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这不能怪灵露啊,她也是好意。”黎曼还在好心的为阮灵露解释。
“嗯,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想,医院本来就是人多的地方,小偷怎么胆子那么大敢在那抢手机?而且车速在医院院里怎么也不能太快吧,如果太快的话怎么还能急着停下来?”
邵决西的大脑仔细分析了一下黎曼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哎呀!都说了这就是巧合啊!谁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的。”黎曼晃了晃邵决西的胳膊,撒娇道:“我这已经没事了,回家吧好不好?这里闷得很,而且我也想灵露的脚怎么样了。”
“唉!你这心思变得也真快,竟然这么快就和她成了朋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你孤单。”温情的揉了揉黎曼额前的碎发,说:“既然想回家,就走吧。”
黎曼还以为阮灵露伤了脚会在家里,但回了家问了张姨才知道,阮灵露一直都没有回来。
“她伤了脚怎么会没回家呢?不是陈立送的她?”
“好了,先别操心她了,张姨你去熬一点补血的汤,好了叫我。”说完,邵决西就拦着黎曼的腰上了楼。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重话啊?她怎么会不回来呢?”
“没事的,一会我会问陈立是怎么回事,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邵决西不是不在乎阮灵露的去向,只是他关注的点和黎曼不同。
“我刚刚从床上下来,怎么可能累啊!你快给陈立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黎曼是真的把阮灵露当成了朋友和救命恩人,时时刻刻的惦记着。
“好,我现在就问。”
邵决西拿黎曼没办法,立刻给陈立打了电话,才知道阮灵露一直在医院里,而陈立因为没得到负责送阮灵露回家,所以一直没离开,等在门外。
当时,陈立扶着阮灵露往外走,正好遇到换了变装出来的王臣,王臣一看到阮灵露崴了脚,立刻就走了过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注意到陈立的存在,刚刚流露出的关心就收了回去,正色道:“我来帮你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头,另外刚刚我想起来有关的病例,也想和你说一下。”
阮灵露和王臣进了办公室,陈立识趣的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他是想不到阮灵露和这个医生之间有什么联系的。
“我帮你看看,脚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王臣蹲下要看阮灵露的脚,被阮灵露一下子躲开。
“没什么大事,只是崴了一下。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哦。”王臣尴尬的站起来,“刚刚给你的药,是我回国前在陈琛那里拿的,你一定要按时吃,不然,真的很危险。”
“我不会吃的,我根本就没病!”阮灵露态度坚决,“我当时找你是因为头痛,可你却把让我去看心理医生,后来我的头已经不疼了,陈琛还不放过我,你也帮着他给我催眠吃药,我是因为信任你才去陈琛那里的,你却和他一起骗我!”
“灵露,不要在执着了,没有意义的!”王臣已经急的红了脸,“就算你不相信自己生病的事实,那为了以后不再头疼,乖乖吃药好不好?”
“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正常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病了,那我会再陈琛一边接受所谓的治疗,一边成为一个心理医生?”
王臣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你比较敏感,能捕捉到关键信息,所以你才能学的那么快,这也是你大脑和心理会收受到刺激的原因,明白吗?”
“你胡说!我好好的怎么会受刺激呢?你是骗子,陈琛也是,你们都是一伙的!”阮灵露急着站起来走,却因为脚伤吃痛又险些跌倒,还好王臣手快一把将她扶在了自己怀里。
“灵露,别再让我担心了行吗?你记忆中的邵决西是不存在的!好好的治病,好起来吧,行吗?”
王臣搂着阮灵露在怀里舍不得放手,语气带着恳求和心疼。
“放开我!”
王臣无奈叹息,只能放了手,他是了解阮灵露的,甚至可以说是阮灵露这类病人,他之所以把阮灵露的名片给冷凌峰,就是想让冷凌峰唤醒阮灵露。
只是,医者,总是不能自医。
“王臣,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直都很照顾我,但我忘不掉诀西,我们的过去你也知道的,所以以后不要在劝我了,也不要再说那些我病了的话,好吗?”
王臣是真的无奈了,他真的很想为这个执着的女人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他只能由着她胡来,在她彻底疯魔的时候,做她最后的依靠。
“好,但是你这样还是先不要走了,在这休息一下,行吗?”
阮灵露点了点头,王臣真的是个很踏实的人,总是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港湾。但好像她注定要远航,不能永远停靠在这里。
邵决西一个下午都没去公司,陪在黎曼的身边,看着电视聊着天。
以前,他是一个工作狂,凡事都以公司为重,如今家里的牵绊更大,倒是舍不得去公司了。
“决西,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扎着果盘里切好的水果,黎曼想和邵决西说这件事好久了。
“夫人,尽管吩咐便是!”邵决西宠溺道。
“嗯,就是,我想出国,去看看我妈,最近都是通过冷以沉得到我妈的消息,虽然都是好消息,但我还是挺想妈妈的,所以……”
“好,我陪你一起去。另外,既然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那阿姨的一切费用自然是由我来拿,你和冷以沉的合作,不是已经因为我停止了?”
这件事,冷以沉早就想和黎曼提了,但是他怕伤到黎曼敏感而脆弱的内心,所以一直没说,但几天既然黎曼自己说到了去看母亲,他就顺着提了一下。
果然,黎曼的眼神真的黯淡下来,沉默下一会说:“决西,其实我并不想接受任何人的钱,但是我母亲的病,不能拖,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没有钱和更好的治疗条件而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