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诀西也不愿意相信黎曼真是那种人,毕竟这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开始的第一段感情,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在强大的人,心也是会痛得。
黎曼把手臂从邵诀西的手里抽出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声问:“刚刚,你们在一起?”
阮灵露是个通透的人,闻言立刻上前站在邵诀西身边说:“我们刚刚在隔壁的包厢喝咖啡叙叙旧,不知道怎么,这诀西就冲了过来。我们之前好像见过一次吧,我叫阮灵露,是诀西的……”
“是他的初恋,对吧!”黎曼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抢过阮灵露的话。
“跟我走,今天的事一定要说个清楚!”霸道的拉住黎曼的胳膊,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一定要在黎曼这里得到求证。
而黎曼并不配合,固执的站在那里,想要挣脱邵诀西的禁锢。
挣扎之间,白皙的胳膊已经发红,痛得黎曼想掉眼泪。只是弄不清,这心里和身体,哪一个更痛。
邵诀西在气头上,也失去了理智,不然他不会让阮灵露站在这里添油加醋,也不会如此用力的和黎曼拉扯。
“够了!”终于,用力的挣脱了邵诀西的大手,大声喊:“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和你在一起,一开始是被安排,而现在就是为了钱!”
“你胡说!”
这包厢里的冷气开的很足,邵诀西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而黎曼刚刚的话,更是在他的心里炸开。
“你刚刚不是都听到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冷凌峰啊!”黎曼揉着自己发痛的胳膊,看向邵诀西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意,而邵诀西眼里的疑惑和痛楚,让她的心紧紧地收缩。
“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我有对不起你吗?”黎曼别开头,语气冰冷。
“我那么用心待你,你却只是为了钱?”邵诀西一步步逼近,伸手抬起黎曼精致的下颚。“既然是为了钱,昨天为什么会哭?”
“不知道什么是演戏吗?”黎曼冷笑着,“论演戏,还是你的演技更高超吧!一边能和我说这甜言蜜语,另一边不是也和你刚刚回来的初恋情人打得火热?你是对我好,但我们都一样!我是你的替代品,而你是我的摇钱树!”
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邵诀西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黎曼口中说出来。
明明昨晚还因为阮灵露吃醋掉眼泪,为什么今天就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钱?最开始的舍命相救,难道也是因为钱?
“你们不要这样吵,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一直安静的阮灵露适时开口,更加坚定了黎曼要离开的诀心。
“没有什么误会。”伸手打掉自己下颚上的手,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微笑。“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那就这样吧。你和你的初恋情人叙旧,我去找新的金主。”
说着,黎曼就要绕过邵诀西出去,又被邵诀西一把拉住。
“我不同意!”额头上青筋暴起,因为头痛,更因为愤怒。
“由不得你同意!”
愤怒的黎曼察觉不到邵诀西的异样,依旧说着绝情的话。
“这场游戏我是我先开始的,自然由我来结束。这世上的有钱人不少,我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了!”
“你还要去找别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他不相信黎曼竟然是这种人。
“你只管和你的老人请叙旧就是了,我找不找别人、找什么样的人,和你都没有关系!”
诀绝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在加上头痛,邵诀西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被阮灵露伸手扶住。
“诀西心情已经不好了,你一定要说这么绝情的话吗?”扶住邵诀西的阮灵露护在邵诀西面前,眼神看着黎曼,像是看着敌人。
这场面,就好像阮灵露和邵诀西才是一对璧人,而她黎曼不是个外人。
嘴上说着刻薄的话,难道她的心就不痛吗?
她想听的,不是邵诀西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而是解释。
解释为什么阮灵露会和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吗?为什么还会一起和咖啡?阮灵露还会这么亲切的挽着他的手臂?
“不打扰你们在这里恩爱了,后会无期!”
没有注意到邵诀西越发难看的脸色,没有注意到那只想抓住自己手臂却因阮灵露的一个转身而落空的手,黎曼头也不回的离开咖啡厅。
既然只是一个替代品,不如尽早离开算了!
“黎曼……”
“诀西,你是不是头痛?你先坐下,我把温度调高一点。”
身子挡在想要追出去的邵诀西面前,想保住邵诀西让他坐到椅子上,却被邵诀西一把推开。
“你的事改天再说,我先走了。”
邵诀西现在也刚刚恢复一点理智,刚刚被黎曼的话气昏了头,没有注意到阮灵露是故意把黎曼气走。
“可是你头痛怎么办?带药了吗?”
阮灵露深知邵诀西偏头痛的毛病,刚刚吹着冷气,又和黎曼生气,现在肯定疼得厉害。
“没事。”
说完,担心黎曼跑远了,邵诀西立刻就转身出去,可还是晚了。
冷以沉阴着脸,对于对面的冷凌峰很不满意,竟然不和他商量一下就把黎曼的身份戳穿。
“我已经答应了黎曼,这件事先这样,你为什么善做主张?”
“黎曼已经没有价值了,还不如在最后的机会让邵诀西痛苦一把,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吗?”冷凌峰不以为然的狡辩着。
“你没有脑子吗?”冷以沉愤愤的看着他,“黎曼的母亲在我们手里,只是她待在邵诀西身边,我们自然有机会在威胁她去做一些事,这件事你不用在管了,我会处理。”
此时的黎曼,已经坐上了邵家的出租车,既然已经说得那么明白,就没有必要在留在邵家了。
只是,当她把东西都收拾完离开的时候,站在邵家的大门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原来的房子已经退了,现在,她该去哪?
正沉思着,一辆轿车赫然停在了大门口,黎曼见状想赶紧逃,邵诀西却已经迈着长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