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嘛,阿姨从小看着少爷长大,阿姨都懂,都懂。”
不知为什么,此时被张阿姨误会,邵诀西竟还有种欢喜的感觉,忍着笑轻咳一声说:“麻烦阿姨把楼上主卧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
“好好好。”说着张阿姨就一脸笑容的上楼去收拾房间,她是邵家的老仆人了,从小看着邵诀西长大,这还是他们少爷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呢。如果邵夫人和邵老爷在天有灵,也一定会高兴的吧。
房间收拾好后,邵诀西又一路把黎曼抱了过去,终于离开邵诀西怀抱的黎曼长呼一口气,这简直比让她蹦极还要紧张。
“公司那边我给你准假,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上班,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有什么事就找张阿姨。”
“可是,我这应该算是工伤,不会扣我工资吧?”此刻,黎曼也不再纠结住不住这里的问题,她更关心工资会不会被扣。
邵诀西轻笑,这都什么时候她这小脑袋里怎么就只有工资呢?
俯身,邵诀西一步一步逼近黎曼,直到她退无可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他又噗嗤一笑说:“看你表现。”
说罢,他便心情大好的离开卧室,留下一脸懵的黎曼。
住在邵家的这段时间,黎曼刚开始也是一万个不适应,但是后来她又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邵诀西也没说会扣她工资,于是她每天浇浇花,喂喂鸽子,看看书,还经常帮张阿姨做饭,日子过的好不自在。
听张阿姨说,邵诀西的父母在他十岁那年发生意外双双离世,只给他留下邵氏集团,所以邵诀西从小就承受着同龄人不能承受的压力,在她的印象里邵诀西总是处事不惊,沉稳的像是个看尽世事沧桑的老人一样。
可当黎曼问起邵夫人和邵老爷是怎么发生意外时,张阿姨却又绝口不提。
不知不觉,半个月已经过去了,黎曼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邵诀西仍然没有批准黎曼上班。
可是向来闲不住的黎曼怎能允许自己如此虚度光阴,于是在一天邵诀西出门上班后,自己偷偷换上正装,拿了文件包就往邵氏赶去。
当邵诀西看见黎曼出现在邵氏的时候,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终于又可以工作了,黎曼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复活了一般。
中午她端着饭盒来到员工食堂,却遭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注视。还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唉,看见没,她就是黎曼……”
“就是她救的总裁啊,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她肯定是为了钱才救的总裁,这种心机女我见的多了。”
……
心机女?听着别人的议论,黎曼顿时没了食欲,拿着空饭盒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正好碰见前来给她送饭的陈立。
“你不会吃过了吧?”陈立看着黎曼手里的饭盒问。刚刚总裁让他给陈立买午餐,他不过是堵车迟了会,她怎么就已经吃过了呢?要是让总裁知道黎曼没有吃到他买的午餐,估计他下半年的奖金又要泡汤了。
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些人的对话,黎曼情绪不高的摇了摇头就进了办公室。
陈立一看,心中猜想,她肯定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了,要说总裁对她确实是不一样的,这大概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吧,你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
把午餐放在桌上,陈立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说:“年轻人总是要受些质疑才能长大,这人生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
“我想静静。”黎曼打断陈立的话,坐在椅子上扶额。
“哦……好吧。”陈立挠了挠后脑勺就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黎曼终于想清楚了,路是自己走的,她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这个时间上只有她的母亲最重要,其他人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何必认真?
打开饭盒,黎曼便狼吞虎咽的吃起午餐来,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她一定要用实力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下午,销售部的林露突然来找她。
“黎曼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看着林露为难的表情,一向好脾气的黎曼柔声问:“怎么了?”
“我弟弟今晚阑尾手术,但销售部那边安排我今晚去见客户,可是弟弟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
说着说着林露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黎曼一看,赶紧给她递上纸巾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弟弟一定没事的,这样吧,今晚我替你去见那个客户吧,我之前在一家公司也在销售部呆过,一般的客户应该没什么问题。”
“真的吗?”刚刚还梨花带雨的林露突然露出欣喜的表情,一脸惊喜的看着黎曼。
“当然了,工作和家人相比,当然是家人重要咯。”
“那太好了,谢谢黎曼姐。”林露笑的一脸天真,可是黎曼却没看见那天真笑容下的鄙视。
今晚她原本要去见的客户可是出了名的贪色,原本还有一个男同事和她一起去的,但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因为她想反正最后都是黎曼一个人去,她又何必给她找个帮手呢?纯净的双瞳渐渐变得冰冷,林露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黎曼,我暗恋了总裁整整五年,你有什么资格待在他的身边?你没有资格!
下班后,按照林露给的地址,黎曼拿着合同只身一人来到双云大酒店。
走进包厢,满屋子的烟酒味让黎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着恶心,黎曼上前自我介绍,“各位好,我叫黎曼,是邵氏总裁助理今天前来洽谈合同。”
“哟,看来邵诀西艳福不浅嘛,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助理,还看得进去文件吗?”包厢中央坐着的光头男人边说边吐出一口浓烟,呛的黎曼连咳了几声。
而其他人则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纷纷讥笑。
“来,让我看看这邵诀西身边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留在他的身边,把这瓶酒干了,今晚这合同我就签了。”