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翻墻越户的事情,我好像还没做过,嘿嘿,今天就来玩玩好了。找到地方,好在这户人家的墻院并不是很高。我顺着墻根向院里摸去,院子中护卫的人不多嘛,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有地位的贵族,应该只是商户吧。我边想着,边向马厩摸去。不出所料,马厩旁的房间里果然有呵骂声:“让你跑,你跑的好,今天非打的你半死不可。哼,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早就杀了你喂狗,哪里有这幺麻烦。”
我悄悄在窗户上看去:那青年被反绑着双手,高高吊在梁上,旁边的人正挥动鞭子打的起劲。他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几乎体无完肤了;再看看,他身上的伤痕纵横,显然不是这一次的,看样子,他受这样的毒打,已经不止一次了;他的脚腕上也是血肉模糊,是脚镣磨的。浑身的血和着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人明显是被水泼醒的,身上水淋淋的,显然已经被毒打了很长时间了。令我佩服的是,他受如此毒打,脸上已经痛得变形了,居然还是一声不吭,咬着牙死顶。
我忍心不去管,要先解决了这里的护卫才能救他,否则,惊动了大多数的人,就不好办了。悄悄摸到一排厢房,挨个看去,很快找到了家丁所在地方。想了想,要不要全灭了?十来个人,不灭的话……唉,杀人虽然很不好玩,可被人杀就更不好玩了。这次就只好狠点心了,反正白天看这些人也不是好东西。我一咬牙,摸进去,下了毒手。
解决了这些人,我在院子中学猫步,悄悄埋伏,很快又解决了四个巡夜的。唉,今天杀的人太多了,要是羽哥哥知道了,会不会怨我?我摇着头,进上房了。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肥猪,我祷告到:“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自己长得像猪,猪就是用来杀的,所以,我就只好动手了。但愿你下辈子不要再变成猪了。”
走出房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杀人魔鬼了,以前也杀过不少的人,可真没有这样干过,心里不由地也厌恶自己了。苦笑着,再次来到刑房,房中的人还在施刑,青年都已经变成血人了,这些人还在不停地抽打着,似乎这样才解恨。我冷哼一声,推门进去。
屋中的人看见一个蒙面人提着滴血的剑进来,也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反应了过来。
“哼,这个人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放过,心何其狠也。”看着我一身杀气地逼过去,屋中的四个人吓的大叫着,便想冲出去。我根本不和他们客气,也没什么可以说的,步随身走,几剑下去,全部了账。
那青年在我杀人的时候,也是一句话没有,现在我放了他下来:“你还能走吗?”
他看着我,咬着牙:“行。”
我看着他的脚:“他们谁有钥匙?先打开它。”青年苦笑:“打不开的,是焊死了的。”
啊?!我仔细看,果然如此。不止是脚镣,连手铐都是:“怎么这幺残忍?算了,我先带你出去再说。”
我刚想扶他,青年摇头看我,说:“请恩人救救我弟弟。”我是一愣,心想,这里的人,我杀光了,难道:“这个,你弟弟在什么地方?”“应该被关在地窖里。”
我松口气,还好:“好,你在这里等我。放心,宅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望着青年张大的嘴巴,我笑笑,转身出去。转身又进来:“这个,不好意思,地窖在什么地方?”青年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还是我带恩人去吧。”我面罩后面的脸皮有些发烧了。
小心搀扶着他,来到了院后的空地,青年指着房屋尽头的地方:“地窖在那里,上面是石板。”我放开他,过去,果然有块石板,掀开石板,我望了望下面,一股恶臭的味道冲了上来。天,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打死我也不去这种地方。
现在没办法。当我从地窖的里面将一个人提上来的时候,我是大大出了几口气,真是难受。我这才有功夫打量这个人:只见他不过十多岁的样子,也带着镣铐,现在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刚才,我在下面实在不想说话,可这家伙不领情,我只好拖了他上来。
现在,他还在挣扎着:“你们又想干什么?我不会听你们的。”我叹口气:“你冷静点,好不好?人都没看清楚,叫什么叫?”
听我这幺一说,他抬起头,望着我,天黑,看不清楚。我也不多说:“跟我来,你哥哥等着你吶!”我是转身就走。他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来。听着身后脚镣的响声,我叹气:“你的脚镣取的下来吗?”
