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忍!
终于,十分钟后,她忍不下去了,心里憋闷得非要找个人聊聊天,要倾诉!哪怕是大喊一通,也不要在这里自己越想越憋屈。于是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妈妈,我约了朋友去聊天散散心,今儿就先不陪你了!”
“去吧去吧,找朋友说说最好了,别望心里去……”盛涓一脸慈祥的笑容,舒崇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他的错,也只能是不痛不痒的骂几句,盛涓知道对她们的关系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最起码可以让白婳觉得,她是站在白婳这边的,让白婳能消消气。
其实只要白婳说一句软话,撒一撒娇,舒崇昊肯定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呵呵,妈,我知道了,夫妻两个哪儿有膈夜仇啊,拌几句嘴罢了,您啊别担心我们了,放宽心品茶吧,我走了哦,小太阳就拜托你了,今天要是晚了我就不回来了,你也不要担心,我让司机送我。”
毕竟现在天色已晚,让盛涓好放心,家里还有小太阳呢。
不敢再多停留,她上楼换了件宽松的休闲长裙,带了个小挎包就出了门。
一出主别墅楼,她立马就拨了路甜宝贝的电话。
这生气吵架,尽管盛涓苦口婆心,但是此时的白婳意识到自己不孝不想听盛涓的话,以后再给她道歉吧,这几天每天都见路甜,今天没见没有听着这姐妹儿的唠叨,她心里还真挺想念的。
电话接通时,路甜正在城堡大厅里批评家佣呢。听着她那并不匀称的嗓声,连翘觉得这家伙似乎心情也不爽呢?
难道,情绪也有蝴蝶效应?
约好了见面的地点,白婳挂了电话就去叫了司机送自己。她出国后,舒崇昊给自己买了车,但是自己就是这么没种,实在没有本事开,今天其实也不允许她开车,情绪不稳很容易出事,毕竟自己不是舒崇昊,没有那么好的技术,自己也不是谢尹和沈琉璃,不会那么容易激动,还有让司机送自己,万一舒崇昊问起来,也不至于他会很担心,无论是处于哪一种理由为先,白婳都没有改变主意。
白婳上了车,她打开车窗,跟司机说了地址,发动了引擎——
车窗外暖暖的微风拂来,许久不曾自己驾驶过的感觉让她觉得放松了不少。
不曾料到……
这大别墅大门口,栅栏闸紧闭着,平时夜里都不会关着的大门,今天竟然给关上了,看来舒崇昊还真的是了解自己,怕她跑出去,但是越是这样关着,白婳心里的逆反劲儿就越大。
汽车被大门口的两位保安给拦了下来。一个保安走了过来,站到她车窗外礼貌地敬礼。
“夫人,总裁走的时候吩咐过,你今天不能出门!”
一掌轻拍在前坐椅子上上,白婳好不容易放下的火儿又升了起来。
不对,是怒到了极点。
好他个舒崇昊,他自个儿摔门出去潇洒了,还不许她出门儿,真把她当成私人囚犯了啊?
凭什么她就不能出门?
越想越窝火,然而一肚子委屈也不能在人家小保安身上发泄。暗暗吸了口气,她换上了惯常的微笑:“小赵啊,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这会儿我有急事,麻烦开一下门!”
“对不起夫人,你别为难我了……我真不敢开!”苦逼的小保安,大倒着苦水,左右都不是人的差事儿,干起来可真费劲儿!
“我想出就出,这还是司机送我呢,你怕舒崇昊什么呀,是我硬要出去的,他要说让他跟我说,但是我今天这个门是非常不出不可了。”
舒崇昊你竟然敢关,那白婳还真的是就要轴着了。
“夫人,真不行,总裁会剥了我的皮!”
“剥不了,剥了我给你粘回去!”
这话说得……
小赵更苦了,“不要为难我了,夫人,我太难了!我真的不容易。”
好吧,看来好言好语是说不通了!
