的白雪顿时愣住,随即说:“嗯…能与对外连接的只有大门前的大吊桥,但是控制开关必须由王宫内部才能放下通过…从外面无法单方面和里头联系。”
“葛蕾琳,难道没别的方法了吗?”我追问。
她摇头,然后又是一片沉默。小组会议居然比开班会还难开…
我无奈的望着对岸的王宫,苍天白云之下,峡谷之上,明明近在咫尺,一座白色的城堡就竖立在那里;许多黑色的巨型鸟类在上空中盘旋为它增添了许多不祥感,也有几双从森林中窜出越过我的头顶,直飞往王宫上空。
…嗯?
“啊!”我大喊一声,“我想到一个方法了!”
白雪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咦?什、什么方法?”
“…”板一张脸微微皱眉,很明显是怀疑的表情。
“。
指着天空,我像看着一道生命中出现的曙光容光焕发:“──就是鸟啊!”
“…”怀疑表情变成无言,然后转头不理人继续想另外解决方案,他鄙视我。
“”←这个人还是维持同样动作,他八成没听到。
“妍…那个,我们不是鸟呀…”葛蕾琳努力寻找不会正面吐槽到到我的辞句。
“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虽然路地被阻隔,但上空是可以畅行无阻的!只要用某种方法──像盘旋在王宫上空的那些巨鸟,就可以承载我们过去了吧。”刚才越过头顶时目测了一下,那种鸟双翼打开总长可以到三至五层楼这么多,重量应该没问题吧。
“天空啊…”葛蕾琳望着我手所指的方向,片刻说:“那是被训练成守卫空中突袭的柏勒鸟,除了训练师之外不会轻易接近人,带有攻击性…只要不被发现的话,乘坐这个方法也许可以成功进入王宫内部。”
“对吧对吧!哈哈,我的头脑还是有可以用的时候。”经过这件事,确定证实我不是百分之百的笨蛋,我是会开窍的!
“如何乘坐上去?”一个很实在的问题突然之间砸向我,发问的是刚才用无奈眼神鄙视我的旭。
“!?…啊,呃,乘坐上去就…就…”支支吾吾了许久,我偏头问:“绳子套住她们的脖子来控制?做绳子的材料可以从树皮取得喔。”
“距离太高,绳子没办法抛那么远吧。”
“那,趁她们在吃东西或是休息时套上去?”
“…在飞起来的同时会被勒死。”
“…”现实的残酷化为一道隐形的箭刺穿我的身体…好狠的一击,阴沉着脸低头宣告脑神经细胞阵亡:“我可以思考的部分已经燃烧殆尽了。”
────还是当百分之百的笨蛋好了,比较幸福啊。
“那个…我有一个方法,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以。”葛蕾琳怯怯的举手,她还不习惯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柏勒鸟会攻击人类,这点很难克服;但是说到飞行的话,变成幽灵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想飞多高就多高呢,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也能顺便洗清刚才的罪恶感────”
“停!”我制止,“──你说的好象没什么问题,但那其实是自杀的意思对吧!?死掉还去找巫婆不就没意义了!?绝对不行。”
“咦…”对于被驳回这点,她表现出相当意外的反应。
四人中两人已阵亡,现在只能寄托希望给未发表方案的人了。我问旭:“你们有想到什么想法?”
他直接摇头,很干脆的也宣告阵亡:“想过了。依照刚才葛蕾琳说的综合起来,不只过于危险,成功率也非常低,没有一种方法可行。”
“…那雷利呢?”小组会议最后的希望之星。这个人已经维持抬头不动非常久,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瞪天空瞪到睡着了。
好里加在他听到自己的名子还有反应,只是出神了而已,从他用凶狠脸清楚表达“?”这个符号意义的时候,就知道他刚才的耳朵是左耳进右耳出状态。
“就是利用那个柏什么…鸟的,承载我们过去。但是有很多问题,你有想什么解决办法吗?”
“直接走过去。”他很认真的回答,丝毫不犹豫。
“…”
雷利啊啊啊──就是因为没办法走过去我们才这么苦恼啊────!!
“…不可以!”葛蕾琳一听到也马上出声阻止:“王宫为了确保不被敌军攻陷,在峡谷底下设置了很多锐利的铁刺,许多动物和人们不小心摔下去都没有活着回来,冒然前进绝对会有生命危险的…”
──难怪从那条峡谷下方吹来的寒风冷得直让人发抖,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完全没头绪啊…”我铁青着脸抱头苦思。
“还是变成幽灵?这样就可以不需要柏勒鸟的帮助了?”
“Stop!不是说了这个方法绝对不行嘛。”
“可、可是除了变成幽灵,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呀…”
“变成幽灵也绝对不是一个好方法,它根本连在选项范围内都没有;绳子方案的话我倒是可以努力试试看。”毕竟是我提出来的。
“咦?但旭不是说鸟会被勒死?”
