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脑袋坏掉了。”乐思桀一面扬起英气的俊颜,一边踏着清辉的步伐,目光睿智的扫过一切。
“小虎子,侬晓得葛啥意思伐?”房东太太甩着肥臀,掐着腰依靠在自己门前,乐思桀的气场不怒而威,她的嚣张退去了不少,一下子折腾着一个转身,两手一拉衣襟,将开衫合在胸前,为了遮掩没穿贴身衣物的若隐若现。
双手交叉在胸前。
倒是自信,谁看啊!
听闻得拾级而上的男人,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你不仅脑子坏掉了,眼睛也坏掉了,你没看见这位美丽的小姐在跟你和颜悦色的说话吗。”
说着安然从屋里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出去。
“要是我,直接走过去捏碎你的下巴,我听不了别的女人废话。”
房东太太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劲的“啊呦”,“啊呦”的自哇乱叫,半天没说上来一句话。
“思桀。”安然低声的唤着。
乐思桀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踢掉她旁边还在摆放的拖把,凌厉的一声响。两个女人都静悄悄的选择了闭嘴。
他抓起她的手,宣布似的对着房东太太说,“从今天起,我正式通知你,夏安然的房子不租了,你要再敢在这儿说些废话,别逼我动手!”
“那……那她的房租……”
房东太太的声音弱了大半个分贝,后背紧紧贴着门,生怕乐思桀真来捏碎她下巴似的。
乐思桀从西服口袋里,拎出一沓钞票,目测数额绝对超过那一个月微薄的房租好几倍了,说完,他狠狠地一甩,“这些够了吧!”
房东太太赶忙去接那些在风中飞舞的红色的钞票,像久旱逢雨的农民欢呼在雨中,急切的欣喜的,眼睛掉钱眼儿里。
说完,乐思桀一把拉住安然,把她从那破旧的老楼里解脱出来,走的特别急,楼梯又陡又窄,险些摔倒。
在老楼里待久了,外边的光线都格外的刺眼,刺痛双目。
“你这是干什么。你弄疼我了。”安然甩甩挣脱的手腕,语气也强硬。
“我干什么,你不清楚?有困难为什么不找我,来这种鬼地方。”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脾气,莫明的愤怒,真把自己当现实版的辛德瑞拉了?他发怒似的踢着路边的饮料瓶,“一连几天不上班就为了在这个破地方,耗费时间。”
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的落魄,穷酸,好像韩剧里待人可怜的女主角,自信做梦的等待白马王子的出现。她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她只是一个宁可活得粗糙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女人,平凡的女人,只想安稳生活的女人。
“对,如你所见,我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我不想让你看见,觉得我很没用,你明白不白。”
越说她走的步子越疾,呼啦啦的走在风里。
他小跑的追上去,拉住她的袖子,“安然,安然,”她别过头,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怎么会瞧不起你,觉得你没用呢?你想多了,我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想帮你呀。”
乐思桀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商量小孩的口味,商量着安然,安然的垂着眼眸,“好了,安然,乖。”
天啊,暴力少年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能和一个女孩用“乖”这个字眼,居然低声下气的哄一个失踪几天,傻乎乎在贫民窟努力要证明自己的姑娘。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不是看见她被人骂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要冲上去维护?还有现在他觉得自己,变得从没有过的温柔,天啊,他还在继续。
“好了,安然,乖,天凉别穿短裙,我开车带你咱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乐思桀拉着安然的手,她坐在一个凉亭的石板凳上,朝着远方出神的望着,像是望某个标志牌,嘟着小嘴巴。
也被乐思桀的温柔打败了,还第一次看他这样,于是,半孩子气的说,“那我的行李都没拿,我今晚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我给你买新的,咱不要了,你从今以后,住我的房子,你就住郊区的那栋别墅。”
“啊,那不要了,虽然我们是同学也是雇佣关系,但这样的安排我觉得不太舒服,我还是想想办法再租一个地方吧。”
“有什么不好,你以为这房子你白住吗?你也要付工资的,从你薪水里扣除10%,也是为了给她看,嗯?”
安然依然摇摇头。
乐思桀无奈地笑了笑,“好了,你尽管放心,我在三环还有一套商务住宅,别墅一般不会回,而且,我有女友,”他顿了顿,朝口气呵出一口气,“我不喜欢平胸,拉一火车皮我也不会要。”
他戏谑的一笑。
安然哭笑不得,气的跺了一下高跟鞋,“乐思桀你……”
“怎么,你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感兴趣?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他笑的越发灿烂,绕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手搭在汽车门前,帅气而优雅。
安然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拉下安全带,车子了的暖风真暖啊。乐思桀关上车门。脸上划开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
这还是两个人这些天第一次笑。
“要吃点什么?”乐思桀问,盯着前方的路况,“我说,就那大姐你从哪个菜市场找的,什么眼光。”
“找房子又不是找恋人,我要什么眼光。”安然嘟着小嘴巴,吹起。
“那可不行,从今以后,你记住了,没有什么能不能,只有你愿不愿意。”车子缓缓地停下来,他侧过头注视着安然,深情的望着,用一种在菜市场听到都会是宛如钢琴版悠扬的嗓音,对着安然的耳朵,低声说,“我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在我这里,除了你,其他一概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