下一秒,白婳敛住笑容就变了脸色,目光如炬地瞪了过去,那粉色的唇瓣微张,话说得很缓慢却也非常的坚定,更没有人会怀疑她真会那么做。
“既然你们不放行,那我就只有硬闯了。现在,我数到十,如果你们还不开栅栏,我就开车撞过去,碰死算了!一,二,三……”
呃……
好吧,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么不要脸的说法,她觉得自己挺无耻的,这完全是活生生的拿自己来威胁别人。
试想想,这些保安哪里敢让她撞上去?这里的保安谁不知道啊,舒崇昊虽大,可是舒崇昊头上的总裁夫人更大!她要真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夫人,这总裁不让出去,您看我也不敢开车啊,总裁会……”前排的司机也开始说了,这舒崇昊既然都把门关上了,自己要是按照夫人的硬闯出去,不就是是饭碗不保了。
白婳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便下了车,没有再和他们啰嗦,自己往回走。
“大哥还是你有办法,你快去挺车吧!”小赵跟司机李叔说到。
然后小赵刚刚回去没有站好几分钟,便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白婳不管不顾,不管自己技术怎么样,总之车还是会来的,现在晚上路上也没有那么多车,应该没事,主要是今天舒崇昊竟然敢关她,那么以后她是不是都没有这个自由进去的权利了。
白婳车开到门口,继续轰鸣着,在小赵傻眼的情况下,继续数着数。
所以,在她不过刚数到第五的时候,小赵就苦着脸挥了挥手,铁栅栏就缓缓退了开去,别墅的大门洞开。
“夫人,你一定要小心啊,这晚上,要不要让李叔出来送您吧……”
捋了捋自个儿头发,白婳笑着发动了汽车,向他挥手再见:“我会的,谢了啊!不用李叔送,现在也没什么车了,别怕,有事我担着,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对这个,她绝对相信。
舒崇昊再不讲道理,也不会把事儿怪到保安头上去!毕竟自己的老婆什么轴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大门口,望着张扬而去的汽车,小越愣了两秒后,无奈地叹着气。
“赶紧的,给总裁汇报情况!”
在这英式的城堡里。
用藤条编织的两张摇椅上,面对面儿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和一杯透明的白开水。
需要喝茶静心的是路甜,喝白开水的女人,当然就是满腔怨念的白婳了。怀孕的女人不宜喝茶和其它饮品,她现在的日子,除了白开水,还是白开水。
盯着她的眼睛,路甜的样子看着有些憔悴,但笑意还挂着唇角:“白婳,真的很难想象啊,你俩如胶似漆的两口子也会吵架?”
见路甜脸上摆明了的不相信,白婳蕴藏了半天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点。
说,必须说出来!
女人么,心里不舒服首先想到的便是找闺蜜倾诉,尤其是怀孕妇女路甜同志,噼里啪啦就是好一顿埋怨,将刚刚和舒崇昊那点儿争执的事情说给了路甜听,因为这个事情毕竟是因为厉淳而起,显然不能找沈琉璃了。
一听完她说的话,路甜的急性子马上就着急了,猛地一把拽住白婳的手,那脸上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那表情,那动作,似乎比做为当事人的白婳还要生气。
“我去,太过份了!看来这男人啊,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特么的一丘之貉,全部大男子主义,厉淳和你什么关系他不知道吗?就这么随随便便发脾气,还摔门而去。现在就连你家舒崇昊都这样了,这世界还有什么指望?”
又爆粗又气愤的路甜,还有她脸上太过激动的神色,再加上这几天路甜到白婳家里本就是一直开着舒崇昊的玩笑,顺带数落舒崇昊,今天竟然让她听到这样的事情,舒崇昊以后就不要让路甜看见他。
好吧,白婳讷闷了。
“你这是怎么了,路甜?这么激动干嘛!”
干笑着收回了握着她的手,路甜蛮别扭地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然而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不是替你抱不平么?白婳,告诉你啊,这回你千万不能轻易饶了他,要不然下回他就该更过份了!婚姻这玩意儿,可经不过来回折腾!”
瞪了她一眼,白婳对路甜的性格那可是了若指掌,这丫的绝对自己有什么按难过的事情了。
皱了皱眉头,白婳就有些不耐烦地吼吼:“路甜你今天怎么了,不是问你我要怎么做!赶紧交待清楚,今天我可不是以往的白婳,今天姑娘的脾气可不好,再加上怀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靠,到底你是脾气见长了,还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板夹过了?用什么语气跟姐说话呢?有本事别在舒崇昊面前哭哭啼啼,直接就甩他两个嘴巴,让他再敢开口就污蔑人,他来公司忙,所有人就得任由他说话,不去反驳一句吗?在反驳难道就是心虚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几天看来我说舒崇昊还真的没说错,他心情好的时候就想对谁好对说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难道就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吗?那欲出。轨的罪名是相扣就扣的吗?且不说厉淳现在是琉璃的老公想人家两个恩恩爱爱,就算不是,那也是你哥啊,要是嫁早都嫁了,还能当是每天以泪洗面,跟自己的亲爹死扛吗?”
路甜听白婳这么一说,更要表明自己就是因为气愤舒崇昊而已,就是看不惯人忍不了他对白婳这样。
白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白婳语气凉凉地说,“路甜,别逼我使用武力!我明明看得出来你自己的心情也不好的,还这么佯装着替我出头,快跟我说。”
好吧,又是这一招!若干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