“她们那么大双,也有可能是我被拖走…”
“我认为直接走过去。”
“驳回!”
参加争论会的人数少一人,旭从刚才到现在就面色凝重的一直往森林的方向看,到最后他更是握紧身边那把唯一的武器站了起来。
注意到不对劲,争论会临时喊卡,我问道:“旭,怎么了?”
“…好象有什么声音。”
“声音?”
他这么一讲大家也都不出声了,仔细观察四周的变化。但是听了许久我也只听到从峡谷里传出来“呜──…”颤栗的悲鸣声,还有这个森林半点风都没有,安静过了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
“咚…”
──!?
什、什么?刚刚地面是不是有震动?
“咚…”“咚…”
远方传来的地震越来越频繁,沉闷的撞击声一次比一次还清晰;雷利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快速的拔出腰间的刀剑备战:“有东西来了。”
“…咚、咚咚!”“──啪叽!”前后不到一秒的时间,面前的树木突然被撞倒,一道非常快速的绿色身影踩着断成两三截的植物尸体冲出来,同一时间我们也目睹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绿油油的身体上头长满了坚硬鳞片,顶着一对浅黄色短短的角,一张红色的血盆大口笔直的向着我们杀过来,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央、充满杀意的瞳孔是不寒而栗的金色,胸前两双短小而有力的前脚正好对准我们,锐利的指甲尖得直发亮;而这杀伤力仅次于她下颚的恐怖武器正好对着我们。整体综合起来,乍看像极了古代巨型生物的缩小版。
脑袋当机,不管怎么翻找哪个记忆角落都是白色的。嗯…我想想,面对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反应呢…呃,是这样吗:
──呵呵,是龙耶。
第一次见到呢。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生物,好有震撼力,真想拍下来回去给大家看看,一定会引起轰动的吧…
“…”一瞬间整个人清醒。
嗯?奇怪,我刚刚是不是说了“龙”?
“呼吼吼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咆啸声直达天际,就在众人惊愕的同时她的脚步没有偷懒停滞过,庞然大物正以秒速接近我们。揉揉眼睛再睁开,她的样貌依然没变,依然在同一个方向,只是这么闭上眼睛一揉我们和她的距离也拉进了许多。
确定没看走眼,我只想说一句话。在提出异议的同时,要像立法院里面的委员一样大吵大闹全爬上台子把人拉下来,并且对天举布条抗议,顺便再丢个鸡蛋,闹上新闻使全国上下人民都知道我为了这件事和老天爷杠上了──
────为什么偏偏这里会有龙啊啊!!?
“龙…濒临绝种的生物。”雷利将剑锋对准袭来的龙,很难得从他的嘴角看到一抹自信,但加上那双瞪人的眼神却变成了“不怀好意的笑”,如果不是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和表情不合,不然我真的会相信他在计算人:“旭,这是你接受训练以来第一次面对不同的对手,阻止它就好,不能乱杀无辜生命。”
啊?训练?…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没看到白雪露出不解的神情,这该不会是我的问题吧。
“是。”对于雷利说的话旭丝毫没有任何疑问,二话不说将长剑抽离铁鞘。那把银白刀刃主人的背影挡在我和那双龙的中间…他明明就在我面前而已,但是感觉距离却好远。
虽然自从他玩仙人掌之后,就一直有这种感觉,但我总认为那是我想太多;然而这个感觉现在却非常的强烈,让我打从心底莫名地惧怕、逃离…
────疏离感。
就像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不惜牺牲待价、随时会从我身边消失一样。
“吼喔喔────”天龙咆哮再度从天而降,宛若震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是她的使命,并且令人非常感到意外地,她咆啸所用的语言,内容居然是我听得懂的:
“我要吃女人的肉──!!”她这么说。
“宰了她吧。”
“是。”
…
唉!?刚刚不是这样说的吧,什么时候改了!?
喂…喂喂!等等啊两位!这股杀气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龙是濒临绝种的生物吗!?况且她虽然凶归凶,但仔细看起来好象还只是个处于幼龙的阶段耶?…──啊啊!快回来啊!我不是说两位等等了吗!!?
和先前依然没改变,森林边缘几颗倒霉的树木被龙撞到拦腰折断的惨况,估计那样子是救不活了。
面对大自然给我们的考验──超级大峡谷,我们还是一点方法也没有,只能继续夹在森林和峡谷交界处的一小块土地,但是现在的情况又和一开始的窘境不尽相同──
多了一具绿色的尸体躺在地上。
…噢不,不是尸体,她基本上还算还活着。
“好痛…呜!可恶,我居然也会有被人类围殴的这一天…”幼龙用肥短的手摀着头上的几个胞,痛苦的流下眼泪,方才的那种魄力以及压迫感已经不再,虽然种族是龙,但还是看得出有几分稚嫩。葛蕾琳在后方施治愈术努力帮她消肿。
“用刀背。”旭说。
“用握柄。”雷利说。
“你们两个这么讲是想脱罪吗!?”龙指着她头上的一堆肿包,“刀背就算了,握柄是怎样啊!?我头上这个肿胞是你敲的吧。”
雷利皱眉,他很努力的思考回答这个问题:“好象是。”
“为什么你虽然很认真的回答了,我却更火大?”
