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的卓玉贞已收住了泪,看着他,忽然道“你就是宋红宋忆念点点头。
卓玉贞道“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我常听秋……秋大哥说起你,他常说你是他唯可以信任的朋友,他还说……
宋忆念道:“说什么?”
卓玉贞黯然道“他再三关照我,万我在他无法照顾时出了什么事,就要我去找你,所以他将你的容貌说得很仔细。”
她又低下头,垂泪道“想不到的是,现在我还好好活着,他却已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索性伏在座位上,放声痛哭起来。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属于清秀柔弱那一型的,本就最容易让人怜悯同情。
明月心虽然聪明坚强若不是宋忆念及时为她止住了血,现在只怕已香消玉须。
颜人王看着她们,忍不住轻轻叹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已对秋庄主有了交待。”
宋忆念道“没有交待。”
颜人王很意外“没有?”
宋忆念目光刀锋般盯着他身旁的女人,冷冷道“这位始娘不是卓玉贞绝不是。”
哭声忽然停止。
卓玉贞始起头。吃惊地看着宋忆念:“我不是卓玉贞?你为什么说我不是卓玉贞?”
宋忆念没有回答她,却问了旬不该问的话“你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卓玉贞迟疑着,终于道:“七个月。”
宋忆念道:“你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可是你父亲直到今天才发现你的私情,他是个瞎子7”
卓玉贞道“他不是瞎子,他也不是我亲生的父亲。”
她的声音讯充满怀恨“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我认得秋水清,根本就是他安排的,因为秋水清是江湖中的大人物,是孔雀山庄的庄主,也是刘总镖头最佩服的人。”
颜人王插口道:“刘总镖头?振远镖局的刘振国7你父亲是振远的镖师?”
卓玉贞道“他本来是的。”
颜人王道:“现在呢?”
卓玉贞道“他的酒喝得太多,无论什么样的镖局,都不愿用一个醉汉做镖师的。”
颜人王道“刘振国将他解了聘?”
卓玉贞点点头,道:“刘总镖师并不反对喝洒,可是喝了酒之后居然把同伴的镖师当做来劫镖的,还砍断了他的一只手,这就未免太过份了。”
颜人王道“他想利用你和秋水清的关系,重回摄远去?”
卓玉贞道:“他想得要命,就算我是他亲生的亥儿,他也会这么做曲。”
颜人王道“只可惜秋水清不肯做这种事,刘振国也不是肯徇私的人。”
卓玉贞道“所以秋水清虽然每个月都给他一百两银子买酒,他还是不满意,只要一喝醉,就要想法子来磋磨我。”
颜人王道“直到今天早上你才觉得不能忍受。”
卓玉贞勉强忍饺了泪。道:“我是个女人,名义上又是他的女儿,无论他怎样对我,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今天早上……”
颜人王道:“今天早上他做了什么事?”
卓玉贞道“他要把我肚予里的孩子打出来,他不要我生秋水清的孩子,因为……因为他已经知道孔雀山庆的四讯。”
颜人王动容道:“可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他中不该知道的。”
卓玉贞道:“可是他的确知道了。”
颜人王沉下了脸,宋忆念的脸色更苍白。
只有一种人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就算他昨天晚上没有到孔雀山庄去杀人,也一定是个把风的。
颜人王道“我若看见那么多人无辜掺死,回家质我也忍不住会想大醉场。”
宋忆念沉默着,忽然问道:“你认得刘振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颜人王道“振远的局面很大,能做到振远的总镇头并不容易。”
宋忆念道“他懂用人?”
颜人王道:“他用的都是好手,一流好手。”
宋忆念的手握紧。
卓玉贞道,“我义父的武功不弱,若不是酒害了他,他说不定也会做到总德头的。”
宋忆念冷冷道“做总镖头难,杀人容易。”
颜人王道:“你认为他是凶手之一。”
宋忆念道“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颜人王道:“那么现在我们就该去找他。”
宋忆念道:“上车时我就已经吩咐过,现在我们走的就是这条路。”
他看着卓玉贞“所以我希望你说的全都都是真话。
卓玉贞直视着他,说谎的人绝不敢正视他助眼睛,也绝不会有这种坦然的表情。
颜人王看着他,再看看宋忆念,好像也有什么意思要说出来。
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一个人大声道:“现在我们绝不能回卓家明月心已醒了。
她的血流得太多,身子太虚弱,这句话显然是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来的。
颜人王让她躺得更舒服些才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卓家去?”
明月心粗喘着道“因为现在那里定已是个陷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