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阮灵露尴尬的笑笑,她就知道这上了班二人会有独处的机会,所以根本不给二人机会搬了东西立刻就过来了。
她喜欢邵决西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邵决西揉揉太阳穴,头还是隐隐作痛,黎曼现在还在气头上,看来还是需要缓一缓在说。
“你来有事?”
“事倒没什么,就是在家里也闲的发慌。”自在的坐在邵决西办公室的沙发上,好像来了已经不止一次了一样。“决西,医生说,如果我能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可能会想起来一点,但是我自己又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过去啊?”
“你说的意思,是去当时我父亲出事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十一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但是既然医生说了,而且那也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不如就回去看看。毕竟医生也说了,这个病心理的状态很重要。”
邵决西沉思了一会,把陈立叫了进来。
“今天还有什么事?”
“下午有个会,其他的没什么。”
阮玲玉听这意思知道邵决西是动了心思要和她去,心里自是欢喜。
“决西,不急这一时,过几天去也是可以的啊。而且路途远,恐怕一天回不来呢。”
“没事。陈立,把会议取消,明天再说。”
阮玲玉心里窃喜,只要邵决西和她去了,那她自然有办法在那边过夜。
“是。”
陈立知道阮玲玉的那部分记忆对邵决西来说有多重要,只能应邵决西的安排。
虽然现在,在他看来,还是先和黎曼修复关系比较重要。
黎曼本来心里就生着气,不一会就见到阮灵露跟在邵决西后面出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小媳妇。
黎曼哪知道,那是阮灵露故意做给她看的呢?
邵决西急着走,但是到黎曼这还是停了下来,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黎曼弄不清邵决西的意思,心里只觉得这是一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渣男,尽管心痛也不想理会。
只是,当第二日她下了班也没有见到邵决西的时候,心里是真的着急了。
毕竟,一个公司总裁无声无息的一天没有来上班,这情况不对啊。
她也劝自己,那么大的活人身边还有人照顾,能出什么事呢?只是心里的担忧是不能骗人的,直到鬼使神差的把电话拨了出去才反应过来。
想伸手挂掉,但又想直到邵决西的情况,犹豫再三后嘟嘟的声音消失,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邵决西真的没有不接电话的时候,心里也越发担忧起来。直到手机传来邵决西的微信消息,她是彻底的死心了。
阮灵露和邵决西是那天下午到的当年事发地,因为邵家的关系,那幢破旧的高楼一直都没有拆迁。这块地也在邵决西成年后买了下来。
“这就是当是我父亲出事的地方,你看看,能想起什么来吗?”邵决西指着那幢大楼,脑海中仿佛能浮现出父亲从这楼上坠下来的样子,尽管过去好多年,心里还是会隐隐发痛。
阮灵露捂着头,装作很痛的样子突然蹲下。
“血!都是血!”
“你想起来了?”邵决西立刻上前问道。
“我看到了血,好多的血。”阮灵露用力的摇着头,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邵决西耐着性子等,他也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对阮灵露的影响这么大。
过了一会,阮灵露才安静下来,抬起头看着邵决西说:“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想起来。我只要一回忆,头就好痛,好害怕。我真的很想帮你,但是,对不起!”
说着,阮灵露就已经红了眼眶,梨花带雨的看着邵决西。
邵决西虽然不会为美色所动,但毕竟阮灵露这样都是因为他家的事情,心里有愧。
“没事,我们慢慢来,先回去吧。”
伸手去想把蹲在地上的阮灵露扶起来,却不想阮灵露又看了一眼那荒废的楼,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邵决西立刻抱起昏厥的阮灵露上车,直接和陈立说:“去医院。”
医院里,阮灵露一直没醒,医生检查一下也没什么问题,给的建议是留院观察。没办法,邵决西只能把阮灵露办了住院手续,只是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被阮灵露拉住了衣角。
“别走好吗?我有点怕!”
阮灵露醒的很是时候,苍白的小脸上红唇微启,好像她有多可怜一样。
邵决西只好在这里等到阮灵露再次睡了在离开,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和阮灵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昨晚和黎曼闹得伤心,睡得也不好。此时病房里没有开冷气,气氛刚好,聊着聊着竟然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阮灵露虽然不喜欢二人这样的情况独处一室,毕竟她是打算去酒店的。只是如果这样能让黎曼误会,她还是很开心的。
所以,当黎曼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故意把手机拿的远了些以免吵醒了邵决西,然后又把脸靠在邵决西的头上拍了照片,发给了黎曼。
这拍照倒也是讲究技巧,在黎曼看来,这两个人像是躺在床上亲密的依偎着,心里的担忧全都变成了愤怒。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但黎曼自己在冷以沉的公寓实在太闷,最后还是决定出去喝点酒,一醉解千愁。
凭什么邵决西可以拥着温香软玉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就要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
她酒量不错,但几杯酒喝下去,竟然也微微有了醉意,有时候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混蛋!好好的干嘛招惹我!”
“我又不是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明天我就要辞职!”
嘴里不听的嘀咕着邵决西的不好,拍着桌子站起来就要走,还好酒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然好端端的可就要少收一份钱了。
“小姐,您要走,能不能先把帐结了?”
黎曼挣睁了睁朦胧的双眼,含糊不清的说:“结!结结结!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