“好,这样就行了…”葛蕾琳阖上随身携带的圣书,停止继续念咒文。她对龙关心的问:“还会痛吗?”
“嗯?经你这么一问,好象真的不痛了?”龙摸摸头,不禁啧啧称奇:“人类的治愈术真神奇。”
“雷利…”我小声的问他:“这双真的是龙吗?”
“事实上我也没见过,只是书中提到一些。”他回忆书中的知识:“身高数尺,爬虫类,皮肤是深红色的,两脚站立行走,肉食性,有很多尖牙助于撕咬猎物,外型像巨大的畸形蜥蜴…附图是有点像没错。”
啊?“那是暴龙吧?”
“我都听到了…什么叫“这双真的是龙吗?”,我才和暴龙不同等级呢!!”幼龙青筋,两双肥短的绿爪挥来挥去,她的燃点又爆了:“我叫托比,超帅气的名子!给我记好了!!”
“托比?”忍着不笑出来好痛苦。超可爱,像狗狗的名子耶。
“哼哼…我们可是有高贵血统的种族,不要小看我们喔,虽然成年之后身躯会变得庞大不好活动,但举止优雅以及在人不可触即的秘境生活,可是龙族的特征呀!哇哈哈哈──”龙越说越引以为傲。这很明显,因为她是龙,随着哈哈声尾巴有逐高的趋势。
“举止优雅?”我回想当初的画面,无法和眼前这双做连结。优雅的话…那么,记忆中那双面露凶狠、张牙舞爪的生物是哪位?“可是你一开始就是杀出来的耶,还想把我们都吃了。”
“呃?那个啊…是我早上没吃早点造成的。饥饿程度低于百分之六十我就会失去理智,就像刚才那样,不过被他们打醒了。”他说得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嚣张的死小孩。
“…”无庸置疑,这家伙会危害人间。
相较其他三人的毫无反应,白雪听到托比变成失控状态的原因,不敢置信:“没、没吃早点?难道是家暴…这样孩子长大后会因为怨恨父母而造成反抗心态,双方不断争吵,以暴力相向,直到其中一方遭受到身体上的伤害,最后甚至死亡,变成人间悲剧…”
不──!葛蕾琳拜托快把那团黑色气息收起来,你将它释放才会造成真正的人间悲剧啊!!
“喔喔!”手势,一脸期待等着白雪手上的食物。
“原来葛蕾琳有带食物啊…”一路上也没看过她把它拿出来过,压根没想到白雪身上居然有这种东西。
再把一些食物给托比,她微笑的说:“嗯,是小矮人送给我的饼干,他们说可以充饥,但我一直忘记…能派上用场真是太好了。”
啊…小矮人送的食物再度出现了,好个阴魂不散,难怪我对那些饼干有种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厌恶感。不会有错的,他们用的食材一定是那个!一定是这样!!看托比吃得津津有味、手中仅剩一半的恐怖食物上,隐隐约约瞥见两条黑色的触须、以及支离破碎的昆虫翅膀…
──托比,你和小矮人同化了。
“啥?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嗝!嗯,这食物勉强还算可以啦。”她的嘴边还残留着蟑螂饼干的屑屑,和她坚持的“举止优雅”完全是两回事,边都沾不上。托比再打了一个嗝,用豪迈大方的语气说:“龙是高尚的种族,所以我一定会回报你们的食物之恩!来吧,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
“报恩?”我不禁重复一次,是我听错了吗?这死小鬼要报恩?是给糖果吗。
“是啊,问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忘恩负义!快说吧。”
“呃,既然这样的话,嗯…”老实说,她背后的那对短小翅膀,我一直很好奇:“你会飞吗?”
“飞?会啊,别瞧不起我!我可是高尚的龙啊!!哼哼!”她昂起下巴,自信得想让人打下去。
“喔…会飞啊…”忽视那张欠打脸,我抱以灿烂微笑回应,再问一个问题:“托比,你能载几个人?”
“什么?载几个人?哼哼哼,龙的力量可是无限大的!当然不管多少都能载!!怎样?对我刮目相看了吧。”下巴已经昂到一个境界,她的骨头弯成人类不可能做到的角度,这就是龙和人的区别啊。
“喔…人数是不限制的耶…!真是太好了,托比,我们这里正好有一件只有你能完成的任务,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啊?什么“辛苦你了”?什么意思…呃,你、你们干嘛,干嘛一步步靠近我,该死,我快没退路了,你们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阴险,好恐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