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张照片吧,我想,这件事你和阮灵露来做要比我痛快,毕竟我是会怜香惜玉的。”
手机上,正是医院里,冷以沉抱着哭泣的黎曼轻声安慰的照片,夏寒雪只觉得有什么利器在宛着自己的心,疼痛到忘了如何呼吸。
“他竟然,和黎曼一起,怪不得??????”
“我能替你帮冷以沉打压着邵决西,然他再也爬不起来,黎曼的事真的要你们动手了。放心吧,近期她的母亲是不能动手术的,你和阮灵露有的是机会。”
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起身一个人离开餐厅,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不是不想放弃,一个不爱她的人,除了给她面子上该给的东西,其她什么都给不了。就像她生日的时候,冷以沉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却吝啬一句生日快乐。
可是已经只执着了这么多年,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她还怎么放手?
“是你?你怎么哭了?谁惹你了?”
夏寒雪闻言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到那张清秀的脸,竟然是阮灵云。
“不是说了见面要装作不认识!”
夏寒雪立刻看看四周,生怕被人发现,如果冷以沉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那他们就更没有可能了。
“咱们这关系也没办法装不认识啊是不是?”阮灵云将外卖放在摩的后面的框里,依旧嬉皮笑脸的模样。
夏寒雪叹了口气不在理他,阮玲玉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说:“既然心情不好,我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不需要!”
“哎呀,我就这一单然后就下班了,上来啊!”
“上这?”
夏寒雪嫌弃的看了一眼那黑蓝色的小摩的,浑身都在抗拒。
“你不要嫌弃它啊,这可是我的好兄弟!我这段日子活着就靠它呢!走吧走吧!”
不由分手的扛着夏寒雪坐在了摩的上,阮灵云这个傻小子就带着A市最有名的名媛送起了外面。
黎曼和邵决西在办公室温存了一会,陈立来敲门,说有人找邵决西,黎曼还纳闷,这个时候恐怕谁都对邵氏避之不及,竟然还有人上门来找邵决西。
抬头看到那双先迈进门来的骚粉色小皮鞋,黎曼一下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邵决西你还真是不上火啊!外面都要像骂卖国贼似的骂你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谈情说爱啊!”
宋安阳毫不客气的坐在邵决西办公室的沙发山,好笑的看着黎曼。
黎曼脸红的从邵决西腿上下来,宋安阳这个人说话没谱,一会不知道又要蹦出什么话来。
“你怎么过来了?现在我这里可是没人愿意来了。”
“就是没人愿意来我才来呢,这样才显得小爷我与众不同嘛!”宋安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粉色小西装很惋惜的说:“这衣服做工和设计都这么完美,怎么出了一次事这些人就都忘了你的好了呢?”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行,你是大度,不过你损失了不少吧?前前后后的赔偿就算了,现在还受了抵押,你那批服装就算出厂,也未必有人要了吧?想好对策了吗?”
宋安阳难得的正经,脸色严肃。
“的确没这么难过,至于对策,也在计划。”
“什么计划离了钱也不行吧?而且明天还不一定有什么黑招在等着你呢,小爷我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是吧。”说完,宋安阳就掏出一张卡递给邵决西:“这里是两个亿,拿去,随便花!”
“你哪来这么多钱?”
邵决西有些愣住了,一时没有把卡接过来。
“我赚的啊!”宋安阳又恢复了那不正经的模样,“那么多有钱人到我那消费,赚点钱不是问题。”
“这可是两个亿!”
邵决西已经猜到了什么,更是不能把银行卡接过来。
“是,不就两个亿嘛!反正那个餐厅我家老爷子也不喜欢,卖出去也省的他老人家总是传唤我。”宋安阳直接把卡扔到了邵决西的腿上,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黎曼震惊的说不出话,虽然她只和宋安阳一起吃过一顿麻辣烫,但是看得出,他对自己的餐厅有多重视。
如今,为了帮邵决西一把,竟然把餐厅给卖了。
“邵决西你不要这个表情好不好,小爷我这是投资!你这邵氏集团要是能做得更大,肯定比我那餐厅盈利多得多啊,以后别忘了分红给我就是了。”宋安阳推了推微微愣神的邵决西,说:“小爷我现在失业闲得慌,你这缺不缺人啊?”
黎曼只觉得感动的要流下泪来,真的想不到想宋安阳这样看起来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竟然会如此的为兄弟着想,在危难关头连人带钱都过来支援。
“来的正好,缺的很。”邵决西笑着将银行卡收起来,说:“待会我会让人拟订合同,你就正式成为邵氏集团的股东了。”
“股东我不稀罕,弄个总经理当当,然后好找个漂亮点的妹子做贴身助理,这才是人生乐事啊!”
“你随意!”邵决西起身,看了看时间,“都这个时候了,怪不得有些饿,走吧,吃饭去。”
黎曼由着邵决西牵着自己的手,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有心情去吃饭,而邵决西明显是比她更难受的。
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承担着几千员工的命运,还有那些群众的打压,还要顾虑她的心情,这些责任到底有多重,黎曼真的不敢去想。
她能做的,就是陪在邵决西的身边,支持他的每个决定,和他一起创造一个更强、更大、更好的邵氏集团。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阮灵云载着夏寒雪在城市公园的外围饶了一圈,然后将车停在了一颗大树下。
“嗯。”夏寒雪第一次好好的和阮灵云说话,“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时候,真的很爽,好像什么都忘了。”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伤心啊,眼睛都哭红了。”
阮灵云靠着树站着,微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间,夏寒雪看的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