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明动作轻快的敏捷的甩了孟雨晴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怔怔的看着空中那只手,服务生闻讯从柜台赶过来,只见孟雨晴很奇怪的笑笑,拎着包,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然而,这次的吵架为晚上的事情的迸发埋下伏笔。
乐思桀看见孟雨晴从银行走出来,助理也查了银行记录,一天的时间光是提钱就提了好几次,还特意打电话从机场订了机票。
她这是打算远走高飞,想必她也知道,这次治不了夏安然,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安启明也得罪完了,休想在他那里得到一分钱!
当天晚上,孟雨晴就火急火燎的赶回酒店,不出所料,推开墙面的开关,灯亮了,她一哆嗦,安启明坐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烟。
“这么着急就想走了?”他弹了弹烟灰,其实孟雨晴这么看他的神情像极了当年他爸爸,当时很有名的地头蛇,代号,奥赛立德,一米九的飙形大汉,为了救风尘女子,被弹弓打伤左眼的独眼龙的奥赛立德。
孟雨晴一缩脊背,转身打开大衣柜,哗啦一声打开行李箱,往里面放衣服,“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箱子里。
“你不用我管,你用谁管。”安启明继续着慢条斯理的弹烟灰,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你真的想跟乐思桀在一起,我告诉你,我安启明玩够了的东西,就算喂狗,也不会给他。”
孟雨晴深深地看安启明一眼,不屑一顾,“你有病吧,你走,离开这!我不想再见到你!”
安启明甩一下烟蒂,像接头暗号一样,他腾地站起来,两个黑衣人,从侧卧不约而同的站在他身旁。
孟雨晴一看,表情立刻僵住了,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倒现在还混得乡村古惑仔的流氓气息。”
当着弟兄的面,这么大言不惭,安启明顿时感到脸上无光,他轻轻挥动一下手指,两个黑衣人生拉硬拽,架着孟雨晴活生生拖到安启明面前。
“臭婊子,你再说一遍!”他弹一下烟灰,一个耳光打在孟雨晴的脸上。
“我说你,狗改不了吃屎!”她仰起脸依然倔强。
“臭婊子,你是不想活了!”又是一季响亮的耳光。
“你这种人,只配给乐思桀舔鞋,今天一样,以后也一样!”孟雨晴知道什么最容易激怒安启明,当年的事情都是屈辱,一揭开都是伤疤。
这个巴掌最恨,孟雨晴的嘴角开始不断的流血。
安启明一脚踩着她的膝盖,一边咬牙切齿地问,“妈的!臭婊子!你把欠我的钱现在还给我,以前的帐就一笔勾销。”
他知道她还不来,这几年除了买奢侈品,化妆品,魅惑男人,这个女人手底下基本没什么余钱。
“拿不出来是吗。”安启明捏住孟雨晴的脖子,他稍微用点力她的小脸就憋得通红,“反正这帐谁还都一样,既然你这么袒护他,那乐思桀的三根手指就让你来还。”
安启明说的云淡风轻,孟雨晴看着他猩红的眼睛知道这并不是闹着玩,在咖啡厅里的话,已经严重刺激到他,他现在鱼死网破,什么都做的出来。
只见,两个黑衣人,按住孟雨晴的肩膀,另一个强行拽出她的手,按在地上,安启明坐在孟雨晴面前玩转着匕首,轻轻的在孟雨晴的浓妆的脸上,左右晃荡,“这么美的一张脸,划上几道会怎么样呢?”他阴笑这,笑的渗人。
孟雨晴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纷纷竖起来,不寒而栗,她一个劲儿往后躲,声音也掩饰不住的紧张,“你敢。”
“我怎么不敢!”安启明一阵响彻耳聋的咆哮,孟雨晴吓的一哆嗦,眼一闭,他的匕首扎在木质地板,刀尖扎进地板的缝隙,还在摇晃。
孟雨晴一看,天啊,眼前的安启明是疯了!她在心里早已经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他,可是完全无济于事,安启明狠狠地撵灭地上烟头,样子像是要杀了孟雨晴,他捏住孟雨晴的脖子,两个黑衣人一松手,孟雨晴就被他这么硬是悬浮一节,任由她两只胳膊不断的捶打,也没有用。
那张脸,由红变紫,她窒息的闭上眼睛。
“大哥,大哥,您这样要出人命了……”身旁的一个小混混紧张的说,说是混混其实也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90后街头地痞。
这年头,真正的黑社会走上了正道,开起店面,还有谁,靠打打杀杀过日子。
和高中的岁月再早就不一样。
孟雨晴无比痛苦的脸像茄子一样的紫色,然后安启明像是泄愤一般,一松手,孟雨晴立刻弹在地上。
她一手捂住胸口,一边不停的剧烈的咳嗽。这样的安启明是要杀了她,只要逃出去就好,孟雨晴软了口气,“启明,……你有话好好说,……”她在不停的剧烈的咳嗽,“我们,我们,可以一起走。”
“嗯?现在想起我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手里掂量起一个台球,这种东西随时被他放在口袋里,在手里像老人的古玩一样,反复揉搓,沉默的黑8。
宣告一切开始和一切结束的黑8。
“我要你道歉。”
“我错了,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好吗。”
“放了你,放了你,我就找不到那三个手指头了。”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你说这台球……你的喉咙像贞女他妈的一样紧,能进去吗。”
安启明扬起头,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噗嗤一声笑了,拍了拍孟雨晴的脸,“婊子,我已经忘了,你早都不是处了。”话音未落,顿时仰天大笑。
每一阵笑声,像无限延展的曲鳝,在玻璃窗上,甩出去又抽回来,抽回来再甩出去,然而,他不发疯。
称之为“屈辱”的东西,淹没在干涩的笑声里,高高的抛在云端,又狠狠地甩在地上,啪唧,一声,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