“啊?取不下来。”我摇摇头,径直走到青年身边。青年已经迎了上来,不过,他的伤势很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急忙扶住他。等两兄弟抱在一起后,我才说:“这样,我先断开你们的镣铐,你们兄弟商量一下,以后上哪里?”
青年拉着他弟弟,扑通跪在了地上。我急忙去扶:“不要这样,快起来。”
青年道:“小子公孙洪,敢问恩公高姓?”我一用劲,将他拉起来:“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叫我赵如好了。”
公孙洪道:“恩公,这是我弟弟:秦勇。您救我兄弟性命,我兄弟今生难报万一。可否请恩公摘下蒙面之物,让我们一睹真容?”
我笑:“好了,公孙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才是。其他的离开后,再说。对了,我先断开你们的镣铐。”
公孙洪苦笑:“不敢有劳恩公了。您先断开弟弟的吧,我身上的,您的剑断不开。”我一愣:“为什么?”
公孙洪道:“我脚上这副镣铐是精铁所铸,一般的铁器,根本奈何不了它。否则,我早断了它了。”
“啊?”我吃了一惊:“公孙兄,他们怎么这样对你?算了,现在没这个时间说这些。既然断不开,等会儿再说。”也不管他了,我拉过还在发呆的秦勇,用力砍向他的脚镣。可是,啪,我的剑断了。“这……”
公孙洪叹气:“恩公,后院的房屋里应该有不少兵器,咱们过去,让小的为您另选一把。”哦?:“你会选兵器?”
公孙洪笑:“这里的兵器都是小的造的。”我心中大喜,看来我这次救人收获会很大。现在,我也不客气,扶着他向后走去,秦勇紧跟着。
“哇,好多兵器。我发财了。”心中大喜,面上嘛:“公孙兄,就麻烦你了。”公孙洪道:“恩公,小的当不起的,您叫我公孙就是。”我笑“你们兄弟比我大的。”公孙洪摇着头,选剑去了。
不一会儿,他拿了把剑给我:“这把还可以,您试试看。”我接过来,用力一砍,不错,秦勇的脚镣应声而断。我想了想,还是不相信,将功力运用在手上,使劲向公孙洪的脚镣砍去,剑被反弹了起来,剑上也出现了缺口,可脚镣一点损伤也没有。
公孙洪叹道:“没有用的。这镣铐是我自己亲手打制的,我很清楚,断不开。”我愣了一下,不过,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只好先断开他们的手镣。
“现在,我们要想个办法。秦勇可以直接跟我出去,可……”
公孙洪笑笑:“没办法的,恩公,你带弟弟走好了。不要管我了。”
我思考一下:“说什么呀!这样吧,你用布包裹了镣铐,提在胯下;再找件长衣服穿上,装成病人,我们扶着你,一起走,这样,就不怕被人看见了。”两人点头。
来到上房,我去找衣服,秦勇看见肥猪的尸体,却扑上去,一阵猛打。看他们兄弟的样子,肯定吃了很多苦。我拉开他:“算了,人死了,就不要再打了。”
等他们穿好衣服,我问:“公孙兄,这个家伙是个商户吧?”公孙洪点头:“不错,他是这里最大的铁器商户。”
“那,他的钱财应该不少吧?在不在这里?”公孙洪看着我:“应该在这里。恩公,你……”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过,既然有,就不要浪费了,外面缺衣少食的人可不少。”公孙洪笑了笑:“他这屋里有密室,不过,我不知道在哪里。”
密室,对我来说,没有问题:“秦兄,麻烦你去收拾他的其他财物。”秦勇答应着去了。我自己提剑在四周的墻壁上敲打。不一会儿,一处地方的墻壁回音明显空洞。我也不客气,懒得找机关,用力砸了过去。碰……墻壁倒了一片,露出一个密室。
“哇……”我看着三个大箱子,目瞪口呆,里面全是黄金和珠宝,发大财了。公孙洪他们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幺多的钱财。高兴归高兴。我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太多了,怎么拿呀?在屋里,我走了几个来回后,想出了主意。
一个半时辰后,我怀中揣着一包珠宝,和秦勇扶着公孙洪,向客栈走去。当然,我已经换成了平时的装束,两个人看我这幺年轻,也是一呆。在我们身后,宅院正燃着熊熊烈火。嘿,这可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