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并未打算纠缠下去,大妈感动的一个劲儿点头,车子恰巧在这一站,打开车门。
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隔着车厢,一切好像什么又都没有发生。
“谢谢你,酒窝男。”铭珠粲然一笑,抱着拳头,“承让,承让。”
高大帅哥也跟着粲然一笑,想不到在心情不痛快的时候还能笑着面对许多事情。
从看着她接受手机分手信息到被诬陷偷手机,短短的几分钟,他对这个女孩产生刷新她世界观的认识。
瞧瞧这衣服上面沾满蛋糕的污渍,一定是跑了好远的路,才买来的蛋糕不小心弄上的吧,都没跟男友说陪他过完一个生日。
铭珠爽快地伸出手意思要和他握手,高大帅哥也伸出手握了一下,一不小心的铭珠的蛋糕袋子倾斜,里面一本厚厚的类似于相册的东西,风一吹动里面的书页愉快地翻动起来。
里面都是铭珠和男友的一张张照片,野餐聚会的学校的千姿百态,上面还配上娟秀的文字。
“你都看见了。”铭珠拿起来,合上本子环抱于胸前。
真是一个傻姑娘,肯定没有告诉她男友吧,铭珠也知道高大帅哥,发现了她。
“小帅哥,你以后就会懂了。”铭珠两只眼睛一眯,微风吹过,淡淡的青草的香味。
到站了。
还能说什么呢,高大帅哥酒窝甜甜,“再见啦。”他拍拍铭珠的肩膀就下去了。
这个女孩心情一定不好过,忍着难过的心情还笑着跟他说话,他摇晃着头,走进铺满阳光的地面。
……
乐思桀回到家的时候一脸惆怅,房间黑漆漆的也懒得开灯,有时候和黑暗和平共处,还算得上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点燃一根烟,坐在卧室的地板,窗帘这么虚掩着。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私人侦探助理打来了电话,“乐总,东西拿到了。”乐思桀点点头。
之所以用这么称得上有点卑劣的手段,也是被夏安然的执拗固执逼急了,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助理从安然的住处拿来的东西。
几个小时之前吃饭时候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现在看来笨方法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乐思桀打开一看,才发现了夏安然的录音和录像。
当打开录音笔听见那段事先安排好的对话,乐思桀的心里,可以说用一种称之为复杂的东西去形容。
这样的证据凿凿的事实摆在眼前,比被别人打还让人难受。
以前是默默承受,现在是默不做声,可能真的懒得和自己较真,那天,她才会一气之下,说出那么多无情的话。
一定是气疯了,一定是哀莫大于心死。
乐思桀捶着自己的头,痛骂自己的笨笨笨!然而这样也无济于事,眼下,想要挽回这段恋情还要做出什么行动才行。
像准备玫瑰花这种蠢事,那些只适用喜欢花拳绣腿的小姑娘,夏安然不是,孟雨晴也不是。
想来想去,乐思桀都觉得胸口发闷,想找人喝一杯,恰巧这个时候,那个人打来了电话,好多年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你约个地儿吧。”乐思桀爽快地说。
“好,乐总,这可是你说的。”
乐思桀深夜来到地方就噗嗤一声笑了,“我说,顾西爵让你选地儿,你就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顾西爵的眼睛里看着“清真羊肉烧烤”几个字,觉得万分亲切,“嗨,哪儿那么多废话,多久没吃路边摊了。”
“真的很难想象你一个洁癖份子,热带植物博士,居然穿着奢侈品牌子衣服在这里跟我吃烧烤。”乐思桀摇摇头,表示诧异和难以相信。
“我也难也想象你一个资产上亿的老总,居然也能放下架子跟我来吃路边摊。”
“你这是说哪里话,咱们很久没这样聚在一起吃吃饭,再客套我的多巴胺都快分泌出来了。”顾西爵狡黠的眯缝一下眼睛,有时候这样看上去,顾西爵也不太像热带植物博士,简简单单的穿着白色小T恤都有一种邻家大男孩儿的感觉。
这一切神秘的支撑点大概靠的都是所谓颜值,才撑得起来一切。
点了点小菜,两个男人开始寒暄起来。
“以前高中的时候,咱们俩过着精致的物质生活。”乐思桀手中的啤酒喝掉了一半。
“对啊,以前高中的时候,穿着五百块的上衣,坐在大排档吃烧烤,那时候你马子多,大部分带着兄弟来。”
“你不也是,喜欢干净,又出生医学世家,父亲搞科研,什么病理细菌你都说的条条是道。”
“那是当然。”
“那你记得有一次一地盘上的小哥来砸兄弟们的场子,你就说那些什么什么细菌,什么病毒,把他恶心的当场就吐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是啊,也难怪以你的脾气早就抄起板凳砸过去,我也纳闷怎么那次你忍下来了?”烈酒入喉,顾西爵津津鼻子。
“我知道,你会用你冷静的方法处理那些事情。”
“你还真是了解我。”
是啊,乐思桀看上去大大咧咧,讲起豪门义气可以大义灭亲,但对手底下的人,只要他在意的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比如,顾西爵的不动声色,用不着葵花点穴手的时候他就没有必要排山倒海,能文解决的绝不会动用武力。
就像上次的彼岸花假死事件,逃不过乐思桀的眼睛,说破与不说破之间,紧紧隔着一道墙。
乐思桀握着那把钥匙,敲不敲,决定权在他那里。
三杯两盏淡酒过后,两个人的渐渐的小脸红润起来,顾西爵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虽说是喝多但神志算得上清醒,“乐思桀,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去医院检查过没有,”顾西爵敲了下筷子,乐思桀一脸的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么折磨人变态狂综合症,你说,夏安然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
乐思桀轻轻笑了,轻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