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泳池事件后,酒店经理用委婉的理由辞退了黎曼。外界都在传她是邵氏集团邵诀西的女人,可如果她真是邵诀西的女人,他们也不好使唤,但令他们疑问的是如果她真是邵诀西的女人又怎么会在这里打工,可如果不是那晚她确实得罪了何大少爷,所以思来想去,经理还是辞退了她,两不得罪。
再次失业的黎曼站在街上的十字路口处不知该往哪走。这么多年,她一直为母亲的医药费打拼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却因为一句谣言给丢了,夜色阑珊,她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医院突然打来电话告知她,她母亲发生突发状况需要赶紧手术,让她赶紧去缴医药费,否则进不了手术室。
泪水瞬间决堤而出,黎曼再三请求让医院先抢救病人,她等会就把钱送来,可她哪里还有钱,这么多年她变卖家产,四处打工,只能勉强支撑母亲平日里的医药费,哪里还有钱去缴手术费?
挂了电话,黎曼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向手机里的每一个联系人打电话借钱。
而这些年因为借钱她那些亲戚该断的都断了,只剩下几个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借钱。朋友同学们很久没有联系,黎曼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借给她钱的人了。
车来车往,黎曼哭成了泪人,却找不到任何办法来救她的母亲。最后她只能无力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鼻涕眼泪蹭了一脸。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可黎曼那里还能顾上这些?巡逻的警察看见了,以为她需要帮助特意过来询问。
可黎曼却只是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大抵也不过是这样了吧。
医院又打来了电话,黎曼颤抖着手接通,而这次护士却告诉她,已经有人替她付过医药费了,现在她只需要过去签字就可以手术了。
甚至来不及思考到底是谁替她付的医药费,黎曼从地上站起来后就跌跌撞撞的往医院跑去。
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黎曼又一次陷入恐惧当中。
“黎小姐不用担心,今天给你妈妈手术的是从国外回来的最权威的专家,手术后你妈妈将被送往法国继续疗养,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相信阿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看着忧心忡忡的黎曼护士忍不住说话来安慰她,这对母女在这医院已经有三年时间了,阿姨得的是脑癌,早就被判为了死刑,但她女儿却一直迟迟不肯放弃,到处筹钱给她母亲治疗,大多数时间她女儿就睡在医院过道的长椅上,陪着她母亲。
听了护士这一席话,黎曼这才想起来手术费的事情,“请问到底是谁帮我交的手术费?还有我妈妈怎么会去法国疗养呢?”
“哦,刚刚有个人过来说是你朋友帮你打点了一切,还留了一张名片,让你以后有事就找他。”说着,护士把名片递给黎曼就去忙了。
冷以沉?看着名片上陌生的名字,黎曼秀眉紧蹙,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位朋友?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带着疑惑又担忧的心情,黎曼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直到后半夜,手术室的警告红灯转变成了绿色,她这才长舒一口气,留下激动的泪水。
第二天,黎曼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拂晓有限责任公司的写字楼。刚进大楼她就被前台拦下。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面带微笑的问。
“没,没有。”黎曼如实回答,“但,我有这个可以吗?”黎曼拿出那张名片。
前台看了依然摇了摇头,而这时副总冷凌峰正好路过看见大厅那里站着一个眉眼间和阮灵露相像的女孩,又想起冷以沉跟他说的事情,心中猜想这个女孩就是冷以沉说的黎曼。
快步走到前台,冷凌峰开门见山,“请问你是黎曼小姐吗?”
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黎曼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她,冷凌峰暗笑,伸手做出让的手势说道:“跟我来吧。”
随后黎曼便跟着那个男人一路来到大楼的最高层,虽然这个公司在A市并不出名,但这里的装潢却精致有格调,处处都是巧妙的小设计。
看的出这家公司的总裁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走进总裁办公室,一个伟岸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立于落地窗前。
“总裁,黎小姐来了。”
身影转正,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映入眼帘。
“黎小姐,你好,我是冷以沉。”声音温暖的如冬日阳光一般。
黎曼从上到下打量了冷以沉一番,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他后开口道:“冷先生你好,我今天来是为了我母亲的医药费……”
“感谢你昨晚的出手相救,但我一时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还你,所以想问我可以分期还给你吗?”
听了这个主意,一旁的冷凌峰先笑出声来,“昨晚单你妈妈的手术费就有七十万左右,再加上那些昂贵的药材,还有后续去法国疗养的费用,我想黎小姐就是分期还一辈子都还不完。”
“那你们想怎么样?”聪明如黎曼,既然他们这样说肯定不是为了让她真的还那天文数字般的负债,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们帮她就肯定有求于她。但黎曼实在想不出他们对她会有什么请求?
“黎小姐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和黎小姐做笔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
“帮我们接近一个人,然后成为他的软肋。”冷凌峰低沉的声音充满魅惑。
“谁?”黎曼很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她,并安排好这一切让她有欠于他们。
“邵、诀、西。”刚刚一直没有发言的冷以沉突然开口,一字一顿的说出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邵诀西,如果黎曼没有记错,那晚在泳池救她的人正是这个名字。看来他们已经把她调查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