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吗?”从文件中,他抬起头,问道。
安然摇头,想起昨晚的暴力,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没有,你想吃什么?”
乐思桀深沉一回眸,意在说明“废话很多余”的表情。
夏安然撑着难受的身体,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一样样做,然后一样一样被拒绝,磨了第十杯咖啡之后,安然又端了进去。
安然的温柔声线撩动人的心弦,但是他在心底冷冷的设起高高的防线,冷硬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你出去吧!”
安然鼻子微微一酸,端着盘子,觉得站在那里像个白痴!
“思……”
他真是不愿意再多看自己一眼?
“你还有事?”
乐思桀不耐烦地抬头,望着吞吞吐吐的安然,冷冽地问,她的嘴角还有昨天的淤青,面积不大,如晨雾的水眸也晦暗下去。
“思桀!我想和你谈谈!”安然大声地说。
“嗯?”昨天晚上那个暴怒的帝王好像不存在了一样,乐思桀微微偏头,挑眉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思桀,我们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互相折磨,冷言冷语!”
似乎是鼓足很大勇气,安然说。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荣华富贵的生活。”乐思桀压制心中的烦闷,低沉说。
“我只想让你正常的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不怨恨我。”
安然一鼓作气,声音平和,终于将压抑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乐思桀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慢慢朝安然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安然害怕他,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清晰地感动乐思桀想要别人臣服的控制力逼向自己,她想逃出这危险的掌控。随后,乐思桀举起安然纤细的手腕。
乐思桀凝眸:“你还要怎样?你已经吃香喝辣,享尽富贵,你不是很爱钱,为了钱什么都做,还不满意。”
思桀的尖锐的言语刺痛安然的心。
“思桀,我想我们好好的,我留在你身边,你明不明白。”
安然觉得心里堵的要命,沉甸甸压了一块大石头。
乐思桀不屑一顾:“你是在向我求饶?晚了,夏安然我觉得现在,折磨你是我最大的快乐。”
安然双眼睁得老大,与乐思桀四目相对,交叉的光波带着火星,那眼神鄙视,厌恶。
他以为自己在玩弄他?
安然心中苦涩,她艰难地开口:“如果,死亡可以让你消除怨恨。我也甘愿受你的凌迟。”
“没那么容易,收起你的委曲求全,留着对付别的男人去!”乐思桀粗暴地回绝安然的话,恶狠狠地说。
呵,安然郁结,“我在你心中原来这么不堪。”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
原本来看安然的陈叔还没张口就听见乐思桀的恶言恶语,于是,赶忙拉住问安然。
“丫头,怎么样?”陈叔担心的问。
安然无力地摇摇头,眼神涣散,她扶着门把手,真怕从这里倒下去。
见乐思桀的跑车消失了一会儿,陈叔捧着一大袋子咖啡豆:“那小子,又欺负你了。混蛋小子!”老陈面露不悦之色。
“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安然的惆怅一涌而出。
“他的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安然问。
“说来话长,思桀是将以往的恨都发泄在你身上!”
老陈,研磨好一杯“彼岸花”,交给夏安然。
看着迷惑不解的安然,老陈决定不再隐瞒。
“其实,思桀的父亲当年就被他母亲抛弃,那时候他父亲整日酗酒,打他母亲,后来,”陈叔的表情一凝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后来,他父亲放了一把火,把他母亲烧死了,那时候思桀只有五岁,刚下幼儿园困在电梯里被一个好心的女护士救了。”
安然点头。
“就这么他成了孤儿。”
“您怎么知道?”
“嘿,我是他们家隔壁的邻居。”老陈笑笑。
“这么说,您一直都认识思桀,怪不得,他和您那么亲。”
“是啊,思桀这孩子心事儿多,你就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老陈,开口。
安然心微微颤动,“想必,这些压在他心里的秘密,肯定不会好过。他怎么才能放过自己呢?”
老陈笑笑,脸色一沉,“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就是大学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希望你们和以前一样好!”老陈说。
“我会的,再坚持坚持,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致命的毒药。”一股淡淡的忧伤略过安然的脸庞。
老陈迷惑。
随后,安然报以微笑:“也许一切都会好的。谢谢你来看我,陈叔。”
随即,陈叔的长舒一口气,慈眉善目,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安然。
“郊区农场,然昕水湖32号。”也许你会需要它。老陈拍拍安然的肩膀,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是什么地方?”
“以前我和我恋人种植的花田。”老陈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并不想多说。
“那时候,我开咖啡厅,她开花店,为了追她我买下了一块地。”似乎有很长的故事,老陈欲言又止。
“后来,后来让思桀盘下来了。”
“里面种了很多花,也暗藏思桀不为人知的事情,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
老陈拿出一张照片,里面一大片血红色的花海凄艳娇丽,球茎的外形卷曲着袅娜盛开,花是一只空空的茎顶端盛开出花,安然了解到,这种花与叶无缘相见,却又生生相惜,故名彼岸花。
在照片的花海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不正是乐思桀?
“你走后,思桀就独自经营这片花园。”
“他说,他想种彼岸花,通向地狱的死亡之花,就是他死去爱情的召唤。”
随着一阵电话铃声愉快地唱起歌,打断老陈说的话,老陈笑着出了门,临走的时候给安然带了很多好吃的。
“丫头,你太瘦了,多吃点。”说着老陈塞给安然一大包营养品,腊肉,蹒跚着出门了。
那句谢谢陈叔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走远了。
安然感动,眼眶微红。
“中心医院”几个字印入眼帘,医生怎么会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