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冷以沉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此行实在搞笑,到底是为什么来呢?不是仇人吗?
这三天,阮灵露一直没有回邵家,而是和冷凌峰在一起。
冷凌峰说想开始治疗,然后送她一个大理。
也就是治疗的过程中,阮灵露发现,冷凌峰之前,在说谎。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病例,心里有不想面对的事实,就用另一个自构思的真想来代替。
冷凌峰的父亲,是当年事件的凶手,这阮灵露知道,也亲眼目睹。
但她没想到,冷以沉的父亲,竟然是同伙!
当年,冷凌峰的父亲鬼迷心窍泄露了邵氏的秘密,事情败露后被辞退,因为没有经济来源不能给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冷凌峰的母亲看病以至于他的妻子离世,而产生了谋杀邵决西父亲的念头。
然后,就和冷以沉的父亲一起,计划着如何杀死邵决西的父母,所以当时邵决西的父亲将冷以沉的父亲挡在前面,是因为他以为,冷凌峰的父亲不会杀自己的亲戚,而且还是同伙。
可惜,当时冷凌峰的父亲杀红了眼,没有及时收手。
而这些,冷凌峰这些年一直藏着,没有和冷以沉说实话。
父亲是杀人犯的事实,还有自己可能会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他一直隐瞒着真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生活着,以至于忘却了本来的事实。
在冷凌峰被催眠后刚刚开始吐露心声的时候,阮灵露就录音了,她也只是为了求自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知道冷凌峰的一切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就亲身经历过一样。#@$&
猛然想起王臣说的话,阮灵露用了的甩了甩头,她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会有心理障碍呢?
打了个响指,冷凌峰从催眠中醒来,眼神略微有些空洞。
“感觉怎么样?”
冷凌峰摇摇头,说:“我不相信。”
“好,那就慢慢来。”%&(&
大多数患者,都不会去相信自己像掩盖掉的事实,包括阮灵露。
“走吧,去看看送你的大礼。”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停在一个小平房前,阮灵露皱了皱眉,说:“这地方会有什么大礼,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主治医师?”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冷凌峰率先下车,打开锁着门,带着阮灵露进了屋子。
“这也太黑了!怎么不拉窗帘。”
阮灵露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窗帘,然后冷凌峰就看到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地。
立刻伸手打开灯,不出所料,原本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
“怎么了?礼物不见了?”
“是,我没想到她能挣脱了绳子,是我大意了。但这里来往的车很少,估计她也跑不了多远!”
冷凌峰双手叉着腰,眼神阴狠。
阮灵露叹了口气,说:“要送的礼物,应该是黎曼吧?”
“是,谁知道她竟然跑了!”冷凌峰踢了一脚地上的椅子,这个黎曼,还真是不简单啊。
“算了吧,黎曼这几天不见踪影,邵决西就没从办公室出来,所以如果黎曼真的死了,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黎曼,我也就永远不会有机会了。毕竟,谁能赢得了一个死人呢?”
“那你什么意思?作为合作伙伴,我的诚意,已经够了吧。”
“是,只是我打算,换一个战术。”阮灵露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回去吧,如果黎曼回去了,我不在,那这场戏就不好玩了。现在邵氏集团已经破产了,你还有什么计划啊?”
“等!”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黎曼才从房子后面探出脑袋,她刚刚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那么耳熟,难道是??????
“怎么会呢?阮灵露那么喜欢邵决西,怎么可能和冷凌峰合谋?”
黎曼叹了口气,刚刚她没看到人,也不敢妄下断言说那人就是阮灵露,现在还是赶紧找车回家比较好。
冷凌峰说的没错,这里,这的是人烟稀少,车也是少得很,更别说是出租车。
邵决西回家洗了个澡,在水流之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他一直都做一个合法的商人,做慈善,做自认为对的事,结果呢?
没有守住自己的公司,还弄丢了黎曼。
他一直是别人口中的商业巨子,青年翘楚,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而这一切现在也都烟消云散。
曾经对他巴结和攀附的人,也都绕的远远的,除了宋安阳,在没有一个富家公子像以前一样围在他身边。
本来,他还有一个计划,一个让邵氏重新回到巅峰甚至超越的计划,如今却怎么都打不起精神。
因为他想,和那个女人一起,让那个女人来见证,见证一个全新邵氏集团的崛起。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却不见了踪影,生死未卜。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有些后悔,他应该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的,而这些年却只有那些人,为了寻找阮灵露的下落。
“决西?决西你怎么样?你已经洗了三个小时了?别闷死在里面啊!”
宋安阳急躁的拍着浴室的门,他真的有些急了,本来邵决西心情就不好,中午陈立买回来的饭他也没吃。
“没闷死就被你吓死了!”
将浴巾围在身上,邵决西突然打开门,倒是吓了宋安阳一跳。
“你没事就好,我亲自下厨给你煮了最难受的蔬菜粥,喝点吧,好不好?”
“嗯。”
“这么痛快啊?”
“不然呢?你不想我饿死?”
“那当然不是,哈哈。”宋安阳自己也盛了一碗,他也是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啊。
“你一直都在外面四处混,认不认识那种,混混?”
“什么叫四处混?”宋安阳不开心了,翘着二郎腿仿佛一个少奶奶一样撇着嘴。
“诶??????好吧,我用词不当。”邵决西靠在椅子上,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你人脉广吗,认不认识那些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朋友?”
宋安阳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早就和你说过,不能两袖清风的做生意,你还不信,怎么现在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