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苏媚好挽住苏寻的胳膊,“没办法咯,我的每个月的收入都如数上交,自己偷偷存那么一点点私房钱,你不会感到生气吧。”
苏媚眨着大眼睛,楚楚可怜。
这一下子在众人面前提高自己男朋友的地位,苏媚聪明伶俐的白富美都如此的“深谙妇道”,这么三纲五常,财政大权都给自己男朋友管,一心一意,这大大提升了苏寻的地位啊。
苏寻宠溺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有这么乖的女朋友,我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小夫妻倆一唱一和,当真无愧的演技派,周围的观众都被这场甜蜜的撒狗粮,一边祝福,一边唏嘘。
只有乐思桀和夏安然心知肚明,大概两个真性情的人不太能如此恰如其分陪着两个演员,拍手赞叹,自顾自地,在喝酒的时候,多抿好几口。
说完一些客套官方的话,苏媚起身说去卫生间,烟瘾犯了的统筹老师和乐思桀分别去天台抽烟。
偌大的豪华包间只剩下夏安然和导演,安然不胜酒力,头微微有点晕,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他们晒的朋友圈,都是刚才聚会的时候几个人照的。
微博上的头条热搜就是苏媚剧组庆功宴——女神连吃饭都如此优雅。
微博上的人大部分都关注这顿饭局,吃的如何如何,少部分网页眼尖的追问,苏媚旁边坐的那个帅气的男生,怀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在最火的时候沉寂不见,重回贵圈依然能上关注度只增不减,不能不佩服,苏媚的能力。”
女导演在一旁说,她站在窗边,打开窗子就有徐徐的风从外面传过来,凉风习习,缓解了刚才屋子里的紧绷的气氛。
“是啊,苏媚的确与众不同。”夏安然在一旁补充道。
女导演又顿了一顿,眼神看看门外,她走到门口,探出头望了望,又关上了门,好像确定无人听到,才放心的回身到她身前。
“隔墙有耳。”
女导演摘下鸭舌帽,轻抚一下上面的灰尘,拍打了一下,“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想跟你说,安然。”
她郑重其事地样子,安然的心不免提升一节,跟着悬了起来,“其实那天苏媚出事儿以后,一次无意逛商场我发现那个小姑娘了,”她吞咽了一下唾沫,“就是道具老师跟我说的那个小姑娘,”
夏安然思索一下,“安全绳的小姑娘?”
女导演点点头。
“小姑娘当时正在换衣间讲电话,说什么捞到一笔大钱,还说,跟明星有关。”我就躲在外面的试衣镜上外面听。
她应该是不怎么认识我的,对方大概一直问明星是谁,小姑娘就把照片发了过去,还兴奋地说,“你可不知道,我可帮了苏媚大忙了,我过去跑过龙套,居然还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安全绳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我当时在镜子面前听得一楞一楞的。
相比女导演的惊讶,夏安然觉得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的事情就是这样,本来只有一个知道,后来纸包不住火,后来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变得都不是秘密了。
“安然,你是不是在怪我?我发誓,这件事情,绝对是她主动撤销找律师以后,我才发现的。”
“没有,没有,我信你。”夏安然拉住女导演的手,安慰着说,“事情不是都过去了,算了不提了。”
“安然,我提这个,无非是看得出你的为人,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导演,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实权,我能在独处的抓住你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就是想让你明白,安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女导演意味深长的舒了一口气。
继续说,“苏媚那样古灵精怪的,一个女流之辈,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还能洁身自好,或者说不受外界污染,跟男人打交道应对自如,没两下子,没点心机手腕,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导演。”
“别光说谢,要是没什么要紧的,少和苏媚联系,别走的太近,她那个人,……”
对啊,安然看着女导演的眼睛,暗想: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只为了挽回另有所属的旧情人。
女导演的正襟危坐“你说说,这,这人是不是太可怕。”,煞有其事,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夏安然感到担心,以安然的性格恐怕要吃亏。
夏安然抱抱导演,“谢谢你,姐,谢谢你替我担心。”
女导演拍拍安然的后背,“傻丫头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苏媚真的如女导演说的那么可怕吗?深谙世故,很世故,那是不是因为求得生存法则,不得以而为之?
是啊,女导演说的很对,以苏媚的智慧和手腕想要轻松的在名利场,游刃有余,像夏安然这种死脑筋,早不知道被人打过去多少回了。
可倘若,人,因为变得见风使舵,八面玲珑,生活得太狭隘就是有再多的钱也难免身心疲惫,反之,如果圆滑世故,又不伤害他人利益与情感。
又,有何关系?
每个人的活法儿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安排的一个演员,一出戏,单拿出一岂不是太单调?
还是这样好,轰轰隆隆,你方唱罢我登场。
上帝这出大戏才演绎的精彩,纷繁复杂,世界的百慕大。
……
乐思桀准备上楼梯口的天台透透气儿的时候,踩着二楼的台阶,那抹婀娜曲线的身影,和对面线条硬朗的男孩子的脸,一下子吸引了乐思桀的注意。
苏媚侧过身,深情看不出是忧伤还是难过,她从包里拿出一盒烟,刚要准备把烟蒂凑到打火机上,对面的男人眼明手快,一把夺过来,轻而易举地扭转攻防之势,“说你几次让你别抽烟?”
苏寻冷淡地看着苏媚,乐思桀很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指节凸出用力,将那包烟盒紧紧一捏,上面凸起的花纹深深凹陷了下去。
苏媚冷哼一声,甩了一下如瀑如布的黑长直,从口袋里又翻出一盒,“我犯烟瘾了,你捏吧,有本事,把家里的烟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