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君怡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像一个知性温柔的大姐姐。
黎曼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在万君怡的对比下,她好像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没有自信去插话,只能默默地坐在旁边,最后竟然靠着沙发睡着了。
邵决西一直留意她的情况,看她睡着了满脸的疼惜,和万君怡说:“她太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晚上定好饭店我让安阳送你过去。”
“好,去吧。”
小心的将黎曼抱起来离开,万君怡起身相送,看着邵决西的背影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决西,好像很喜欢她啊。”
宋安阳从游戏中抬起头,漫不经心道:“怎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但很喜欢是真的,就这俩人,天有不测风云的时候随时有可能共赴黄泉!”
“什么?”
“君怡姐你是不知道,上次工厂爆炸的时候,决西以为黎曼在里面,说什么都要冲进去,我拦都拦不住,最后是把他给打晕了带回来的!
还有一次,决西被劫持,就在邵氏集团大楼的楼顶,八十八层啊,黎曼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去了,反正我是佩服的!”
万君怡将眼中的惊疑和不悦掩饰下去,微笑道:“这么说他们感情还真是不错,如果奶奶在的话肯定也是很喜欢的。”
“君怡姐和决西的奶奶意见一向一致,你喜欢,那他的奶奶一定会喜欢。”
万君怡闻言没再说话,别人都以为她对邵决西的奶奶最为敬重,却不知道敬重背后是多大的耻辱和无可奈何。
她恨那么老人,甚至在知道她离世的时候心里都是前所未有的快感,酣畅淋漓。
可是那个老人死了,她还活着,那些耻辱的记忆还在。
冷凌峰没想到冷以沉还会在找他,毕竟现在他是MK的人,帮助MK一起搞垮了邵氏集团,虽然现在身边围着的上流社会的人比之前要多,但交往之时却多有轻蔑之色。
谁都知道冷凌峰帮着外企赶走了本土企业,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就是汉奸。虽说冷凌峰如今手里的资金和资源是比以前多,但得到的真诚与信任却大不从前。
而冷以沉,更是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他。
“有一阵没见了,有事?”
冷凌峰将车钥匙扔在桌上,端起已经上来的咖啡,饶有兴致的品了一口。
“对你来说,算不上是事,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和一个叫阮灵露的人。”
“认识,怎么了?”
“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在MK工作压力大得很,睡眠不好。”
“那夏寒雪呢?他怎么会认识阮灵露?”
冷凌峰眨了眨眼睛,随后说:“她们有共同的敌人,认识难道不正常吗?”
“你一定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吧?为什么?黎曼怎么惹到你?你要这么对付她?”
“哼。”冷凌峰好笑的看了冷以沉一眼,“邵决西知道你这么关心黎曼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告诉我,为什么?之前的计划……”
“你还记得之前的计划?现在黎曼已经是邵决西的人,可曾理过你?你还巴巴的养着她的那个一身病的母亲?哦,我甚至听说你还让那个医生找合适的心脏,你做生意挺精明的,怎么在这个事上这么不开窍呢?”
冷凌峰的语气阴沉,脸上的坏笑毫不掩饰,让冷以沉心头一惊,咬着牙恨恨的说:“你怎么知道的?你要做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有些东西你忘了,但我不会,她早就该病死在那个出租屋里,而黎曼早就该给她送行了。她既然没有做到该做的事,我为什么要守着约定啊?你傻,我不傻!”
“你敢!”
“是,我不敢,但是阎王爷要她走,你能拦得住?”嘴角的冷笑凝固着,将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那起车钥匙说:“这咖啡果然不错。”
“该死!”
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紧紧盯着冷凌峰的背影,他早知道这个人对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却不想竟然会用在黎曼身上,而一开始,他冷以沉也是这个计划的策划者。
掏出手机立刻联系医院,他不能让黎曼的母亲出事,他知道现在黎曼跟着邵决西已经很操心很忙碌,他2能为黎曼做的就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照顾好她在国外的母亲。虽然黎曼选择了邵决西,但他愿意随时等她回来。
将车开都楼下,没有意外,就算已经很晚了等还是亮着,拿出一根烟默默点燃,心里在冷笑。
有个人不管多晚不管你对她什么态度都愿意等着你,换做是谁都会很感动很高兴吧。可是如果这个人你并不喜欢呢?根本没办法试着去接受呢?就算尝试着上过了床还是没有办法将心灵像身体那样融合在一起呢?
那一刻,冷以沉真的觉得自己超级混蛋,以前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夏寒雪的好,知道他开始默默地为黎曼付出,才知道有多难,有多心酸。
将熄灭的烟头扔出车外,冷以沉上了楼。
“你终于回来了。”
听见脚步身,夏寒雪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做了起来,她已经卸了妆,清丽的颜容在灯光下十分耀眼。
“怎么不睡?”
“你不在,睡不着。以沉,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好好的说说话,我……”
“我知道。”冷以沉也坐在沙发上,坐在夏寒雪的身边,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吃过饭,睡过觉,吃过饭,这些你不是都应该知道吗?你爱我,但是我真的不爱你,我尝试过,但是我除了能给你很多珍贵的东西以外,什么都给不了你,我……”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夏寒雪已经意识到了冷以沉的不对劲,打断了冷以沉的话。
“我们这段感情本来就是畸形的,你又是何必呢?我现在不爱你,以后也不会,就这样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